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白收拾着自己的书包,正准备走。
却被苏甜恬拦住去路。
女生有些无赖地横在路听白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她理所应当地开口:“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加个微信吧。”
路听白头也没低,冷漠看着前方。
微侧身体,手拽着书包就要离开。
苏甜恬又往右一步,拦住路听白。
温稚打趣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靠着教室前门的位置站着,在听闻两人说话时,止住脚步。
温稚满眼笑意看着两人,却蓦地和眼前的路听白对上视线。
他双眸直勾勾盯着温稚,眸底竟向她流露几丝委屈和无措。
僵直的身体站在原地,路听白执拗地停住脚步,盯着偷偷窃笑的温稚。
她笑得实在有些太过猖狂。
就在这儿,看着他被人刁难。
路听白睬了眼缠着自己不放的苏甜恬,心底的烦躁更甚。
“不好意思,一些团里的事可以在QQ上聊,微信不加不熟悉的人。”
温稚被他盯得竟然有些心虚。
她只觉自己像个犯错的孩童,眸底泛起微微波纹,思考片刻上前。
她走到路听白身边,手拽住路听白的衣袖,将他往自己身后扯。
“没听到他说不加不熟的人吗?”
温稚对苏甜恬的印象一直不好,人懒嘴茶,她瞧不上。
“温稚,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好看点,在男人堆里混得好点,就这么蹬鼻子上脸?”
苏甜恬双手环抱,轻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温稚,她翻了个白眼,嘴里发出不屑地嘲笑声。
温稚听到这些话,心里一下被点燃了火。
烦躁的情绪上涌颅顶,让她下一秒就要失去理智。
她平日里最讨厌女生在背后诋毁自己。
温稚不喜欢拿家庭背景在外炫耀,不至于也没有必要。
毕竟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和任何人也没有关系。
背后一些说她闲话的人,温稚没听到,就只当不知道过去了。
以至于后来,有一些女生愈发猖狂,甚至在背地里对温稚说些风言风语。
可这不代表她是个省事的人,没闹到她头上,她只装风平浪静。
可如果闹到她面前,可就别怪她不顾惜人情世故了。
“你说什么?”温稚压低声音,低声质问。
见温稚没有什么动作,苏甜恬以为温稚不敢和她撕破脸。
态度更加猖狂了。
“开了个跑车,你有没有被别人包,还不知道呢。”苏甜恬嗤笑一声,不屑地回道。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温稚,得逞地瞪着温稚。
“你这个脏嘴,是不是自己做了这种事才会这样揣测别人。跑车?”温稚越听越感觉荒唐。
青春期女生的妒忌,再寻常不过。
可她是万万没想到流言蜚语不止,这些人只会愈发猖狂。
她说着,就要上前继续讽刺道:“人最劣根的……”
可话还没说完,温稚就被路听白拽住。
路听白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手似乎害怕温稚会挣脱,故意用了些力。
“同学,造谣是犯法的。你不了解温稚,不要这样诋毁她。”他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里压制着怒气。
温稚,他不允许别人诋毁半分。
苏甜恬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口径如此一致。
自从开学,关于淮云校区的温稚,大家的风言风语都很多。
甚至连温稚的同学都对她态度冷淡。
可路听白怎么也这样!
“路同学,你不要被温稚迷惑了。”
她还苦口婆心对路听白说,企图让路听白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生的真面目。
可话还没说话,又被路听白打断。
“这不是你造谣她的理由。”男生冷漠回道。
片刻后。
路听白缓缓松开拽着温稚的手,低头看着那个缄默不语的女生。
他眉心皱得厉害,心底泛起一丝心疼。
双唇轻抿,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又放下,他踟蹰片刻又轻拽温稚的胳膊,拉着她要往外走。
身后的苏甜恬,还怒声发火。
连带着路听白也一同辱骂:“恶心,真是没皮没脸。”
他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加快脚下的步子,带着温稚离开教学楼。
比起自己听这些话,他更不想温稚听一点。
尽管失了分寸,可他控制不住对温稚好。
只要温稚站在那里,他对她永远都有偏爱。
没有理由的偏爱。
现在已经接近十月,暑气在夜晚褪去,夜风中依然透着些许凉意。
出来教学楼,温稚略微裹紧双肩。
温稚穿的不多,打扮得依然十分清凉。
上身简单套了件白色吊带,下身还穿着牛仔包臀裙,性感又夺人目光。
路听白注意到她收紧衣服,轻抿双唇,在心底不断酝酿要如何才能将自己的外套脱给温稚。
林大夜晚的灯光不亮,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让路面多了几分亮光。
路灯之间间距还有些大,可在稀疏的月光照耀下,温稚的皮肤依旧皙白透亮。
她又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肩膀。
路听白攥紧衣袖下的双拳,心脏以急速的频率骤跳。
他想好措辞,将外套脱下。
“晚上有些冷,披上吧。”他将衣服递到温稚面前。
温稚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迎面一股风直直朝她吹来,让她瞬间又打了一个寒颤。
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接过路听白的外套。
她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黑色外套的布料上还清晰印着主人的体温。
略暖的体温竟有些灼烫她的皮肤,让温稚面颊爬上淡淡绯红。
她将碎发挽至耳后,轻声回谢:“谢谢。”
两人无声在柏油路上走着,有些怪异的尴尬。
温稚一路上都想着该如何对路听白拉开界限。
他现在做的有一些过界。
身旁有个男生经过,和路听白打了个招呼。
温稚见状,像是得到解脱一般瞬间放慢脚步。
她几乎龟速挪动,只为了让路听白和他同学一同离开。
可,路听白也放慢了脚步。
她无奈轻叹,动作变得懒散:“路听白,我风言风语挺多的,你应该和我拉开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