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会计“哎——哎——”的声音,他来不及追出来,我已经快速开车离去。
出来后,我掏出手机,听了听录音效果,蛮不错的。
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录音,我并没有想到更多,只是下意识为了留一手。
回到公司,我没有给秋桐说实话,我怕秋桐会还我2000元钱,就对秋桐说那卡我退回去了,秋桐听了很满意。
然后,我就把那两张购物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打算抽空带海珠去银座购物中心给她买衣服。
晚上,回到宿舍,我要了海珠手机的数据线,把录音复制到电脑里,然后又复制到U盘里,然后把手机里的录音删除,把手机还给了海珠。
海珠接过手机看着我:“我的手机好玩吗?”
“还不错,好玩!”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换?”
“嘿嘿,我不是说了,我习惯了这个旧手机!”我说。
“恋旧,是不是?”海珠又提起这个话题:“手机恋旧,人也恋旧,是不是?”
看着海珠有些失落的表情,我搂过海珠,抚摸着她的头发:“阿珠,你不知道,这个手机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买的,在我最孤独苦寂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是我的患难伙伴,不管我以前曾经用过多昂贵多先进的手机,我却一直不能舍弃它。
你说我恋旧,我不否认,但是,我恋旧,我恋的是在我患难时候和我一起的旧。手机我恋旧,人我也恋旧,你是在我患难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你才是我的患难之交,我即使人恋旧,那也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有些迷茫和落寞,我又想起了冬雪,她是我的患难之交吗?我又想起了浮生若梦,她是不是我的患难之交呢?
这样想着,我的心起起落落起来。
海珠听了我的话,开心起来,亲了亲我的脸:“嗯,哥,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会不离不弃跟着你,即使你有一天去要饭,我也会跟着你要饭,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物质。”
海珠的话让我心里感动起来,不由搂紧了海珠,和海珠耳鬓厮磨起来……
我的心里蓦然又涌起一个念头,海珠会如此,浮生若梦会不会也会对我如此呢?
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我没有听到她对我这么说过,但是我心里认定她一定会的。
这样想着,我的心又有些纷乱。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开车往回走,在一个路口堵车,随意往路边的一家海鲜店看去,一愣,我正好看到几个人正有说有笑在往里面走,这几个人是孙老板极其副总还有会计,还有一个女人,是曹丽。
会计不是说孙老板和副总出差短时间不会回来吗?怎么突然在这里现身了?他们到这里显然是来吃饭的,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心里疑窦顿生。
我决定探个究竟,于是把车直接开到了路边的人行道上,下车直接进了那海鲜店,到服务台问了下他们去了哪个房间,服务台的服务员显然以为我是和他们一起来吃饭的,热情地告诉了我。
我直接上楼,找到了那个豪华单间,从门缝里看到他们正坐在里面,一个男服务员正站在一边伺候。
我很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在干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在一起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这阴谋很可能是针对我和秋桐来的。
但是这次显然不能再偷听了,这办法用腻歪了,不能老用这办法,而且这个环境下偷听也不方便,很难实现。
我退后几步到了楼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和服务员,突然心生一计。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正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我站在楼梯的角落,招招手叫她:“服务员,喂……小姑娘,叫你呢……对,就是你,请过来一下!”
这女孩随即停住看着我,礼貌地说:“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事吗?”
我指了指曹丽在的那个单间对她说:“小姑娘,我是来找人的,麻烦你帮我到那个房间叫下人好吗?”
女服务员点点头,看了看那个包间,说:“可以,请问您要找哪一位客人呢?”
我笑了下:“我不找客人,麻烦你把里面那位男服务员叫出来就可以,我是他家亲戚,找他有点事,说几句话就行。”
女服务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那好吧。”
说着就要过去,我忙叫住她:“别忙,我还没说完,你叫他的时候,要悄悄说,不要让客人听见,他出来的时候,你先在里面代替他站一会儿。”
女服务员犹豫了下,看看周围,然后又看着我:“对不起,先生,我们都是有自己负责的单间的,不可以随便更换服务的房间的呀。”
“这我知道,所以说我得麻烦你一下呢,我想暂时更换一下服务的房间其实是可以的,你说呢?”我边笑着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迅速塞到她手里,冲她挤了挤眼神:“就几分钟,保证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
女服务员接过钞票,冲我一笑:“那好吧,请您稍等。”
“一定要悄悄地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不要让客人发觉哦。”我又叮嘱她:“我可不想让客人投诉我家的亲戚擅自离开岗位。”
“放心吧,我知道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进了曹丽在的单间,少顷,那男服务员就出来了,边走边四处张望,我随即冲他招招手:“喂——小伙子,过来!”
