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民政局领完证,去了以前的高中。
路听白说想回去一趟,温稚没有问他去哪的理由,只是直接答应下来了。
到了林市一中的学校正门,门口有看门的大爷。
时隔多年,温稚看到学校门口的大爷不免还是有些应激性,她拽了一下被路听白扯着的手。
压低声音说道:“你会翻墙吗?”
高三那年,温稚三人因为晚自习的宵夜没少翻墙出去过。
这么多年,林市一中的栅栏还是那个高度,半点没有变。
路听白只是看着温稚稍显紧张的模样,低声笑着,“老婆,我们可以登记进去。”
不是学生,便也没有偷偷翻墙的必要了。
听到眼前的男人十分平静的说出那声“老婆”,温稚却蓦地感觉面上一热,连耳尖也跟着泛起红雾。
温稚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又恢复自然。
此刻,一贯喜欢打趣路听白的温稚,破天荒的没有回他这句话。
只是略显局促不安地移开目光,手轻挽着路听白的手臂。
跟着他,在保安室登记了来客信息。
看着认真填写信息的路听白,温稚只是默默腹诽着。
这称呼改的还怪顺口。
自从从民政局出来,路听白对她的称呼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变了。
两个人在高中待了一个多小时。
两个人去了以前高三所在的教学楼,夕光染红半个教学楼,红墙在夕阳的照耀下,多了几分沉醉的色彩。
碍于在校园,路听白一直不敢抱温稚。
他只是紧紧握着温稚的手,声音异常喑哑:“温稚……”
路听白一直重复着温稚的名字,好像不会喊腻一般,一声又一声。
温稚也是一声声回应着。
没有很多话语,也没有太多的情话渲染。
此刻,好似不需要任何语言。
所有苍白的文字,落在此处,都失了原本的颜色。
只要她在他身边,所有一切都足够。
许久,路听白喊着温稚名字的声音染了几分哽塞。
温稚的肩胛处更是倏然多了一滴温热,直直砸在她衣服上,透过那层薄薄的贴身上衣,浸湿她的皮肤。
她原本还稀松平常,眉眼笑弯的眼角,瞬间僵住。
可温稚没有回头,她只是目光落在前侧,嗓间还是有些淡淡的酸楚。
男人又是低低一声“温稚。”
这一次,温稚不再只是简单回应路听白的声音。
她只是垂眸,用力握紧路听白拽着自己的手,“路听白。”
她薄唇轻启,喊道他的名字。
此刻趴在她颈窝间的男人,沙哑地嗯了一声,发丝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却又不再说什么。
温稚侧身,垂眸看他,蓦地说道:“咱们回家吧。”
从今以后,她的家人多了一个他,而他也拥有了自己的家庭。
-
两人开车准备回去。
路上,路听白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余光中,身旁的人在安静地看着手机。
好似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又好似,有了很多不同。
两个人要去准备的新房,现在正式结婚,住的地方也准备换了。
只是。
那里,温稚的日常用品还没有搬到那儿。
经过温稚公寓附近,路听白将车拐进小区。
两个人几乎一整天都在外面,下午领证前,她也只是换了一件衣服,并没有过多收拾。
此刻,一回到家里,温稚突然有些累了。
她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路听白,走过去,俯身坐在他怀里。
“我们要不要明天再去新房?”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路听白听到温稚的意见,觉得有道理。
现在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还没有吃饭。
新房在城中心和温稚的公寓还差近半小时的路程。
这样收拾完再回去,实在是有些赶。
倒不如明天回去。
见路听白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温稚便拿出一件睡衣准备洗澡。
洗澡前,她还特意从衣帽间探出一个脑袋看路听白:“这里应该没有你的衣服,记得让人送件。”
“小区外有个大型购物商场,你可以去那里买件。”
说完,温稚又立即钻进浴室,去泡澡了。
最近一直在为电影上映的事忙碌,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现在,她只想赶紧泡澡放松一下身体。
路听白听到温稚的话,规矩坐着的身体猛然僵了一下,他瞬间坐直身体。
脸却禁不住红了。
两个人和好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可路听白一次没有在温稚的公寓留宿过。
很多时候,都是温稚去路听白公寓,尝他在美国练出来的厨艺。
吃完后,又总是一副妖精模样,准备彻底吸干他的精-气。
虽然,他也来过温稚公寓,可在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地点,实在是太过特殊。
这是温稚成年后,温父温母送她的公寓。
考虑到多方可能,面积太大聚了不人气,便送的三百平的。
温稚住进来也有很多年了。
相当于少女的闺房。
温稚洗好后,从外面买了睡衣的男人,才缓慢走进浴室。
浴室外,温稚听着隐约的滴水声,视线轻挑。
只是,今日还是有些特殊。
温稚躺在床上,心却意外有些悸动,加快的心跳声是此刻她平淡面容下,最真实的写照。
男人洗好后,吹干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卧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边灯亮着。
温稚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路听白缓慢走到床边,看到温稚身旁空着的枕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有些局促不安。
他目光落在温稚身上,哑声说道:“我们睡觉吗?”
