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喜欢你乖乖的样子。”蓝翰雄闷闷一笑,胸口轻微的震动。
云笙恼怒的用胳膊肘猛杵对方一下,却惹来对方更大的笑声。
这之后的路云笙安静了许多,因为她知道对没脸没皮的人直接不理不睬就好。
骏马在草原上奔腾,他们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来到了一处军营,守门的小兵远远看到他们急忙将门打开,蓝翰雄直接驾马快速穿过门口,后面乌腾率领的一众亲兵紧随其后,骏马踏起漫天烟尘,直迷的守门的小兵们睁不开眼。
待云笙他们走远后,守门的小兵才拼命揉揉眼,刚刚他好像看到自家将军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小兵们惊讶的互相对视,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后,就同时咂了咂嘴。
另一处营帐里,同样身处军营的苍嘉致也收到了传信兵传来的消息。
“启禀将军,我们的人晚了一步,夫人已被吴国摄政王劫走,兄弟们没追上,夫人被带到了吴国军营!”传信兵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直面他们将军的怒火。
苍嘉致死死地捏紧拳头,只觉得气血翻涌,嗓子眼冲出一抹腥甜之气。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吴国摄政王从他的手中将云笙抢走,此时苍嘉致恨不得冲到对方的大营将那蓝翰雄大卸八块!
被脑中的疯狂想法刺激到,苍嘉致提着剑就向营帐门口冲出了几步,但中途却被一旁的陆沧及时拦了下来,
“别冲动!”陆沧紧紧地按着苍嘉致的肩膀。
苍嘉致一双血红的眼睛没什么感情的看着陆沧,两人一番对峙,终于理智占了上风,苍嘉致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剑,转身坐回了桌前。
“下一步我们怎么走?”苍嘉致冷淡的发问,他问的正是陆沧。
陆沧是康顺帝苍俊茂特意派来的监军,说是监军,但其实大部分时候对方都在充当军师的角色。
至于为何会派陆沧来做监军?主要是康顺帝听说了云笙在荆国的事情,他实在是怕了,怕了云笙那奇特的体质和神奇的魅力,他害怕苍嘉致会因为云笙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耽误了军情。
无法,他就特意安排了曾经娶过云笙还能冷落云笙多年的陆沧,前去苍嘉致身边把关,为此他还特意给了陆沧一份密旨,这份密旨可以让陆沧在紧急关头直接越过苍嘉致统领军队。
当然,密旨只有康顺帝和陆沧知道,非是康顺帝不信任苍嘉致,但凡没有云笙他绝对对苍嘉致一百个放心,但......
此时远在京城的康顺帝,即使处理着奏折还时不时担忧的看看窗外,希望苍嘉致和陆沧那边都能一切顺利......
……
吴国军营,云笙被蓝翰雄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帐中,那营帐极大,里面的装饰也一应俱全,如果不是看了外面,任何人都想不到这是一个营帐,恐怕会以为这是某个豪宅的主屋。
没心思欣赏周围奢华的布置,云笙一进去就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依然是对蓝翰雄不理不睬,蓝翰雄脱下铠甲,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一双眼睛鹰一样的盯着云笙。
“饿吗?”蓝翰雄问,云笙全当没听见。
蓝翰雄豁然起身走到桌边,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说话!”
云笙依然没反应。
见云笙还是不理自己,蓝翰雄终于黑了脸,他一手捏住云笙的下巴强行将云笙的脸扭到了自己这边。
“怎么,你还在想你那废物前夫?”蓝翰雄不屑一笑,“明日本王就拿下他的项上人头!”
云笙拍开蓝翰雄的手,冷言道:“你们俩谁拿谁还不一定呢。”
“呵。”蓝翰雄没跟云笙争辩只朝外喊了声传膳。
很快,饭菜就被士兵们一一呈了上来,虽然是在军营,但蓝翰雄的伙食依然很精致。
待饭菜全部上齐,蓝翰雄才对云笙道:“乖乖吃饭,明天好好看看本王是怎么杀那姓苍的。”
“可是我更想看你是怎么被杀的。”
云笙睁着一双无辜的眼认真的看着蓝翰雄,蓝翰雄的脸瞬间一沉,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自从蓝翰雄做上了摄政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那一双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猛的站起身,大步离开了营帐。
转眼这帐中就只剩下了云笙一人,这让她更加的悠闲自在,她慢条斯理的吃起了饭,边吃还边琢磨着怎么逃出这军营。
这是吴国军营,想来苍嘉致的营地应该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她最好是能搞来一匹马骑着离开,但这好像很难,很容易被发现,很快云笙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接着云笙又想到了军营附近的河,为了饮水方便,军营驻扎地都不会离河太远,那条河不知是通往何处?她又是否可以借助河流逃走呢?
也许找机会,她可以提前去河边看看。
有了想法,云笙进食的动作就加快了许多,然而不知是不是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的原因,总之她感觉到了身体有些疲惫,头也沉沉的难受,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的绵软无力。
云笙迅速吃完最后一口饭,起身想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一下,然而她才刚迈出第一步,身体就失去平衡的软软摔在了地上......
另一头,一冲出营帐的蓝翰雄就直奔校场,那里,几个刚好吃过饭闲来无事的副将正在切磋。
周围围了一圈的士兵,阵阵叫好声时不时地响起,光听声音就知道场上的战况十分的激烈。
蓝翰雄走近人群,看到他的小兵当即侧身行礼,让开了一条路。
“将军!”
“大家让一让,将军来了!”
“将军来了!”
蓝翰雄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场中,擂台上,陈鄂正和另一位参将何琸打的难解难分。
明显陈鄂略胜一筹,很快何琸就败下阵来,连连认输。
“好!陈将军好样的!”围观众人接二连三的欢呼。
陈鄂兴奋地高高举剑示威,突然又有一人跳上了擂台,待看清那人是谁后,陈鄂的动作当即就是一僵,整个人犹如雷劈般钉在了那里。
“将,将军,您怎么来了?”陈鄂心惊胆颤的问。
“来练练手,我看你小子最近挺厉害,切磋一下?”
蓝翰雄淡定的抽出一把红缨枪,陈鄂结结巴巴的看着蓝翰雄,“这,这......”
“少废话!”蓝翰雄蓦的长枪一出,直冲陈鄂面门而来。
陈鄂赶忙侧身避开,枪身堪堪扫过陈鄂的鼻尖。
不给陈鄂反应机会,蓝翰雄的下一枪紧随而来,陈鄂纵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举剑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