因为我站在楼梯的阴影处,那小伙子不容易看到我,我一叫,他才发现我,冲我走过来,边走边疑惑地看着我,走到我跟前:“你是我的亲戚?你是谁啊?”
我一听这小伙普通话里带着浓厚的宁州口音,一下子乐了,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用宁州方言说:“哎——兄弟,阿拉是侬老乡啊,阿拉也是从宁州过来的呢。”
在异地他乡打工的人听到乡音总会觉得格外亲切,我这一口标准的浓郁的宁州方言一下子拉近了和小伙子的距离。
他眼神里戒备的目光消失了,冲我友好地笑了:“侬也是宁州人啊,还真的是老乡啊。可是,刚才阿拉同事说你是阿拉亲戚?侬咋个是阿拉的亲戚了?侬是阿拉哪一个亲戚撒?侬以前认识阿拉撒?”
这小伙子看来出外打工走的地方不少,说着宁州口音,竟然又把四川话掺杂了进来。
我笑了下,换做了普通话:“巧了,我们是老乡巧了,说明我俩有缘分啊,其实,我告诉你吧,我不是你亲戚,就是老乡我也才是刚发现的,我之前和你不认识的,这会儿咱们才刚认识呶。”
小伙子看着我,面带疑惑:“大哥,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亲热地搂住小伙子的肩膀:“兄弟,是这样,大哥今天有个事情要找你帮忙,直说吧,你服务的那房间里的客人和我认识,你注意到那女的了吗?”
小伙子点点头:“嗯,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说:“你知道那女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小伙子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就知道!”
整个等于没说,废话。
我说:“我告诉你,那女人是我老板的老婆,她在背着我的客户和情人以及情人的伙计吃饭,你听到那女人叫其中一个男的叫孙老板了吗?”
小伙子点点头:“听到了,那女的叫那男的孙老板。”
“这就对了,那孙老板其实就是那女人的情妇,那女人背着我客户在外偷情,旁边那两个男的是那孙老板的下属。”我说。
“原来那女人是这样的人啊,怪不得我看她有些骚呼呼的,原来她是偷男人的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小伙子点点头,眼神里露出厌恶的表情。
“是的,这女人花着自己老公的钱在外偷人,确实很可恶,实在是令人讨厌,看得出,兄弟你是个板正人啊。”我说。
小伙子得到我的赞同和夸奖,不要意思地笑了下,然后看着我:“可是,他们偷情,与你何干啊?还有,你的客户……哪你是干嘛的?”
“我……”我故作神秘地笑笑,低声说:“我是私家侦探所的,专门负责婚外情调查的,我是受我客户的委托调查那女人和他情妇的事情的。”
“啊。”小伙子眼神一亮,看着我:“我最喜欢看侦探和电影了,你原来是私家侦探啊。”
“是的哦。”我笑着。
“可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小伙子说。
“我找你是让你协助我进行调查啊,我需要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谈话的内容。”
“可我是服务员,我需要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服务,我怎么协助你呢?”小伙子显然觉得这时挺刺激,略微有些兴奋地看着我。
“很简单,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待会儿你进去之前,我拨通你的手机号码,你呢,接通之后就不用管了,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该搞什么服务的搞什么服务,注意站在那女的和那孙老板身后就行了。”我说。
“哦,你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听到他们的谈话啊。”小伙子恍然大悟。
我点点头:“是哦,不过,小伙子,我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我是收了我客户的钱替他做事,你呢,既然帮了我的忙,自然也是有报酬的。这钱,也算是我客户酬劳你的。”
说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2张一百元的钞票塞到那小伙子手里:“兄弟,你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这两张老人头,这钱来的容易简单吧。”
小伙子眼神发光,接过钱,看了下周围,迅速塞进口袋,然后痛快地冲我点了点头:“行,没问题,不过,这事你可要保密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说:“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