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法则的机会？
江缘与何学两人闻言，微微一愣。
领悟法则何其困难，一个普通修士如若能够领悟法则，就代表成圣无忧，而修圣境界，光是那漫长的寿命便足以让无数生灵为之拼搏一切。
哪怕成圣之后，能多领悟一道法则也足以让自身战力潜力大涨，这样的机会，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请前辈指示。”
师徒两人一同行礼开口。
白龟看到两人表现，有些满意的开口说道：“大概数千年前，曾发生过第一次两界大战，你们应该知道这回事吧？”
江缘两人点了点头，那时候人族刚诞生也不是很久，正是因为大战存在，且持续了很长久的一段时间，让万族至强无暇他顾，才使得人族有机会发育起来。
也因为人族那时尚且弱小，甚至没有参与战争的资格，所以族内对这场大战的记载也不是很多，了解有限。
白龟继续开口道：“那场战斗，最终导致两位九阶强者陨落，近百位魔神强者死亡，而期间死去的修圣更是难以计数。”
“那一次可比数百年前的第二次两界大战夸张多了，两界力量折损严重，蓝星勉强守住了界域，算是惨胜。”
界域？
何学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前辈所说的法则机缘，莫不是和这个界域有关？”
白龟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时候，为了避免强者直接在蓝星内部战斗，所以天道开辟了无数界域，用来拦截一切自异界而来的强者。”
“当时的战斗很是复杂，如果界域被打破，使得异族人直接侵入蓝星的话，会导致蓝星意识衰弱，直接影响两界战斗的天平。”
“也正因如此，这场战斗不单单由九阶战力决定，无数异族灵神真神奉命不惜一切打破界域，而蓝星修圣魔神则需严防死守，最终结果就是大量强者都埋身在了界域之中。”
江缘听到这，也懂了机缘的由来。
七阶以上的强者死亡，连天地都会降下异象悲鸣哀悼，而强者死后的一切其实也颇为珍贵，如果没人处理的话，其法则肉身都会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反哺世界。
一名七阶强者陨落带来的能量和感悟，足以让一个普通小世界繁荣数千年。
一鲸落，万物生，不外如是。
死后逸散出来的能量暂且不谈，法则消散后所形成的异象级别极高，大多都含有法则级别的感悟，远超那些只能提高真意感悟的一二品异象。
这种异象统称为法则级异象，按照其内感悟深度，从高到低依次划分成了天地人三种级别，而这数千年来自然诞生的法则异象屈指可数，别说江缘，整个人族都没见过几次。
无数强者死亡，其中甚至还有两位九阶强者死亡所造成的环境会是何等模样，江缘也有些难以想象。
不过，江缘有些疑惑道：“数千年前的界域，即使现在还存在，机缘应该也已经被瓜分干净了吧？”
这一点江缘想得到，两界之人自然也想得到，没理由会错过。
白龟微微一笑，开口道：“正常来说确实如此，这界域，可以说是唯一的战利品了，自然是谁也不想放过这珍贵的战利品。”
“更遑论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谁得到了界域，就代表谁更有希望恢复生息，将强者培养回来，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是毁了也不会让对手得到。”
“事实上，确实也有不少界域被损毁，而更多的界域则是被轰至远方，被两界封印了起来，在我占卜之时，便看到封印开始松动，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重返两界。”
说完，几人陷入沉思之中。
何学拱了拱手，开口道：“前辈，此事事关重大，我想将其告知人族。”
“无妨，你随意即可。”
白玄衣淡淡道，他会说出此事，本就有知会人族的意思。
何学当即走到一旁，开始给族内的魔神强者发送消息。
老龟看到江缘还在思索之中，走到身旁，开口问道：“此前观你真意圆满，神魂如玉，想来已经来到了第一序列的巅峰，这次机缘应当正是你所需的，怎么却在这宁神苦思？”
随着这几个月在世界本源附近的修炼，江缘的求索真意确实已经来到了第一序列的巅峰，而其余真意也不差，排在第二的火系真意也来到了九分层次，离圆满只差一步之遥。
至于雨水，比江缘稍慢一些，但水系真意也来到了九分层次，和江缘的火系真意差不多。
现如今江缘只需再进一步，那便可领悟法则，所以这机缘确实和老龟所说的一样，是目前所需的。
不过，江缘沉吟了两秒后，开口道：“界域之事，想来两界之人后续都会有所察觉，只是可能比我们稍晚一些。”
“而界域之中，甚至有九阶的尸骸存在，说不定连道泽强者都会出面，这样的情况下估计修圣也未必有喝汤的机会。”
对于白龟占卜的准确性，江缘倒没有多少怀疑，毕竟白龟算是直接向天道询问的，而天道现如今也急需蓝星战力的增长，不太可能在这事上进行欺骗，有所隐瞒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白龟笑了笑，赞叹道：“不错，想得还算到位，不过有道信息你不知道，那就是道泽强者基本不可能现身参与，界域没有他们要的东西。”
“两位九阶的尸骸，对他们早已没了价值。”
没有了价值？
江缘有些好奇，还想继续问下去，不过白龟转移了话题。
“你和燧的风格确实差异不小，如果是当年的燧，哪怕九死一生也得进去赌一把。”
江缘想了想，开口道：“成长环境不同了，先祖作为人族的领袖，种族的最强者，并没有可以依靠的对象和背景，唯有拼搏才有一线生机。”
“而我，则是在先祖的庇护下成长起来，没有先祖，也没有现如今的人族，也因为先祖的存在，我现在才有了更多选择，而不是在万族追杀之下过着逃亡的日子，亦或是谨小慎微，不敢展露丝毫。”
因为人族站起来了，所以他才有底气在这说话，才敢不断研发新成果帮助种族。
白玄衣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如果你和当年的燧一样，那反而代表燧什么也没改变，人族还是当年的人族。”
“说回正题，界域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无法参与，只需要做好准备即可。”
“哦，这是为何？”
江缘好奇问道。
这个算命龟神秘一笑，拿出了谜语人的经典台词。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