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上当了!
看到身边常老十嘴角那诡异的笑容之后,我瞬间就意识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不是常老十,常老十一身负七杀格,绝对不会有这么阴险的笑容。
让我百分之百确认这人不是常老十的,还不是他那阴险的笑容,而是他刚刚喝过的那口酒。
奶奶说过,活人喝酒,邪祟喝味,被邪祟喝过的酒是平淡无味的。
刚刚这人喝了一口酒之后,这酒就变得一点味道都没了,说明我边上这个常老十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悄悄的放下了酒碗,趁这冒牌货不注意,我双手交叉,左手大拇指按着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两手形成了一个八卦手印。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八卦手印形成之时,一股源源不断的功德之力正从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开始汇聚到了双手之间。
又有功德之力了!
我知道这些功德的来源,正是刚刚我处理完朱老爷子的事情之后获得的。
有了功德之力之后,双手变换着八卦手印的我猛然就朝身边这个冒牌货的胸口拍了过去。
这个假冒的常老十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对他发起攻击,猝不及防下,他的胸口就重重的挨了我一巴掌。我的巴掌打在他胸口上的同时,一股强大的功德之力就顺着我手中的八卦印冲了出来,凶猛的力量瞬间将他击飞了出去。
“啊!”
这冒牌货在空中飞舞着,发着尖叫声,身体也迅速的变化了起来,最终在我惊讶的目光下,空中的这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竟是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黄鼠狼,从墙壁上滚落了下来。
黄皮子!
出现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只成精了会站立会说话的黄皮子,难怪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常老十的毛发有些发黄,原来常老十就是黄皮子变的。
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的黄皮子,两只前爪撑在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在我惊讶的注视下,这家伙双腿竟是直愣愣的站立了起来。
黄皮子伸出爪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后,抬起头满脸诡异笑容的看着我说道:“咯咯咯,皮剑青,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不过就算你识破了我的身份,你也难逃一死,因为你刚刚喝下了我用鼠毒调制而成的毒酒,二十小时之内你便会毒发身亡!”
鼠毒!
听到这黄皮子的这话,我赶紧查看着自己的身体,果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在我的鲜血之中流淌了起来,随着这冰冷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寒战。
这种不适让我瞬间想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病“黑死病”,黑死病正是由鼠毒引发而来的,感染了黑死病的人会在二十小时之内死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寒冷和不适,一边快速的拍打着自己的各个穴位,将身体中的毒素给压制下去,一边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黄皮子,说道:“黄皮子,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害我?”
黄皮子鼻头两边长长的白须动了动,露出了一阵狡诈的笑容,说道:“皮剑青,你是没有得罪过我,但是没办法,你的命太值钱了!”
“我的命值钱,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和这黄皮子搭着话,拖延着时间,同时双手朝着肚脐眼下方的神阙穴按压了两下,以此激发身体之中从小吃中药积累下来的药性,这些流淌着血液里的中药,能够让我抵御不少毒素。
“你是阎王爷三次点卯想要之人,阎王爷放话了,谁要能够把你送去见阎王爷,他就帮谁成为仙班,你说你的命值不值钱?”黄皮子双手合十,满脸得意笑容的望着我,仿佛他已经成为大仙了。
“我是天医传人,你杀了我,那那就不怕普天福主许逊天师找你麻烦?”我也一脸严肃的盯着这黄皮子,在连续按压了几下“神阙穴”之后,我身体之中的那毒素也渐渐的被压制了下来,不过这毒素十分的凶猛,我虽然压制住了这毒素,也不敢用力,因为一旦我用力,那些毒素就会随着身体在全身流淌。
听到我将普天福主许逊天师搬出来,黄皮子嘴角那诡异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住了,它沉默了几秒后,说道:“那我管不了,我是按照阎王的指令行事,普天福主要找人算账,让他找阎王去吧!”说完,这黄鼠狼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刚准备拼尽全力继续动手,却发现我的动作已经跟不上我的意识了,黄皮子先一步冲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的双臂,接着就张开了血盆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朝着我的喉咙咬了过来。
啊!
我只感觉喉咙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喉咙上的皮肤就被咬破了,就在黄鼠狼要咬断我的喉咙管的一瞬间,一声怪叫从城隍神像后面响了起来。
几乎就在黄皮子要咬断我喉咙的一瞬间,一道灰黄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从神像后面窜到了黄皮子的脖子上,“咔擦”一声,就把抱着我身体的黄皮子连骨头带喉咙都给咬断了。
黄皮子至死都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神像后面。
死里逃生的我,惊恐万分的朝着还抱着黄皮子脖子的那东西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只双耳高高竖起来的东西,这东西七分像猫三分像虎,全身皮毛呈浅黄色,在皮毛间有着一点一点圆形的黑色斑纹。
这是猫,还是老虎?
望着这牙齿还在流血的小东西,我又惊又怕。
啪嗒!
被小猫咬死了的黄鼠狼渐渐的松开了抱住我的双爪,“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那小猫咪丝毫不客气的用爪子将黄皮子那厚厚的皮给撕了开来,带刺的舌头开始添起了这黄皮子的肉。
这小东西吃东西的速度十分的快,几分钟的功夫不到,就将刚刚还得意无比的黄皮子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副带血的骨头架子。接着,这灰黄色的小猫抬起头了脑袋,一双犀利的眼睛朝着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