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好在寒山派的人一个没跑,就算暴露也只有两位宗老知道。
“宗老神姿令小子敬仰,小子斗胆向宗老借九粒疗伤丹药为我那群侍卫疗伤,此次大恩小子没齿难忘,定会永记宗老恩德。”
姬三刀点头,掏出一个小瓷瓶丢到姬无忧手中。
姬无忧道谢拿起瓷瓶就去给熊霸等人喂药。
到封地之后他定要为这些手下向黑石要一个快速增强实力的方法。
喂完丹药姬无忧将几人提到马车上,他和三位车夫把烧菜的油泼到黑衣人身上,一把火将他们烧的干干净净,最后将骨灰丢到河里喂鱼。
处理完一切痕迹后他们便驾起马车,牵着五十八匹赤焰驹朝着青涯州方向驶去。
至于寒山派肯定会对外声称四位长老执行某个特殊任务时发生意外,执行任务的人全都意外身亡。
寒山派这次折损这么多人,短时间姬无忧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
路上,姬无忧主动坦白。
“两位宗老也知道小子已经能够修炼,小子希望两位宗老能帮我保密一段时间。”
姬三刀皱眉一脸不悦:“怎么,喊我一声三叔祖你很吃亏?”
姬无忧心中大喜:“三叔祖误会了,三叔祖若不嫌弃小子出身低微,端茶倒水小子还是会的。”
姬三刀点头:“你刚刚用的是霸刀?”
其实姬三刀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听到姬无忧亲口回答才行。
“三叔祖慧眼识珠,刚刚那招确实是霸刀第一式:人刀。”
得到确认答复后姬三刀目光变得复杂,霸刀他也修炼过,他从小刀道天赋非凡,修炼霸刀时他甚至将名字改成姬三刀,改名明志。
可惜事与愿违,直到今天他都没将霸刀练成。
虽然没有练成霸刀,但他对刀道的痴情和在刀道上的天赋让他意外领悟属于他姬三刀的三式刀法,为了弥补遗憾他将这三式刀法称为人刀、地刀、天刀。
如今真正的人刀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炼成,他内心的复杂与惆怅可想而知。
“不错,好好疗伤吧,小子,我看好你。”
说完姬三刀便闭目不语,他要好好平复下心情。
姬无忧跳到自己马车驾驶位置捂嘴偷乐,他想到各种好的坏的结果,唯独没想到会因为霸刀而得到三叔祖的支持。
这真是惊喜中的惊喜,有三叔祖的支持他就可以打着宗人府的幌子和君家平等合作。
......
原野郡有五州之地,一行人连续穿越三州之地,第十七日他们在一条巨浪汹涌的大河前停下,河对岸便是青崖州。
青崖州是一片三角地形,北部两面环山南部是一条五千多米宽的大河。
这片土地大约在两百年前才被武朝重新夺回,为了守住青崖州,两百年间已不知有多少武朝将士埋骨于此。
一行人来到渡口包下一座中型货船,两刻钟后他们终于踏上青崖州。
踏上青崖州后姬无忧深吸一口气,这将是他实现梦想开始的地方。
姬无忧发现青崖州的天地元气比河对岸要浓郁五成左右,天地元气也比对岸暴躁一些。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天地元气浓郁他的那些侍卫府军修炼速度也会变快,而且天地元气浓郁的地方,天才诞生的几率也会大些。
十里之外是一座名为大河的城池。
姬无忧没有进城他要好好巡视一番他的封地。
城池外一望无际的土地上种满郁郁青青的灵谷,这些灵谷将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一抹青色。
他一路北行在有些地方甚至还看见更高品级的灵药。
这里的百姓男的大多魁梧雄壮,甚至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能拎起几百斤的石墩玩耍。
北行大约八百里他们终于到达州城青崖城,一时兴起的姬无忧绕过青崖城继续北行巡视。
又北行大约三百多里姬无忧突然调转方向朝一里外的村庄中驶去,他刚刚好像听到一些动静。
行至村口姬无忧便发现地上有几滩血迹,地上还有拖动的痕迹。
他观察一眼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柄新的长刀驱马沿着血迹朝村中走去,后面伤势痊愈的宁天才等人纷纷抽出武器跟上。
才行驶两百米的距离姬无忧就听到一声张狂的叫声。
“还有谁!”
“哈哈哈,一群没有卵蛋的孬种。”
姬无忧皱眉,加快速度前进,又前行两百多米,一个转弯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三波人。
一帮人围在广场四周,衣服上绣着炎字,手中提刀,面凶气煞,眼神中透漏一股狠辣之劲。
另一帮人应该是村民,大部分是妇孺老弱,低着头蹲在地上,小部分年轻人可能是听到骑马的声音抬头朝姬无忧等人望来,眼神尽是无助和仇恨。
最后一帮人是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广场中央,全都是青壮年,好像还有几人没死透,身体还在动。
姬无忧的到来第一时间就惊动那些提刀的凶人,他们迅速做出防御然后将姬无忧等人围住。
一个左脸刀疤,袒胸露乳,头戴黑帽,先天九重的壮硕中年人提刀朝他们走来,他身后跟着三位先天九重武师。
“何方朋友到此,大炎寨在此办事,还请朋友速速离去。”
此人说是让姬无忧等人离去,但那双鹰眼确死死盯着车厢,一旦姬无忧等人真的离去或是确定车厢中人的修为不如他时,他一定会提刀就砍。
姬无忧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是山贼?”
“这位小朋友是对我们的身份有误会?”
鹰眼中年人虽然问的是姜明,但眼神一直盯着两辆马车,显然姬无忧等人他并不放在眼中。
姬无忧再问:“地上的村民也是你们杀的?”
“朋友可否给大炎山一个面子,我们寨主炎日天可是超凡宗师。”
这位鹰眼中年人从姬无忧语气中好像听出一些什么,立刻搬出老大镇场。
姬无忧没有理会中年人,他从赤焰驹跳下,朝躺在地上的三十位青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