温稚将手机放下,侧身准备睡觉。
昏黄的夜灯被熄灭,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彼此清晰的心跳声。
路听白有些睡不着,他侧身看着一旁紧闭双眼的温稚,身体侧身,目光落在温稚身上。
手指轻轻搭在温稚的腰间,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
“不睡吗?”许久后,温稚蓦地出声。
眼前,路听白猛地一顿,手上的动作彻底僵住。
嗓间如被堵了一团涩涩的棉花。
他支支吾吾说道:“睡不着。”
今天,实在是太高兴。
“那我们聊会天吧。”温稚淡淡说道。
其实,她也有些睡不着。
可身旁的路听白,又彻底没了声音。
他看着温稚,又不吭声了。
温稚有些疑惑,侧身看着身旁的男人。
才发现,此刻,路听白目光缠绵,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如潮水涌进温稚眸底。
路听白的视线终于从她漂亮的琥珀眸子上缓慢下移,落在她唇侧。
男人声音带着几分迷昧的诱惑:“温稚,我可以亲亲你吗?”
可这话哪里是请求,说完,路听白就翻身,手指放在温稚脑后,轻吻着温稚。
原本只是淡淡的吻,像是抒发着此刻他的欣喜。
只是,到最后慢慢变了味道。
这个地点,实在是太特殊。
实在是让他控制不住。
最后,被子不知道是何时被扔在地上的。
衣服也不知是何时从身上褪下的,只是到最后,房间里尽是被暧昧旖旎的味道环绕。
路听白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温稚更是。
温稚被路听白抱着去浴室清理时,她累的有些脱力。
此刻,说话更像是娇嗔:“路听白,你今天……”
话说一半,她又不吭声了。
路听白今日一副餍足样儿,此刻更是不敢多言。
只是俯身低头轻吻了一下,温稚略显红--肿的唇。
见男人这副模样,温稚落在唇边的话语,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太亢奋了。
到最后,事情又有些脱离了轨道。
原本说好的休息,到最后,又在浴室里闹了一番。
往日里,一直站在上风的温稚,此刻全然没有了半点优势。
路听白此刻,反倒更像一只男狐狸精。
他的手,只是轻轻箍住。
温稚的腰间有了一道红痕。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丝粗气,和喘意。
“温稚,最后一次。”
此刻,怀里的人,眼睛泛红,不想理他。
可下意识的反应,既痛苦又美妙。
“路听白……”
男人俯身轻轻吻住,温稚紧咬的下唇。
“老婆……”声音已经带了一些沙哑和微弱的撒娇。
“路听白……”
“老婆,老婆……”
到最后,所谓的休息也没休息好,反倒是让温稚有些后悔。
这男人,早就是准备好了吧。
谁家去超市,还会买那个方块包装!
(其他会在之后补在大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