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陆奢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沈重完完全全一丝不挂。
他……
怎么好像又发育了?
陆奢狠狠咽了下口水,想到自己刚才在厨房里大咧咧勾搭沈重的话,忍不住一阵后悔。
这太遭罪了!
沈重直接越过陆奢身边,打开衣柜翻找底裤和睡衣。
陆奢的目光跟着他转,直到脑门上挨了一板栗,“好好看你的剧本,别分神。”
陆奢,“……”
这人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能不分神吗?”
陆奢说话之际,沈重已经套上睡裤,至于衣服,随随便便扣了两颗纽扣,精壮的好身材若隐若现。
沈重又敲他,“做事专心一点。”
陆奢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一脸不服气,“……我去洗澡。”
洗完澡陆奢就继续看剧本,沈重继续工作,两人互不干涉,几个小时都没有交流,仿佛谁也不记得厨房里陆奢那句——
沈重,你把我喂饱了,我就把你也喂饱。
沈重也没太当真,毕竟陆奢惯常耍赖不是一两回了。
到十点多的时候,沈重催促陆奢去睡觉。
他每天都会盯着陆奢的作息。
不过平时这个时候陆奢总是缠着沈重要他哄着才肯睡,今天陆奢却出奇得乖巧,灯关掉后倒头就睡。
沈重狐疑地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睡觉的陆奢。
这小子今晚怎么透着古怪?
不会又开始间歇性的发神经吧?
他好久没听到陆奢的心声了,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系统’还在不在?
不过沈重的注意力很快被跟他连线的赵有良拉了回去,两人在测试公司新出的一款软件。
沈重忙里偷闲给虹姐发了条信息,问她新剧的事。
听说新剧出自孙氏的‘星耀传媒’之手,沈重的眉头本能皱起,这两年他跟孙况的关系还不错,两家也有不少合作。
可现在这情况就有点微妙了。
沈重并没有忘记以前孙况觊觎陆奢的事,何况这些年孙况找的那些人沈重多多少少见过。
孙况还有意跟他分享,沈重却提不起兴趣。
他对男人并不感兴趣,只是陆奢刚好是男人,如果陆奢是女人,他一样会爱上。
沈重眉头深锁,孙况这个人很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跟孙况较量。
但愿孙况不要再打陆奢的主意,否则……
他会鱼死网破。
两年前,他完全没胜算。
现在,他至少有三成胜算。
——有良。
沈重敲击键盘。
——有空帮我挖一挖孙况的黑料。
——??什么情况?
——防患于未然。
——OK。
沈重不知不觉忙到十一点多,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才要关电脑却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
明天是陆奢的生日!
也是他的。
可他什么都没准备!
不过看那小子傻乎乎的样子应该也不记得了。
他要送陆奢什么礼物才好?
沈重不想太俗,但他并没什么送礼物的经验,便把这个问题踢给赵有良。
赵有良假装没看到。
——什么?我电脑好像中毒了,明天再……
——……
电脑屏幕黑下去,可沈重并未离开,反而坐在原位发呆。
他到底送什么?
陆奢最想要什么?
以前沈重从来没重视过自己的生日,陆奢昏迷的这两年他一次生日都没过,赵有良跟宁宁也不敢提。
毕竟沈重的生日跟陆奢的是同一天。
几年都不过了,最近又忙得要死,沈重完全忘记生日的事。
沈重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到底送什么礼物给陆奢能让他开心。
这个头疼的事他决定明天再想。
沈重正准备起身去睡觉,陆奢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听着像是闹钟的声音,陆奢翻了个身把闹钟关掉。
沈重以为是陆奢设置错了时间,并没有放在心上。
陆奢被吵醒后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沈重继续睡地板。
不知过了多久,沈重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从他脚底心往上爬。
沈重差点没一脚踹过去,就在他的脚抬到半空中时,突然想到什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陆奢?”
这屋里怎么可能真有毛毛虫?
除了陆奢还能有谁?
想到之前铸成的大祸,沈重越发冒冷汗。
下面没人答他,但沈重心中已经有数,一定是那个调皮的家伙。
毛绒绒的小东西从沈重的脚往上慢慢爬过小腿再到大腿。
沈重终于还是没忍住,“别玩了,好痒。”
手伸进被窝里往下一捞,揪住一只狐狸耳朵,沈重才要拽出来就被小狐狸反手擒住要害。
‘嘶——’
沈重吃痛,冷抽了口气。
就这么一个愣神,小狐狸逃了,然后沈重感觉有皮球大的布偶玩具挤到他双膝之间。
沈重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用力,生怕伤到陆奢,毕竟上次他一个不经意举动就导致陆奢沉睡了两年多。
与那相比,他宁愿被陆奢折腾。
陆奢像小猪拱猪圈似的拱来拱去,弄得沈重哭笑不得,他也不制止了,等陆奢玩累自然就会安分下来。
可突然间的,沈重浑身一僵。
柔软的唇舌……
是吗?
沈重不太确定,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狂乱起来,情不自禁地,沈重掀开被子一角朝下面看去。
房中虽然没开灯,但稀薄的月色正透过窗户照见屋内一切,光线不是很分明,却已经足够令他看清陆奢在干什么。
沈重血脉喷张。
“陆奢……”
怕陆奢闷坏了,沈重连忙掀掉被子,这才看到陆奢居然穿着一套毛绒绒的衣服,雪白雪白,背后还耷拉着一条大尾巴。
那是狐狸的造型,纯白、漂亮、可爱。
此时此刻,一只妩媚的狐妖正趴在自己身上,那画面莫名让人觉得诡异而兴奋。
沈重发誓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角色扮演的嗜好,但不知怎的,陆奢装扮的狐狸样让他居然冒出了几分嗜血残暴的念头。
很想……
几个转念,沈重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
他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几下,拼命压住体内疯狂的因子,告诉自己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