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你什么时候回来?”
视频那一边,路听白所在的城市夕阳早已落下,他坐在办公室里。
近半个林市的光影,都被完全收在路听白的身后的玻璃背景下。
温稚这边日光闪耀半边天,此刻更是刚回到酒店,还未收拾行李。
看到视频画面中,男人眼底的亮光,温稚却突然变了刚要说出嘴边的话。
最近,两个人解开心结之后,路听白对于温稚的粘腻程度,远比以前还要夸张。
几乎是一有时间就要和温稚打电话。
百忙之中,也要想破头皮和温稚见一面。
温稚看视频电话里的路听白,双眸一直定在自己身上,眸底的温柔水光,几乎要完全倾倒在温稚面前。
她只是低声笑说:“这么想我吗?”
她只是调侃路听白,却不想眼前的男人,竟真的乖乖点头,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完全暴露在温稚面前。
“很想你。”
电话那一头,路听白还在办公室里加班。
一身西装裹身,黑色的西装上系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上面还有暗黑色的花纹。
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很难看清。
那是,温稚给他买的。
一次,路听白送温稚回公寓后,却被微醺的温稚揽住脖颈,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那晚,两个人一直闹到晨曦破晓。
从深夜的客厅,到卧室里的哗哗流水声。
心血来潮的温稚还提出用领带绑住手腕,却没曾想,让一直克制压抑的路听白彻底兴奋。
直到最后,温稚的手腕上有着微微红痕,领带也已经不成样子。
后来,温稚特意去商场给路听白亲自选了一条。
让本就满足的男人,高兴的好几天都合不拢嘴。
在那群朋友里,更是成了出了名的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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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温稚此刻面对路听白,好像还是从前那副模样,慵懒散漫的姿态,迷得路听白根本挪不开目光。
温稚没有回来林市,路听白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只想多处理一些工作,把温稚回来后的时间空出来一些。
他实在是太想念温稚,近两个月不见面。
男人此刻,只想等温稚回来后,赶紧腻味在一起。
料慰思念。
他抬眸将埋在文件中的头缓缓抬起,金丝边框眼镜后的黑眸,直直盯着视频里,打趣看着他的温稚。
路听白目光一闪,注视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呀,温稚。”
实在是太想她了。
恨不得现在抛开所有工作,去新疆接温稚回来。
温稚第一次看到带着眼镜认真处理工作的男人,此刻被他这副禁欲的模样,迷了心神。
她只是低声抿嘴轻笑,眼神透着淡淡暧昧,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半丝不躲避他的目光。
可,哪曾想,温稚嘴角的弧度扬起,眉眼笑弯。
说出的话却十分不正经:“怎么,想让我睡你啊?”
时间长了,她面对路听白完全如同流氓一般。
下一秒,拿着笔安静处理文件的路听白,动作彻底愣住。
他眸底迅速泛起一阵惊慌失措,立即抬头,想要对温稚解释。
以为自己的话被温稚误解,眸底浓烈的惊慌起伏,要将他吞没。
路听白的双颊绯色的红晕渐显,热度更是从脸颊,蔓延至耳朵。
“我……温稚,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就是好想你。”
“想见到你。”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已经快成微弱的猫叫,弱到几乎让温稚听不真切。
看着路听白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温稚得逞的笑容更深。
却让面前的男人,更加局促无措。
温稚只是半眯双眸,慵懒地靠着沙发,玩味地看他:“我知道。”
“我想,睡你了。”
说完,男人拿着笔的手都已经剧烈颤抖。
钢笔直直砸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格外清晰响亮。
路听白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脑袋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被温稚剪断。
让他唇齿翕动,却说不出声。
沉默良久,眼前的男人才缓缓点头,讷讷回道:“好。”
她又调戏了路听白一会儿,知道男人羞赧着脸,又羞又恼的盯着她看。
才终于,让温稚满足地停下。
看到他鼻间的眼镜,温稚略显疑惑,只是随意问着:“你近视了吗?怎么还戴眼镜了?”
路听白只是缓缓摇头,将鼻骨间的金丝边框眼镜摘下。
“防疲劳的,一整天对着文件处理工作,很容易眼睛酸痛。”他很认真地同温稚解释,自己戴眼镜的缘由。
却哪里会想到,温稚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她微微歪头,手指落在自己的太阳穴处,轻点几下。
语气悠然地说了句:“很禁欲。”
“下一次,我想看你戴眼镜的。”她话语意味深长,却让路听白瞬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路听白双颊之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绯红,再度窜满。
这一次,他只是讷讷点头,乖乖回应着:“好。”
而心里,男人也默默记下。
打算哪天让助理多买几副不同的眼镜,温稚好像很喜欢。
现在路听白对于自己身上的任何穿搭,只执行一条命令。
只要温稚喜欢的,他都穿。
平日里,除了上班时间一身西装裹身。
其他休息时间,尤其是和温稚见面的时间,路听白的衣服都如大学时的风格。
满是少年感。
让朋友之中,最早结婚的沈卿池,不屑地嘲笑路听白。
“老牛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