朱樉此刻是无比的得意！
终于扳回来一局！
可朱樉完全不知道。
自己一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跟张牧这么一个少年杠上了。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能让张牧丢脸，他就舒坦！
朱标此刻，也是有些看不下去朱樉这幅样子了。
直接说道：“就算张公子喝酒壮胆又如何呢？”
“毕竟张公子年少，不敢接近皇后，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说了，他喝没喝酒，最后不还是治好了母后的病症吗？”
朱标的话，也是，一下子就把朱樉给怼到没脾气了。
是啊！
他喝酒怎么了？
谁规定医者不准喝酒了？
抓了抓后脑勺。
朱樉也有些发懵，自己得意个什么劲儿呢？
人家喝个酒，自己得意啥呢？
朱樉也只能满脸尴尬的说道：“你！你看你们，咋都胳膊肘子往外拐呢？”
“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问题。”
朱元璋白了朱樉一眼。
沉声道：“老二啊，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就喜欢在瞧病的时候喝酒，你也不能说人家不是是吧？”
“你这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
“咱老朱家人，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而是，这事儿你说的就没有道理啊！咱得讲理不是？”
朱棣此刻，却眉头紧锁。
因为，他太熟悉鞑子烈酒的味道了。
之前他凑近张牧和他交谈的时候，身上也的确有酒味。
但这酒味，却不是从口中散发出来的。
而是从手上散发出来的。
这一点，就足以证明。
张牧要的酒，绝对不是用来喝的！
肯定是什么秘方！
不过，这张牧若是不打算开口说的话。
朱棣自然也不会多嘴。
毕竟，朱棣还想在张牧面前，多刷刷好感度，将来还将这奇人收入麾下呢。
而李文忠这时，却十分好爽的一把将张牧搂了过去。
哈哈大笑道：“哎呀！张公子！你这么爱喝酒，早说嘛！哈哈哈哈！”
“今儿个家宴，咱先不喝了，晚上去我那！我请客！咱哥俩不醉不归！如何？”
张牧见众人误会了自己是拿酒喝的。
也只能无奈的摊开双手，开口解释道：“酒精不仅能止痛，同时也能杀菌消毒啊！”
听到这，朱橚眼前一亮！
消毒？
酒能消毒？
但为何一定得是烈酒呢？
想到这，朱橚立马又变成了个好奇宝宝。
身体前倾，靠近张牧开口道：“那……消毒为何意？”
古代行军打仗，都是拿着刀剑对着砍。
即便是到了明代，火器已经得到了发展，冷兵器也依旧占据着主导地位。
缺胳膊少腿，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但伤员却很少。
现代，一场仗下来，伤员能是阵亡将士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多！
但古代，伤员的数量，基本上不会超过阵亡的数量。
原因很简单。
在古代，不说缺胳膊少腿，就是中了一箭，那都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缺胳膊少腿？
缺胳膊少腿，那基本上就是死人了。
史书上就经常有记载。
某某将军不幸中箭，甚至都不在要害之处。
也几日后便会身亡。
欧洲的，狮心王理查，在征讨法兰克时，被城墙上的一个弩手射了一箭，在返回伦敦的途中便身亡了。
华夏也大有人在，汉高祖刘邦，便是被流矢所伤，当时没啥事儿，但在行军路上，便病重而死。
古代又没有抗生素。
也没有消毒措施。
甚至被小刀刺一下，都有可能破伤风直接死了。
当然，杀死他们的，或许不是兵器。
多半都是二次感染。
古人眼中的消毒，也不过就是用开水煮一煮。
或是用火烧一烧。
例如，用来包扎的布，都是提前在沸水中煮过的。
用来截肢的医刀，都是用火焰灼烧过的。
而酒精的出现，无疑是大大降低了医者消毒的难度。
甚至大大的降低了士兵受伤至死的概率。
张牧这时顿了顿，忽然又开口说道：“其实，说实话，这世间万物，多多少少，都是有点病菌的。”
“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会随着我们的呼吸进入体内，也会因为外伤，而进入体内。”
“而我们的身体，也多多少少都能抵抗大部分病菌的。”
朱樉这时连忙插嘴道：“等一下！说的是医术，你这是扯到什么地方了？”
“还看不见摸不着，搞得这么玄乎。”
“莫不是这病菌，还是妖魔鬼怪不成？”
张牧闻言，一脸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朱樉。
这眼神，顿时让朱樉有些急了。
他皱着眉，道：“不是，你这什么眼神？”
“我说错了吗？”
张牧摇了摇头，道：“没说错。”
“我所说的这些病毒和细菌，可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不是隐形的。”
“而是有实体的，能看得到的，只是，想要看到它们，也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你可以理解为，病毒很小，小到你无法用肉眼看到。”
“你得拿放大镜，当然，放大镜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在你眼中，也不过是粒灰尘。”
朱元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张牧的这一套说辞。
实在是与那些江湖上的方士说的，有些相似。
朱元璋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和尚。
自然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东西。
他一直坚信，事出必有因！
这病症，也必然是有实体的。
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患上的。
可这时，朱樉却满脸的不爽的开口质问道：“张牧，你这话不就跟放屁一样吗？眼睛都看不到，那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你说那东西，跟灰尘一样大，那你又如何能够分别出，何为灰尘，何为病菌呢？”
这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了。
你说存在就存在，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
那岂不是什么话都可你说了算了？
而且，方才的免疫系统也是一样，同样都是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你又如何证明，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呢？
免疫系统的存在，可以用病症自愈来印证。
但你说的什么病毒，它总得有点存在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