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车发生爆炸几乎无一生还,而重刑犯却趁机全部逃了出去,只剩为最大程度将双方伤害降到最低而被抓回来的浅安。
似乎如今能抓住的,只有浅安了。
“安安……”
他急迫地将浅安按到了自己怀里,“我做了很多错事,却无法挽回了。”
浅安被紧拥着几乎无法呼吸,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对方话中的自责。
这个男人的性格冷漠、手段狠辣,做事向来不留情面,可以他自己的角度看,只是在做自己职责内需要做好的事。
“押解车发生了爆炸,是那位死刑犯的错,而牢内犯人出逃……也是我们犯人的错。”
浅安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认真的说:“单论这件事,你没有做错什么。”
男人双眸紧紧逼视着眼前的浅安,突然扯起嘴角低声笑了起来。
“安安,你在安慰我。”
他笃定着开口,又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你做的事,你已经不怪我了吗?”
“当然怪,怎么会轻易就原谅你?”浅安声音闷闷地回:“但是……一码归一码。”
“一码、归一码……”男人挡着脸笑得厉害,一字一句重复着,随后开口道:“安安,你对我只是这样以公平为计量吗?”
好心安慰这个男人已经是浅安大度了,如今对方这样说,叫他不禁陷入茫然。
有些困惑道:“那……不然呢?”
“我想要你的心里有我,无论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
即便最清楚不对,但男人还是遵循着内心,放任自己错下去。
他紧紧扣住浅安的腰肢,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流连,突然使了力气将人向前一带,双唇便立刻贴了上去。
呼吸间不仅带着男人侵略的气息,还交织着浓重的血腥味。
浅安人都僵了下。
“你……等等、还在流血、唔——”他怎么真的不要命啊?
“不要挣扎。”
男人掐着浅安的脸颊,只微微使力便将他的嘴巴捏开,奶白的软肉被挤得微鼓,不受控流下汁水。
这力气又急又重,似乎只是舔舐还并不够,又咬住那颗凸起的唇珠重重吮吸。
像是在吞吃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美味,几乎叫人害怕。
或许因为距离太近了,浅安听得到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
还有那似乎在不停加速的,咚咚的心跳声,势如擂鼓。
浅安眼睫湿润,难受地轻声哼哼着,下意识闭上眼,不敢去看那双疯狂的眼睛。
“安安。”他趁着亲吻的间隙去唤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更含着浓重的欲气:“我的重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犯下的最大的错是爱你。”
他到底是怎么开始任由自己堕落的?
是从第一眼就开始的刻意偏袒,是面对他时总是控制不住失控的心,是第一次如此厌弃自己与他身份的罪恶感。
浅安被亲得大脑晕晕乎乎,自然也没有注意男人的话。
他的手掌按在身后,努力支撑身体才不至于又被对方带倒。
浑身上下已经尽数是男人的味道了。
对方不知疲累般,唇瓣贴着在他身上一寸寸落吻,在浅安想要逃跑时凶狠地抓住那双脚踝,又将人拽回来。
白嫩的皮肤被嘬咬得留下红痕,瘦削的双肩也在冷风中微微颤抖着。
已经是刻意压抑了太多的温柔举动,浅安却还是感到厌烦了。
呼吸凌乱地问:“你想吃掉我吗?”
这举动究竟是不是在占自己便宜,浅安还是分得清。
只是让他亲,又没任由他这样侵犯般把全身都尝个遍。
“安安。”男人没有被讨厌了的自觉,又或许不在意了,喉咙中溢出短促的笑:“我终于做了一直都很想做的事。”
浅安偏过头,“我不喜欢……”
脸颊都留下了斑驳红痕,已经肉眼可见是被欺负了个遍。
不被允许再亲了,男人就用头抵着他的额头闷闷地笑,什么话都不说,只享受着这片刻还算有一丝和谐的气氛。
直到崔毅推开了这道牢狱的大门。
“看守长。”
看到牢中一片凌乱,崔毅的眉头不自觉紧紧皱起,随后问道:“我听说了09被关押的罪名,有些异议想重新调查这件事相关。”
男人没有看他,只道:“按你说,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
“并不是对您,只是单论此事。不止如此,还有1314……”他停顿了片刻,目光如炬:“您对他做了不该做的。”
浅安攥着衣角,将自己裹成一小团,并没有因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去看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崔毅看过去,朝他招了招手。
沉默片刻道:“身上的是伤?”
浅安顺着对方的目光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身体,一时不知该回答是或不是,就只小声道:“不疼的。”
“跟我来,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吧,毕竟是看守长搞出来的麻烦。”
崔毅的神色依然认真而仁慈,牵上浅安乖乖伸过来的手,带他走了出去。
而这次男人没有阻拦。
崔毅突然回头道:“看守长,你的伤也同样需要及时处理。”
“我……刚刚做得有些过分。”男人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只是深深地看了浅安一眼,随后转向崔毅神色凝重地开口:“你做事一向不偏不倚,这次算帮我个忙,帮我安抚好他。”
“嗯。”
崔毅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