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国皇城养心殿。
早朝散朝之后,建康皇帝将老师冯玉儒单独请到养心殿。
“今日早朝御史对幽王秦灏川的弹劾,先生怎么看?”在老师冯玉儒坐下后,建康皇帝问道。
“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幽王请到京城,让他当面解释。”宰相冯玉儒说道。
建康皇帝点点头,又问道:“如果他不来呢?”
“那他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冯玉儒笑着说道。
这时建康皇帝也笑了起来,说道:“好主意!朕这就下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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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郡幽王府议事厅。
秦灏川脸色凝重,扫视一圈后说道:“竟然有御史弹劾本王谋反,小皇帝让我进京面圣,在朝堂上当面解释清楚。大伙说说吧,下一步棋怎么走?”
“这一招实在是阴险,王爷一旦进京,注定是有去无回。若是不去,正好落人口实。”邱瑞在一旁说道。
“去是肯定不能去。但若是抗旨不遵,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正中朝廷下怀。不过在下有一个办法,可令王爷不用上京,又不用担抗旨不遵的罪名。”杨珙沉默半晌后,说道。
“你是说让王爷装病,可是装什么病能够抗旨不尊?”邱瑞看着杨珙问道。
“装疯卖傻,就是有些委屈王爷了。”杨珙说道。
秦灏川沉吟思索片刻,点头道:“无妨!事情已迫在眉睫,顾不了那么多了。有劳先生连夜起草一道奏折,明日快马加鞭呈给小皇帝。”
“份内之事,何谈辛苦。正好可将王爷致病的理由推到朝廷的削藩政策上去。”杨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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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玄皇城养心殿。
建康皇帝手持一份奏折,越看越气。当读到:“起自陛下削藩以来,幽王夙夜忧虑,唯恐自己罪孽深重,有负皇恩。以至于夜不能寐,突犯“疯疾”。伏望陛下念其为皇室宗亲,暂缓上京。”几句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将奏折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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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郡幽州城一条闹市区。
三名太医在大街上,看到了赤裸上身,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秦灏川,身边跟着两名侍卫。
只见秦灏川一会哭一会笑,走到一家肉铺,抓起一块生肉就往嘴里塞,嘴里一边嚼,一边嘟囔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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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儒坐在一张紫檀木椅子上,抬头看着建康皇帝的背影,道:“幽王心里明白,他装疯卖傻是骗不了陛下的,却能骗过天下百姓。如果陛下现在动手,就会落下刻薄寡恩,残害皇室宗亲的骂名。老臣以为,为今之计,暂且不动秦灏川,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方为上策。”
“已只能如此了!”半晌,建康皇帝转过身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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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三天路的赵鲲鹏,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鹄突囯和大玄的边境关卡。
赵鲲鹏牵着马,将箓碟交于边境一个守卫。守卫手持箓碟,上下打量赵鲲鹏一眼,然后将箓碟交还于他,并放他通行。
赵鲲鹏骑在马上,朝着大玄国松江郡的方向拍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