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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是他(1 / 1)


温稚动作猛地一顿,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电话或许是路听白打来的。

她呼吸一滞,喉咙之间竟有苦涩感不断上溢,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停顿几声,温稚酝酿了一会儿,缓慢开口问道:“路听白?”

她话语之中带着稍许不确定,还有隐隐的疑惑。

可对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外面的夜,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偌大的卧室里,只亮着书桌前的一角台灯。

李清舒早已经睡觉,而温稚因为不想让妈妈总催她睡觉,所以每当熬夜的时候,总是关上房间的灯,只留一台台灯。

李清舒跟着温稚到了国外,打算陪她半年,适应适应再走。

温稚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的时候。

身旁的朋友提起家宝女,那必有温稚的名字。

洒脱肆意的温稚,其实也是个恋家鬼。

她随意摆弄着手里的鼠标,有些停顿了问了一句:“路听白吗?”

话语之中有期待,亦有迟疑。

可说到底,又是对于这份感情的留恋。

电话另一头的人咬紧了嘴唇,潋滟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的泪水。

男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熟烂于心的号码,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功能都丧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电话被挂断了。

温稚几乎是在电话被挂断的下一秒,心底就有了猜测。

是路听白。

她对着通话记录的页面出神,压抑感从心底深处往上蔓延。

看着那个电话号码,仿佛有一根细细小小的针尖在她心尖轻轻扎了一下,稍纵即逝,却又有些随着时间持久出现的伤痛。

可,这种疼痛又似乎是时候去掐断。

温稚没有再继续在书桌前熬夜处理视频短片。

那通电话响起后,温稚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让她只想去摆烂休息一会儿。

想着,便这样做了。

温稚躺在床上,常亮的手机页面仍然显示着与那条凌晨的通话记录。

手按在电话上,轻轻点击了拉黑。

既然结束了,那就干脆一点吧。

从书桌的桌洞里掏出一盒烟,她拿出花纹精致的打火机,随意摆弄着。

推开卧室连通阳台的门,温稚拿着烟和打火机,想要去外面透透气。

现在,纽约还有些许冷意。

凌晨的夜晚更是被瑟缩刺骨的寒冷浸透身体,她瑟缩肩膀,身体内扣蜷缩在一起,手指在手臂上缓缓摩挲。

“好冷。”她蓦地开口。

她打开没有拆封的烟,随意抽出一根。

却在打开打火机的时候,犹豫了几秒。

温稚脑海里突然闪现路听白的身影。

从两人恋爱开始,她就在有意识的戒烟。

路听白不是很喜欢闻烟味。

说是不喜欢烟味,不如说是接触了烟就会嗓子不舒服。

起初两人刚谈恋爱,温稚偶有几次抽完烟,想要和路听白接吻。

他脸红着乖乖任她亲自己,将他吻得喘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可吻完之后,路听白的总是红着眼睛看温稚。

唇间,鼻间,呼吸之中都是烟味。

而第二天,更是离谱到嗓子不舒服。

温稚只知道路听白幼时身子骨娇弱,却不曾想他幼时烙下的病根,竟还有嗓子。

在那之后,温稚便戒烟。

路听白也总是说对她的健康不好,戒烟的理由便又多了一个。

最后,温稚放下了手中的烟,平静的将这种东西扔在了露台的桌子上。

-

路听白一个人蹲在床上,瞳孔无神的看着手机电话。

温稚在去美国之后,为了方便联系,在当地办了一个电话卡。

那是他辗转多方才要到的电话号码。

可此刻,路听白却只能拼命压制着自己心底的酸涩,和渴望与温稚说话的作祟心。

他一直在忍……

忍着不敢和温稚打电话。

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是哭腔。

那样,任谁都会反感。

可是,今天是两人相识二十七个月纪念日。

他将两个人之间的所有可以纪念的日子,都记得十分清楚。

不动声色,控制着自己不要在第二十六个月联系温稚。

于是,那日。

他借酒消愁,缓了三天,才恢复成原来的清冷模样。

留学圈子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林市的路家公子在常青藤深造。

没见过路听白本人的人,只会唏嘘他被传闻吹捧的太过神奇。

可见过路听白的人,却又在不住感叹,他真的是一眼难忘的惊艳。

只是,大抵所有人都不知道。

对外清冷的不染红尘凡欲的路家公子,也会在深夜为自己喜欢九年的人买醉。

他感伤弄丢了温稚,又在难过自己太过无礼。

如果……如果那时的他,真的能忍住对于温稚的占有欲,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可是,这又是最不可能的事。

路听白对于温稚的占有欲,从来就不可控制。

而且还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递增,愈发浓重。

“温稚,我好想你。”他肩膀上放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微微歪头,耳朵紧紧压着手机。

不知道现在的思念是否能传递给温稚,可是他早就没了理智。

只是一遍一遍说着:“温稚,我好爱你。”

“温稚,我们谈了二十五个月了。”

他不想承认怯懦的他,提出的不负责任的分手。

将自己禁锢起来,仿佛两个人只是闹了冷战。

可是,事实偏偏又残酷的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温稚,我有在好好学习。”

“温稚,你知道吗。过几天,我有假期。”

“可以去看你。”

路听白双眼迷离,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如同没有聚光的黑洞,空洞的看着桌边的酒瓶。

他踉踉跄跄地伸手接过一个酒瓶,想要再往嘴里灌一些酒。

可是酒早已经见了底,根本没有一点。

这一夜,他一直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只是想要麻痹自己,仿佛和温稚不曾分开过一般。

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温稚。

想到,下一刻就想要立即见到温稚。

可是,这个念头又太荒谬了。

他们早就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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