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站在人群中,对身旁的人煽动道,
“股民兄弟们!
就是这家丧尽天良的企业,
他们故意拉高股价,
然后把手里大量的股票抛售给我们!
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我们却赔的家破人亡,
今天一定要找他们要个说法,对不对?”
“对!”
“一定要讨个说法!”
一些无知的股民,
被大群的古惑仔裹挟着来闹事,
在浪峰集团的门口拉起了横幅。
现场已经来了几个差人,
但是面对如此多的普通市民,
他们也没有办法,
只能跑回狗车边呼叫上面支援。
浪峰集团的几个保安满脸无奈,
拿着橡胶警棍,
却又不敢真的与对方动手,
只能用身体挡着疯狂的人群。
“董事长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保安们连忙让出一条道,
沈浪缓步走上前来,
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来我这闹事的?”
沈浪已经做了月余的龙头,
港岛最大社团的话事人,
身上自然携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让这些底层的古惑仔和普通市民心生畏惧,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说话。
还是人群中的丁蟹发觉苗头不对,
立刻喊了一句,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我们是来要一个说法的!
你们浪峰集团操控股价,
把我们骗的倾家荡产,
我们不应该来讨一个说法么?”
随着丁蟹开口,
其他普通市民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一起呐喊道,
“没错,浪峰集团应该退钱!”
“退钱!”
“退钱!”
“退钱!”
面对上百人扑面而来的敌意,
普通人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但沈浪又不是普通人,
这点敌意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挽起了袖口,
从身旁呆若木鸡的保安手中接过橡胶警棍。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却让沸腾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裹挟在中间的普通股民,
他们从沈浪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煞气,
让人心生畏惧。
人群中的丁蟹见到好不容易拉来的人,
一个个都丢了胆气,
连忙冲外围的丁孝蟹使了个眼色。
丁孝蟹立刻会意,
对心腹小弟下了指令。
染着五颜六色鸡窝头的古惑仔分开人群,
“怎么着,讲道理讲不过,
难道你堂堂的董事长还敢动手不成?”
他给了身后众人一个自信的眼神,
“我就站在这里,你动我一下试试...”
砰——
鸡窝头的话还没说完,
橡胶警棍就抡到了他的胸口上。
咔嚓——
清晰的骨头碎裂声传来,
鸡窝头嚎叫着被甩出几米远,
连带着身旁的几个人都被撞翻,
鸡窝头挣扎着从几个人身上爬起来,
呕——
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液中还夹带着碎裂的脏器。
鸡窝头呕血之后,摔倒在地上,
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生死难辨。
沈浪收回警棍,不屑的说道,
“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死人啦!”
一个胆小的女人喊了出来,
几个股民扭头就要往外跑,
却被丁孝蟹手下的古惑仔用身体拦了下来。
虽然拦了下来,但这群古惑仔也变了脸色,
看向沈浪的眼神也带上了恐惧。
橡胶警棍作为安保常用的武器,
杀伤力其实很有限。
如果击中头部,倒是可以致人昏迷,
但是击中躯干四肢时,停止作用要差一些,
唯一的优点是会让人痛不欲生。
可是沈浪这一棍,
不止把人抽出几米远,
还把鸡窝头抽的胸骨碎裂内脏破碎,
足以见这一击的威力之强,
他们甚至怀疑如果沈浪手里拿的是利斧,
是不是能把鸡窝头当场切成两截。
人群中的丁蟹也倒吸了口凉气,
就算是天生神力的自己,
也绝对没有对方这么大的力气。
丁孝蟹也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
也怪他来之前没有调查,
被丁蟹怂恿着就带人来了,
这个浪峰集团董事长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光天化日之下,
打人如打猪狗,
难道对方与当地的社团有牵扯?
这个念头在丁孝蟹心中升起,
惊起了一身冷汗。
荃湾可是和联胜的地盘,
更是龙头阎罗的发家之地,
丁孝蟹带着忠青社的兄弟来荃湾,
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就来围堵浪峰集团的大门,
其实是有些坏了规矩的。
不过做都做了,
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刻,
当务之急是把水搅浑,
然后带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浪打人的行为刚刚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
一个古惑仔来到外围的差人身边,
“阿sir!浪峰集团的老板打死人了!
你快去看看啊!”
听说有人被打死了,
这位年轻的差人连忙跟着古惑仔,
往人群中心冲去。
“让开让开!死者在哪里?”
年轻的差人分开众人,
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鸡窝头,
检查发现对方还有鼻息后,
立刻用无线电呼叫,
“转急救中心,浪峰集团门口有伤者,
快派人前来救援!”
做完这一切后,
他看向围观的众人,
“是谁打伤的人,出来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沈浪看见面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年轻差人,
好奇的问道,
“新来的?”
年轻差人扭过头,
“我是新调来的,又怎么样?”
他见到场中只有沈浪拿着警棍,
立刻锁定了对方为嫌疑人,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
但还是硬着头皮掏出手铐,
“是你打伤的人吧?
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年轻差人的话让沈浪觉得有些滑稽,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沈浪身后的占米仔也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阿sir,新出来当差呢,一定要有眼色,
没有前辈带你么,告诉你什么人能惹,
什么人又千万不能招惹么?
张口就想把浪哥带走,
你以为自己是一哥啊?”
年轻差人哪里见过这个架势,
被沈浪的几个手下不怀好意的盯着,
感觉到浑身发毛。
占米仔看到对方那局促的样子,
更加确定对方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略带同情的说道,
“你还是联系下你的上级,
问问他应该怎么做吧!”
年轻差人如蒙大赦,
立刻用无线电向上级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是,长官!
好的,长官!”
年轻差人听到上级的指令后,
心有余悸的瞄了沈浪一眼,
迅速的分开人群,
逃命似的离开这里。
丁孝蟹没想到事态变化的如此之快,
本来还想趁着对方与差人冲突的时候,
带着手下离开这里。
可是随着年轻差人的逃离,
他心里越发的恐惧起来。
浪峰集团究竟有什么通天的背景,
差人在看到故意伤人的案件,
都能够狼狈鼠窜般逃离,
让丁孝蟹的心里越发的没底,
这次踢中的可能不是铁板,
恐怕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他现在不想找什么节骨眼,
也不想留什么场面话,
此刻他的心里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沈浪见到差人离开后,
目光又看向面前的众人,
“现在轮到你们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
究竟是谁让你们来我这里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