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路听白看到温稚起身,下颌线绷紧,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陡然之间改变。
他也急忙站起身,跟在温稚身后,目光锁在温稚身上,低声问道:“你要出去吗?”
温稚微微侧头,注意到路听白的话语后,微微颔首。
绕过人群,从包厢内出去。
酒吧外光线昏暗,喑哑稍带寂寥之感的歌让原本就氤氲着莫名情愫的酒吧,更多几分味道。
莫星铭名下的酒吧,和ONLY走的风格极为不同。
比起稍带温馨又存有清冷的ONLY来说,这家酒吧的昏暗色调让酒吧更像是一个消遣放纵的场所。
甚至蒙上了几丝暗色调。
温稚打算去走廊尽头的长廊偷取一分安静。
整个酒吧要说最安静的,那便是特意留出来的这一处安静地。
听烦音乐的人,便会来酒吧这处相对安静的地方押口小酒,偷得一份安闲。
温稚不是很喜欢来这家酒吧,但这一处地方,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两个人安静地在走廊走着,脚迈出没有几步,甚至还未走到走廊尽头。
周遭的氛围却陡然变得暧昧,唇齿之间的纠缠声,水渍的微微作响,以及此起彼伏的气息喘息声。
走廊的拐角处,似乎有一对男男女女,在热吻。
两人吻得缠绵,女人似乎被男人抵在墙上,情到深处,甚至吻得有些情不自禁。
温稚听着稍显熟悉的声音,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变成意味深长。
她猛地顿住脚步,立在原地不再移动。
她缓缓转头,侧身看着路听白,反倒是将问题抛给他:“走吗?”
两人明明是温稚走在前面,眼前的人却转身反问他。
路听白抬眸淡淡望了一眼热吻的两人,语气淡淡,没有任何温度:“或许不太方便。”
他话语之中透着少许尴尬,淡淡的语气又让他显得有些冷漠。
听到男人这句话,温稚眸光一闪,掀起眼皮,眼底透着些许兴味看向他。
话语之中透着挑笑:“我也不介意看个18R.”
她将路听白的意思故意曲解,甚至拿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去故意打趣他。
男人在听到温稚这句话,双颊之间顿时钻出一抹红晕,绯红顺着皮肤延伸至耳部血管,让耳廓瞬间如灼烫般的通红,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甚至莫名地开始躲闪温稚的目光,好似他自己多想了一些什么。
路听白吞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在温稚身上短暂停留,扫视几眼后便仓促挪开。
最终,路听白只是微微侧头移开目光,始终不吭一句声。
温稚见他这副反应,便更加猖狂了一些:“不用看我,你总不能是渴望我去尝一下你现在的肉体什么味道。”
她将话语说得太过暧昧,甚至带着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愫,让路听白的脸瞬间又红又臊。
话语说的简单直接,可温稚的神情又十分平淡。
说这句话时,目光甚至没有向路听白瞥来半分,她只是淡淡望向一侧。
如闲聊一般开口启声。
温稚的这句话像是勾起从前的回忆一般,让路听白仿佛被烤熟一般,整个人被电焦愣在原地。
浑身的酥麻和痒意,让他有些难忍。
恋爱那两年,两个人几乎一同出去旅游过许多次。
温稚在国内的景点城市逛的比较少,从前上学时,温家对她的学业十分看重,更不必提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路听白。
就连暑假都是各种兴趣礼仪班。
有时也会有暑假夏令营,寒假冬令营,和机构的许多人去到不同城市。
可带了某种目的,似乎连旅途进程都会变得不愉快,温稚更是对这种十分反感。
面对暑假各式各样的自主安排,她恨不得用各种乐器书法兴趣班塞满,而不是去所谓研学。
大学和路听白谈恋爱后,她的观念也因为路听白改变许多,甚至会每一次都应下路听白提出的旅游申请。
朝夕独处次数和时间多了,难免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只是从未突破那层界限。
那时温稚热情又大胆,甚至在两人洗漱后会和路听白腻在一起,坐在他腿上各种撩拨打趣路听白。
可路听白到底不过二十岁热血方刚的青年,被怀中心爱的女孩一撩拨,浑身血液便会不受控制的流向某·处。
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电焦一般,又羞又臊。
脸红的如同九月露齿石榴,红的不像话。
那时,两个人有过激情拥吻,情难自禁的抚摸,以及抚上某处柔软。
做过很多破格又不成样的事情,又从未坦诚相见。
路听白会在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喘着粗气按住温稚作乱的手,有气无力说道:“温稚,爱一个人,证明一种爱意浓厚的方法不只有占有,比起占有,我更想守护。”
不是不爱,不是不想占有,而是各种自私作祟的心思流淌过心间,他仍是下意识去考虑她。
“我不想你某天会后悔。我们都是成年人,有尝试的机会和主动,可也有承担的责任。”
“我们可以慢慢来。”
说到最后路听白话语之中尽是散不开的温柔。
那时,温稚慢慢收回手,又抬眸看向路听白,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那一夜,路听白闭上双眸,眉眼之间尽是有关浴室里,他靠在淋浴下,耳边温稚的温柔低哄声。
清泉使出湖泊,从此也将心交付给掌握唯一钥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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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现实,路听白愣神之间,目光无意从温稚脸上滑过,却陡然发现她暧昧打趣的眼神。
那眼神如同红色火球一般烫红了他的眼,更让他眼角多了一抹暧昧的猩红。
男人顿住脚步,随着温稚的脚步缓缓后退。
没走几步,整个人瞬间抵在墙上。
砰。
路听白脊背腰腹完全贴上墙壁。
他眉眼低垂,眼睫遮住眸底大半部分光影,晦暗不明的神色让他不受控制地喉结耸动。
温稚手指抵在墙上,踮起脚尖,目光和他仰视,在他喉结处目光停顿,缓缓呼出一口气。
说出不出的瘙痒一般的感觉,让路听白心间爬满痒意。
蚂蚁好似在瞬间聚集在脖颈处,缓慢移动,每一处每一个动作都让脖颈处的绯红不断爬升。
此刻,路听白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爆炸,嗡的一声长鸣在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