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稚一早就醒了。
昨日,明明是打算给自己放松休息一天,谁知道路听白穿的实在是让她按捺不住,一不小心就将那一整天都完全用进去了。
今日勉强听到了自己手机闹钟的震动声,悠悠转醒。
浑身的酸软和无力,甚至让她有些想在床上彻底瘫倒一天。
腰腹间还环着一双手,男人将手搭在她身上,将温稚搂在怀里。
此刻,路听白还双眸紧密,呼吸节奏规律平和,浓密的眼睫微微上翘,鼻骨高挺,唇角微微勾着,似乎在做着一个不错的美梦。
额前碎发细碎散乱,看着比往常更少几分锋芒。
温稚看着这副睡颜的路听白,手指轻轻按在路听白的眉心处。
将男人现下微微蹙起的眉心,抚平。
随即,温稚掀开被子,将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
目光却又无意间瞥见路听白的赤裸的胸膛。
实在是太凌乱不堪。
身上的红·痕,与温稚相比,只多不少。
尤其是锁骨处的红色圆痕,和斑斑点点的红点。
胸膛之上更是有几道突兀的长痕,仿佛被什么用力挠过一般。
太过旖旎。
温稚看着这一幕,不仅啧了一声,甚至有些莫名羞耻的移开视线。
昨日,她也没感觉自己这么过分啊。
反倒是他,根本不知道停止。
仿佛有无尽的力量。
到最后,让温稚只感觉自己如同那热锅上被翻来覆去,翻了几次面的咸鱼。
欢·愉又痛苦。
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化妆后,温稚准备去衣帽间找个衣服换上。
去楼下餐厅吃点饭,便准备去片场监场。
今日,戏份不多,A组却有两个重要戏份要拍。
是电影的重要一幕,温稚自然不可能交由其他副导演监场。
还是自己去的放心。
现在天气回暖,虞莲温度也要比前些日子高了些。
温稚不怕冷,三月份的天,她就敢赤裸着皮肤穿裙子,浑身寒颤不起。
今日,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紧身包臀长裙,又找了一件开衫,打算一起搭配穿。
只是,当她站在落地窗前,将自己的睡裙,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时,彻底陷入寂静。
昨日,情深意乱,温稚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微微痛感后。
便用力咬了路听白一口,不让他在自己锁骨处留下太多痕迹。
她衣服几乎没有高领,如果留下什么痕迹,她甚至不能找衣服遮挡。
那时,男人还格外委屈地看她一眼,无声控诉着她的不合理要求。
但,确实没有在温稚脖颈处留下痕迹。
只是锁骨一下,却有些不受控制。
甚至连背部都无一幸免。
锁骨在·睡·裙·里·若·隐·若·现,刺眼猩红的痕·迹·遍·布全身,数不清多少红点,殷红落在温稚身上。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突然感觉自己昨天对于路听白还是太心软了。
应该直接给他挖掉一层皮。
温稚身上的红痕,让她看着都有些咂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像,她刚才还有些可怜路听白。
现在,还真是……
自作多情。
温稚又气又笑,可又无可奈何,只是重新从衣柜里找着衣服。
最后勉强找到了一个高领的衬衫长袖。
她换上那件淡灰色衬衫长袖,下身随意找了一条蓝色喇叭裤搭配好。
这才将身上的红·痕勉强遮掩。
只是,温稚还是有些心疼自己。
温稚喜欢洗澡,甚至一天三次都可以。
现在这满身红·痕,她估计要有一两天不能碰水了。
出了衣帽间,温稚从床头柜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
目光淡淡瞥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路听白,心里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气。
她恶狠狠地瞪了路听白一眼,转身走了。
不过,心里倒是半点没有气。
其不得不承认,昨日温稚对于那一切都是很满意的。
以后,她和路听白结婚后,至少婚后“幸福”生活这方面,还是不需要过多担心的。
大不了到时候,多给他吃点韭菜,生蚝。
壮壮身体。
想到这里,温稚不悦地“啧”了一声。
“最近,怎么这么不正常。”温稚默默腹诽道。
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
路听白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九点。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从床上醒来后,下意识地去搂怀里的人,却发现落了空。
身旁的被子,甚至有些冰凉。
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路听白撑着身体坐起来,淡淡扫过满地凌乱,心间的满足溢出心间。
他拿过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好在,现在的他好像很幸运。
那十条未读消息里,有一条是温稚发来的。
温稚:【监工。】
她只是淡淡回了两个字,简单陈述她在做什么,却让路听白感觉无比满足。
她会给自己主动发消息,这……路听白真的很开心。
路听白坐在床上平复许久,才让自己雀跃的心情渐渐恢复。
他起身将昨日扔在床下的衣服都捡起,每一件都仔细收拾叠好放在床尾。
从洗漱间收拾完,男人又看到温稚发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我让组里的妆造组的,给你买了件衣服,应该挂在门口了。】
路听白眸光颤动,脚步加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把手上面果然有一个袋子。
是一件白T和黑色运动裤。
尺码,长度都很适合他。
路听白的心情,已经不是自己可以用言语表达的喜悦。
他要去换上,找温稚去。
他好像从来没有给温稚探过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