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温稚这样逗逗路听白就会放过他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两人的关系也不再是从前那边,彼此都还赌着气,见面一个委屈,一个冷漠。
尽管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有全部解决,可温稚也在尝试去不断接近路听白,两人之间的寒冰,似乎就在一来一往之中,逐渐消融不少。
此刻,两人关系更近一步,温稚怎么可能还如以前那般只是逗逗他就完了?
路听白的话,她根本不买账。
手轻勾着自己指尖的裙子,还故意拿着路听白刚才挑过的裙子细长的带子。
视线暧昧地在路听白身上来回打转,声音尽是漫不经心。
“那,喜欢我穿这一身吗?”温稚低声笑着,悠哉悠哉开腔,散漫的语调却让路听白感觉自己周遭呼吸稀薄。
说完,见身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温稚的手指还轻轻蹭过路听白的掌心。
羽毛轻挠一般,让路听白心间发颤。
可他到底又说不出其他的话,视线落在温稚身上,脸颊发烫,唇角的弧度却浅浅漾起:“可以。”
声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更是让人不会联想到临悦路家掌门人四个字。
此刻,面对温稚,路听白还如同五年前那般。
满心赤诚,满心欢喜。
所有的欢喜和喜悦都与她有关,无论何时看向温稚,他大抵还是二十岁最为疯狂的模样。
在林大冬夜连廊上,肆意接受女生略带调戏的吻,被吻的心间颤,一梦都是她。
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面对温稚,路听白向来不讲道理。
路听白声音有些低,说话黏黏糊糊的,让温稚没有听清。
她抬眸,意外和男人目光相对,看着男人猩红的眼尾和印着牙印的唇。
温稚朝路听白微微勾手,示意他俯身。
路听白注意到温稚的动作,乖乖俯身,目光落在温稚脸上,神情温柔。
“怎么了?”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看着温稚微肿的双唇,脸上的红晕一下又腾起。
“喜欢这一件吗?”
这一次,温稚再出声,手指微微抬起,落在路听白后颈处,微微用力。
眼前的人的胳膊从被子中伸出,肩膀处两个圆润的殷红色痕迹,格外刺眼。
路听白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脸颊处烧灼的温度就没有停止过。
“嗯。”这一次,男人的声音响彻在温稚耳边,呢喃之中藏着几丝羞意。
让温稚得意的挑眉,按在路听白后颈处的手指,却更加不安分了。
“喜欢啊。”她悠悠说着。
顿了半响,温稚接着说道:“那你给我穿。”
她声音缠着低低笑意,似乎是故意打趣路听白。
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之势。
男人表情尽是错愕,僵在原地,一时间甚至没有回过神。
他嘴唇轻咬,不接温稚的话。
温稚也不恼,注意到他刚才停留在自己满是痕迹的肩膀,淡淡睬了一眼自己的肩窝,挑笑说道:“你刚才羞什么?不都是你弄的?”
男人猛然低头,对上温稚的视线,脸色又羞又恼,出口的话又不敢太生硬:“不羞。”
说完,男人的脸在柔光的氛围灯下已经尽数保留,净白的皮肤上一抹红都格外明显。
尤其是附在她唇侧的耳垂。
她说完,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了一声,微微挑眉:“不羞?那你怎么不敢看?”
“我羞。”
男人彻底自暴自弃,板着脸的神情却又一丝愉悦闪过,比刚才紧绷的脸,好了不少。
温稚完全如同一个妖精一般,她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微微下拉,露出满是痕迹的肩。
视线暧昧拉扯。
女人的手指轻轻蹭过男人的脸,呼出口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耳侧间,让男人脸颊的温度更烈。
她拿着自己那件布料少的可怜的裙子,放在路听白手里,半眯的双眸,目光中一丝玩味闪烁。
“给你一次机会,给我穿上。”
路听白头更低了,甚至还微微侧向一侧,羞赧地不想答应。
可身旁的人却倏地双手环在他脖颈后,声音是不同于往常的清冷慵懒。
温稚声音细软,带着几分刻意撒娇的意思。
微垂着眸,目光落在男人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垂上,手指轻轻抚过,唇更是蹭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未婚夫,你不能帮人家穿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两人私下去喊这种名字,不够亲昵。
可从她口中说出的语气却足够暧昧,这就足矣了。
男人眼神中的光暗了些,随即转为迷昧的光,灼灼燃烧。
盯着温稚的眼神好似要把她折骨入腹一般,手按着温稚的肩膀,手背上突起的青筋略显狰狞。
是他此刻极力压制的欲望,和汹涌的爱意。
路听白感觉全身憋得难受,怔了片刻,手指轻轻抵在温稚身后。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语气低沉缠绵:“我不会。”
“你教我。”
说完,路听白根本不等温稚的回答,他直接将温稚放在床上。
刚洗完澡的身体,此刻又多了几丝热意,浑身燥热,还想大汗淋漓一场。
他俯身,目光和温稚对视,唇落在她心口处,“有好处吗?”
路听白眼眸漆黑暗沉,看不清里面浓烈的情绪。
他此刻嗓音低哑,声音更带着一丝嘶哑,“宝贝。”
称呼足够暧昧,足够让眼前的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温稚手指按住他的头发,不甘示弱的挑眉回道:“这个,主随客便。”
说完,耳边男人的呼吸陡然变重。
温稚这时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可是,路听白,我有点饿了。”
“还没吃饭,一口没吃。”她声音带着一些委屈,似乎是故意为之,好让他愧疚一般。
男人的动作瞬间停住,他身体姿势微微摆正,拿起温稚的裙子,眸光暗淡:“我给你穿衣服。”
“能教我吗?”男人蹙眉,根本看不懂那一小块布料,绑着两个带子该怎么穿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