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听白在工作室待了半天,两个人才从工作室离开。
温稚将这一次比赛拍摄的图片,进行后期加工处理,调节一些细节和滤镜。
忙完这些后。
她又找了画师将两人在瑞典拍的合照,单独截出来,画成头像。
她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图片,不如花点钱买点特殊。
至于给路听白拍的那些图片,就留做珍藏,放在了电脑里。
温稚将照片保存在电脑文件夹的时候,还特意询问路听白要不要自己留作纪念保存。
路听白只是回了句:[你答应我的!]
看着他回复的那一句话,温稚脑海中瞬间浮现路听白梗着脖子,羞愤说她的表情。
那天。
拍完照,送路听白回家的路上。
路听白和她讲条件,问她可不可以不要经常逗他。
温稚总喜欢看他又羞又臊的模样,他不是不知道。
可,她不是容易妥协的人。
对于路听白的条件,温稚一开始,还佯装听不懂。
直到路听白说:“你下一次过生日,我可以多满足你一个愿望,任何都可以。”
温稚眸里闪过一抹亮光,她侧头看他,话语中尽是玩味:“什么都可以?”
男生眼睫轻颤,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
可面对温稚,路听白只是回道:“嗯。”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短暂执行一周为条件,看看效果。
却没想到还不到两天,她又如往常一般逗他。
吃了闭门羹的温稚,温稚唇角满是无奈的笑容,将照片放在保密文件夹里。
-
之后几天,路听白被路老爷子带着去南方走亲访友,两个人一直没有见面。
路奶奶是从南方嫁过来的,算是远嫁。
但结婚五十多年,路老爷子几乎是每年都要陪路奶奶回一趟娘家。
现在,两个老人年事已高,单独出去总是不让人放心。
这个任务,就放在了做事稳妥的路听白身上。
路听白没有任何意见,可想到和温稚有一周见不了面,情绪就不免有些低落。
却没想到,他远比自己以为的更思念温稚。
几乎是到那第二天,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看温稚的脸。
可温稚似乎感受不到,他克制隐忍的思念。
只是问一句答一句。
路听白发:[起床了吗?我在跑步。]
温稚回:[刚起,准备和江苒出去玩。]
下午六点。
路听白发:[你们回去了吗?]
温稚回了一张图片。
图片是温稚所处的地方。
晚上睡觉前。
路听白发:[我要去洗澡了,一会要睡觉。]
温稚:[真乖。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回完,温稚就像从人间消失一般,也不主动发任何消息。
路听白有些挫败的对着手机出神发呆,心中的思念如潮水一般,要将他吞没。
不知道怎么对温稚说,他想和她打视频。
酝酿到半夜一点,还没有想好措辞。
实在是有些难想。
一直忍着心中潮涌般的思念,直到第五天,温稚给他发来了一条语音。
“嗯,还没回来吗?”温稚问他。
今天,温稚和朋友去了一家私厨吃饭,正巧遇到了沈卿池。
沈卿池疑惑问她:“路听白回来了没?”
他最近找路听白,都找不到人。
温稚眉宇轻蹙,这才意识到路听白离开林市已经五天。
她只是说道:“应该没回来。”
路听白每天都会联系自己,只是今天联系的频率,有些少。
她看着路听白早上发来的一条消息,目光骤然闪过一丝亮光。
是要回来了吗?
吃完饭,温稚给路听白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送不久,对面直接弹来一通视频电话。
她点下接听键,画面里立即蹦出路听白的身影。
画面里,他拿着手机,双眸盯着屏幕看她。
鼻尖微红,路听白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身上是同色系的卫衣和短款夹克外套。
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笑意,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上扬,勾出几分漫不经心。
和以往的风格不同,今天竟然有些格外冷俊。
“路听白,你今天这一身很酷啊。”温稚看到他这一身打扮,神色惊讶。
她眉梢轻挑,话语间尽是打趣。
路听白一愣,他只是低头抿嘴轻笑,眼眸抬起盯着她。
心里,却被她夸得有些害羞。
今天这身,完全是随便套的。
可被她这样一夸,他心中的郁闷稍微淡了些。
手机里的女生眉眼笑弯,手虚掩着唇。片刻之后,她才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路听白目光微顿,怦怦直跳的心脏跳至嗓间,又在他话语一出的片刻,转为唇间的笑。
“还要再过几天。”路听白说道。
原本打算明日回去。
可是最近突然多了一些事,路老爷子和路奶奶要在这里多留几天。
路听白订好的返程机票,也只能取消。
看着画面里的温稚,路听白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抱抱她。
温稚微微颔首:“想和你见一面了。”
其实,她有点想路听白了。
这几天找到几家不错的中餐馆,十分像小时候的味道,她想带路听白去尝尝。
只可惜他现在无法回林市。
路听白的内心也备受煎熬,他想要问温稚能否给她打视频电话。
刚才,听到她声音的片刻,脑中的思念涌出,不受控制地要将他吞没。
真的好想温稚。
他表情有些沉重,盯着镜头的黑眸出神,表情也有些呆讷。
两个人耳边厮磨片刻,路听白仍有些心猿意马。
想和温稚每天打视频电话。
直到温稚的房门被轻敲了一下,她在镜头里朝外说着:“这就来。”
温稚拿起手机,对他说:“先挂了,我有点事。”
父亲在叫她。
路听白低垂着眼帘,眸底暗淡。
温稚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微微凝眉:“怎么了?”
路听白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僵硬,片刻后,由冷淡转为委屈又瞬间变成了可怜。
“可以每天都和你打视频电话吗?”他垂下脑袋,低声问道。
男生无意识地咬紧下唇,略显沙哑的嗓音轻颤:“好想你。”
好想她。
话语在说出口的片刻,让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有了半分疏解。
温稚怔了怔,点点头:“随时。”
“想我随时可以打电话。”温稚加了一句。
这是他的特权。
挂了电话。
路听白眉间的烦躁舒展,最近他因为烦躁,对什么都兴致恹恹。
冬日,天空晴朗无云,空气有些微微入骨的冷,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暖。
他淡笑出声,对于回去的日子更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