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潮设下结界后,再次蹲了下来,仔细的替月染整理了下,自己刚刚激动时弄乱的衣物。
这时雪曜已经蹲在了月染的另外一边,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还有,父亲,孩儿回来了!您的儿子月瀚回来了!”
雪曜看着这样的父亲心中一阵揪心,流着泪将自己怎么救雪灵月,又是怎么被人救下,最后被雪灵月复活的事,在月染的耳边慢慢道来。
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手动了下,雪曜停下了絮叨,激动的看着那只手,过了好一会,手都没有再动了。
雪曜失望的低下头,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雪曜想着当初不顾一切的果断,想着这些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相的苦楚,想着空间内的孤苦,想着父亲母亲失去自己的痛苦,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终于没忍住崩溃大哭,咚的一声跪在床边。对着床上昏迷的月染痛哭磕头。
“孩儿,不孝!孩儿不顾父亲母亲的痛苦私自动用禁术,让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子该死,这些都没能在父亲面前尽孝。”
“呜~,父亲,你睁开了眼睛看看孩儿好不好,你看看是孩儿啊,孩儿回来了。你看看啊!”
月潮几人见了眼泪瞬间止不住,月潮上前抱住崩溃的哥哥。
难过的说道:“哥,你别这样好不好,不怪你的,父亲不会怪你的,你别这样。呜……”
月潮抱着雪曜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月染和灵檀两人没有分离时,总是长年不在月族,月潮可以说是雪曜一手带大的,雪曜对他来说是最亲的人。
后来雪灵月出生,雪曜身死,他还没来得及难过,小妹丢失,父母分离,父亲昏迷,一切就在一瞬间发生。
月潮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小的他就要承担起月族这个重担,还得要照顾年幼无知的月汐,要寻找丢失的小妹,还要面对外人的欺辱,这些年他过的很是艰难。
月汐年幼没有对大哥和父母的记忆,可是这些月潮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些,如今面对从小疼爱自己的兄长的哭声,他终于忍住不了,丢弃了他这么多年的隐忍,抱着兄长痛哭出声。
雪灵月和月汐也忍不住了,抱住了月潮和雪曜,四兄妹抱在一起痛哭。
龙辰在一旁看的很是心疼,看着几兄妹,想想自己,母亲去世,父亲是杀母仇人,还时时刻刻想杀自己,忍不住背过身偷偷的掉起了眼泪,他怎么会不难过,只是一直隐忍着不想让好友和爱人担忧而已。如今看着几兄妹,他其实是羡慕的。
过了好一会儿,雪灵月才止住了眼泪,她松开了抱着几位哥哥姐姐的双手。
看向了角落里显得很是孤寂的龙辰,心疼的在背后默默的抱了上去。
龙辰感受着这个怀抱,心里很是温暖,还好自己现在有一群好友和阿月。
同时,有点不好意思,明明该安慰兄妹几人的,现在反倒要阿月安慰自己,真是很不应该。
龙辰转过身将雪灵月揉入了怀抱,两人就这么安静的抱了会儿。
雪灵月才放开龙辰的怀抱,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话。
雪灵月严肃的说道:“我刚刚握父亲的手的时候,用灵力观察了父亲的身体,发现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不足以导致长时间的昏迷。”
“什么!”
月潮几人闻言眼泪也不流了,松开彼此,全部惊讶的看着雪灵月。
雪灵月继续说道:“我发现了一丝异样,父亲的体内竟然有一种药力的残留,就是这个药才让父亲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这个药明显是长期服用的,直到前不久才断药的,所以父亲才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流下了眼泪。”
月潮不敢相信,激动的问道:“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对父亲下药是谁?他为何后面又不下了?小妹,可能解?”
雪灵月看了看几人,颔首肯定的说道:“嗯!能解。”
话锋一转又疑惑的问道:“三哥,你们没有请药师给父亲看过吗?这么久没有发现过问题?”
月潮脸色一白,满脸的不敢置信,痛苦的说道:“舒老就是药师,所以我没有在另外请药师了。难道……”
月潮备受打击,他不敢想象,自己和父亲信任的舒老会做出这种事。
雪灵月平静的说道:“把他叫进来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她对舒老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听月潮说是照顾父亲的老者,所以才对他尊重了点。
月汐见自己兄长如此,默默的打开门去找舒老。
月潮看着离开的月汐想拦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拦,他有点不敢面对真相。
留下的几人看着如此的月潮不知该如何安慰,事情还不清楚,一切都要等问清楚才能下定义。
雪曜拍了拍月潮的肩膀以示安慰,:“舒老前世就一直对月族皇室衷心耿耿,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一切等问清楚再说。”
“嗯!”月潮只能点点头,等待舒老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