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董文的电话,王寻查看了公司的财务报表,随即回到卧室,洗了一个热水澡,除去身上的汗酸味。
等待了一会儿,杨志强开车带着唐糖回来,拎着简单的行李。
王寻夫妇看到她提着一个包,杨志强帮忙扛着一个尿素袋,感觉有些诧异。
那薄薄的尿素袋,里边似乎是装着枕头被褥之类的东西。
她手中的包不大,看样子也装不了多少套衣服,更别提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了。
王寻夫妇对视一眼,心中打定主意给她换身行头,便吩咐林嫂的带领下来到了她居住的卧室。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宏杰公司的司机,开着一辆豪车来到别墅门口。
这是宏杰公司的老司机,平日里给韦雄文开车,他认得王寻,也晓得这是公司董事长,下车后连忙问好。
王寻点点头,招呼着南湘抱着女儿小豆子上车。
司机见状,连忙应勤地帮忙打开车门,待两人上车之后,关上门车门后,小跑回驾驶室。
杨志强开得那辆车带上林嫂和育婴师,师妹唐糖坐在副驾驶,跟车开出了别墅区。
几人在皇都酒店吃了一顿大餐,算是给唐糖的欢迎宴会。
吃过饭之后,王寻让司机将林嫂和育婴师送回城南春天别墅区,随即带着南湘几人逛起了商场。
刚开始唐糖觉得王寻夫妇是雇主,还有点拘束,处处显得小心翼翼。
在酒店吃饭的时候,王寻听说了她的年龄之后,直言不讳地说自己跟杨志强是兄弟,又是生死之交。
既然她是杨志强的师妹,他就喊她做唐妹,不用喊他们夫妻王总和王夫人,直接喊王哥和湘姐就好。
南湘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平日里也是平易近人,年纪又相差无几,很容易聊到一起。
两人手拉着手逛街,倒是王寻成为了奶爸,抱着女儿跟在后边,杨志强则是充当提包工具人。
唐糖在得知南湘要买衣服给她,有些惊讶,连忙推辞起来。
这些衣服都不便宜,最普通的都要好几千,最贵的要上万,感觉还没有夜市街地摊实惠,毕竟夜市地摊的衣服,最贵也会百来块钱,价格上还能砍上一刀呢!
“这算是工作服,平日出门穿,不用推辞!”南湘笑着说道。
王寻在一旁附和着。
作为隐秘的保镖,不需要穿职业装,却也不能穿得寒酸。
平日里她跟着南湘出门,扮作闺蜜的身份,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遇到危险时,也能出其不意地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师妹,这是工作需要,你看我穿的也是一样!”杨志强连忙劝说道。
见他们这么说了,唐糖也只好答应,挑选衣服的时候,还是尽量往价格便宜的去选。
她的教养提醒着自己,不能随便占人家便宜。
陪女人逛街买衣服,对于男人来说,等待的时间最漫长。
杨志强倒是乐此不疲,看着唐糖试穿衣服,那是一个劲地夸,却也得到对方的白眼。
有句话说得好,一白遮三丑,说得就是唐糖这种人,肤色白皙,尽管长得普通,跟南湘比的话逊色很多,但单独看的话,还是很独特。
要是加上三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加持,绝对以为是让人惊艳。
看到杨志强爱慕的眼神,王寻忍不住调侃了几句,似乎被戳破心思,他老脸微红。
几人回到城南春天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顺便吃了一顿夜宵。
杨志强临走时,王寻笑着说等搬去新房,他就可以跟师妹住在一起,吓得他赶紧脚底抹油走了。
给杨志强租住的小区是两室一厅,唐糖可以去那边和他一起住。
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家里有个练家子,可以保护南湘母子。
王寻并不怕裴远杰,打个招呼就能收拾对方,忌惮的是躲在暗处的裴庆云。
这家伙如同人间蒸发,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了,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那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能在大小狼狗容鹏和黄金龙被抓前,收到风声提前跑路,也是有点能耐。
按照他干得那些勾当,逃不过吃花生米,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已积蓄力量,等待着报仇了吧!
当初动用南市黑白两道的力量找人无果,觉得人应该逃出了南市,寻思着找倪阳的帮助。
没过两天,南市公安发布了在逃人员的悬赏通告,一时之间震动了整个粤省。
只因为这份悬赏通告里,名叫裴庆云的涉黑在逃人员,悬赏金额高达百万,提供相关线索的奖励最低是十万起步。
互联网上这则悬赏发布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引发巨大的议论声。
这是行走的一百万,任何人抓住之后,交给警方都能获得这笔巨款。
赏金猎人圈子都炸锅了,不少人都行动起来,想抓住这泼天的富贵。
普通人更不例外,那是一步登天的机会,既能为民除害,又能获得丰厚的奖金,顿时掀起一股寻找裴庆云的浪潮。
某个小区的别墅内,一个中年人坐在电脑前,看到这悬赏通告,眼中浮现狠厉之色。
他就是裴庆云,侥幸逃过了大追捕,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通告的照片是他早年高清的证件照,尽管他现在和通告上的样子相差很大。
目前他留着胡子长发,面容也苍桑不少,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只是那一双眼睛和脸部轮廓却是改变不了,熟悉的人能一眼辨认出来。
裴庆云改头换面之后,还是混出了人样,整个人的戾气不减反增,手底下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
看到这悬赏通告,他便知道背后之人是自己的仇人。
这时候,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裴庆云看着来电显示地区是南市,不由蹙起了眉头,没有接听电话。
电话自行挂断之后,又重新拨打了起来,等到第三遍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接听。
走出别墅之后,开车来到偏僻之处,用电话回拨了过去。
“爸!”
“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裴庆云冷声训斥道。
“爸,我以为是没办法,杰弟出狱后魔障了,赖着我,要我联系你!”电话里裴远山无奈地说道。
听闻这话,裴庆云沉默了半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过几天再联系他!”
裴远山应了声,找出堂弟的号码,在电话里给他报了一下。
裴庆云记下号码,便挂断了电话,把电话卡拔出来丢进河里,调转车头往别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