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钻出这个词的顷刻间,路听白只感觉思绪点燃。
被子里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翻身随意换了一个姿势,却意外靠在路听白身上。
温稚的手有些
手指蹭过路听白的腹部,似有似无的触感,让男人净白的皮肤迅速掀起一层涟漪,从温稚抚摸的一处,向身体四处蔓延。
几乎是一瞬间,路听白的呼吸立即急促,前后起伏的胸膛诉说着男人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路听白低头,手指轻轻滑过温稚眼前都碎发,替她挽至而后。
柔情被眼底晦暗不明的光揉碎,透着丝丝缠绵蛊惑。
他俯身,身体再次完全陷进床里,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温稚身上裹紧,害怕她会冻到。
海滨城市,比林市温度低了四五度,尤其是太阳落山后,房间内已经爬升微微凉意。
那刺骨的凉意好似裹挟细微水珠,房间内的凉尽往骨子里钻。
路听白视线之中尽是温稚的熟睡的脸。
眼眸之中的柔软和暖意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完全吸进眼里,想把她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黑眸深邃,认真的看。
他凑近温稚,眼眸半眯,呢喃着凑上去,鼻尖轻抵着温稚的脸颊,唇角上扬,已经开心地无法克制要咧开的嘴角。
“宝宝,好爱你。”
说完,又感觉称呼不太对。
男人深思片刻,脑袋轻轻蹭着,继续说道:“老婆。”
“不对,还没领证。”想到两人还没有领结婚证,结婚的步骤还差几步,便不悦蹙眉。
他喃喃自语,又思索着要喊什么好。
深思片刻,一声“宝贝”再次从路听白唇中溢出。
男人喉间尽是低低笑声,往日平淡冷漠的黑眸此刻也已有月牙弧度。
“宝贝,好高兴。”面对熟睡的温稚,路听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满足的语气。
他语气被暖意占满,一直克制压抑在心中的思念,好似在此刻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窗口。
让路听白的内心十分满足。
他终于是她的了。
她也终于属于他了。
男人的手指轻轻蹭过温稚的脸颊,将她抱在怀里。
“嗯……”怀中的人微微挣扎,路听白也不恼,低头看着温稚,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将她压在身下的头发移至身体两侧。
可刚整理完,目光突然被一处夺去所有目光。
温稚的肩膀半露在外,皙白的肩上有几处殷红色的圆形咬·痕和枣红色暗沉的红·痕。
一点一点,都是某个始作俑者留下的。
而此刻,始作俑者只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耳珠更是从粉变红最后聚成深红向脖颈处蔓延。
红意只窜锁骨。
路听白急忙拉上温稚身前的被子,目光更是一刻都不敢更多移开。
脸颊染得羞赧的红,让他感觉浑身燥热,此刻只想赶紧去浴室冲个澡。
旖·旎·缠·绵一场后,路听白抱着有些乏力、满身·红·痕的温稚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
就沉沉睡去。
此刻,刚开了荤的路听白,感觉浑身热量四处涌动。
而某处反应更是让他有些扶额掩唇,眉峰微蹙,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
推开浴室门的一瞬间,路听白只感觉浑身热血一齐涌上脑门,心烫得他感觉呼吸急促,呼出嗓间的气,都带着一层淡淡灼热。
心间酥麻的激涌让路听白已经有些不敢直视浴室里凌乱的场景。
此刻,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挠他的心脏,让路听白又羞又无可奈何地走进去。
他竟忘了,两人来到浴室后,又戏水一番。
路听白从来没感觉温稚这么折磨人,将他的心、思绪完全抓在手心里。
不止身心交付,路听白那时只感觉,自己生为她来。
喘气的声音混杂着某些暧·昧·潋·滟在狭小的浴室内回荡,声音似乎放大无数倍,环绕在两人耳侧。
不止温稚的情绪高涨,连路听白此刻也只想无尽沉沦。
他喘息着说:“温稚,你不·用·低·头,我来就好。”
肩膀被女人的美甲用力按住,留下五个殷红指甲印。
他呼吸已经不稳,语气也全然不像他的风格:“温稚,我慢·不·下。”
他还说了好多,好多,好多话。
所有的话又都在那浴缸里成了奏乐爱情的音符。
青春期里,男生围成一团讨论的有关胴·体的话题,路听白那时不屑参与,也从未发表过任何言论。
可,此刻他好像体会到了具体缘由。
又好像没有体会过……
因为,他之所以如此快乐,是生理而发更是由心而生。
他的女孩此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卫生间里“噗”的一声流水声透过门缝钻入房间,却只让床上的人换了一个姿势,睡意仍深。
男人站在花洒下,温水从头顶滴落。
暧昧喘息声他不敢过多表现,只是用力咬紧双唇,低哑着声音喊着“温稚”二字。
那一次,他又感觉亵渎了他的宝贝。
可,又控制不住。
荤戒一破,路听白感觉自己对于温稚的渴望又多了更深的一层。
他在浴室里平复了许久,才出来。
打开卫生间门的一瞬间,热气穿过沉重的木门往外钻。
周围一片漆黑,太阳西垂,繁星早已布满星空。
路听白改了房间模式,漆黑的房间顿时被昏黄柔暖的灯点燃,墙上的灯打在吊顶的天花板上,此刻所有的爱都有了具象。
路听白看着眼前的人,只庆幸他没有犹豫。
听到温稚那通电话里的我想你了,路听白不曾思索,就立即定了最早的一班航班。
他一刻都不想多等,只想赶紧见到温稚。
因为她想他了。
只这一句话,就足够。
床下衣衫散乱。
他将散在地下的冲锋衣和裤子捡起,衣服上是一件白色bra。
路听白目光微顿,耳朵没忍住,红了……
真的好软……
喜欢。
男人的捡起bra有很长一段时间愣神,脸羞红不成样子,好像看失了魂。
耳侧,突然响起了一阵淡淡沙哑声:“喜欢吗?”
“喜欢,我给你。”温稚的声音从床侧传来,淡淡的话语中满是促狭之味。
路听白瞬间慌了,仓皇收回手,手指握紧bra,又感觉有些烫手。
面对温稚直白的对视,他下一秒就想要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