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去穗城的时候。
郑玉茹准时的到达了火车站和张鸿信他们会合。
这次他们食品厂加上郑玉茹一共去了五个人。
张鸿信和郑玉茹接触的久了,已经和她很熟悉了。
可另外三人除了厂长助理卢志明,其他两人却没怎么和郑玉茹接触过。
不过就算没怎么接触过,他们也听说过郑玉茹的事迹。
尤其知道现在他们厂子主打的方便面的配方是从郑玉茹这里买过来的。
而且前两天郑玉茹还和部队做成了生意。
能去参加穗交会的都是有一定眼光和能力的人。
他们都知道和部队达成了这次合作之后,以后基本上就稳了。
而能促成此事的郑玉茹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很多人甚至还在想郑玉茹是不是有部队的背景。
不然怎么别人拿不下的单子,她一来就拿下了。
因为这些情况,在郑玉茹和张鸿信打完招呼以后,都不用张鸿信给介绍,其中一人就率先和郑玉茹打起了招呼。
“小郑同志你好,我是闫世义,是我们厂子销售科的科长。”
郑玉茹满脸笑容的说道:“哎呀,那您不就是我的领导了。
失敬失敬。”
闫世义笑着摆了摆手。
“嗐,什么领导不领导的。
在厂长面前,我们都是小兵。”
张鸿信听到闫世义这么说就笑了。
“都是小兵?
那你这小兵岁数可是挺大的。”
闫世义已经四十多岁了。
如果他这个年纪还是小兵的话,那确实是小兵中的高寿者。
闫世义对厂长的调侃也不以为意。
他笑着摸了摸头顶已经所剩无几的头发,还自我调侃了一下。
“我可能也是小兵中头发最少的。”
他这话一出,郑玉茹他们都忍俊不禁。
张鸿信笑着指了指他。
“你这小子心态还挺好。
说起来我就纳闷了。
你说说你也才40来岁,怎么头上的头发掉了那么多?”
闫世义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们家可能是遗传这方面的毛病。
不只是我,我爸我爷我哥我弟,我们一家人都有这样儿的问题。
我这头发在我们家族里还算稍微多一点儿的呢。”
郑玉茹闻言嘴角抽了抽。
她看了看闫世义头上那就算平铺着都没有覆盖住全部头顶的头发,一时之间也有些沉默了。
她此时还有些庆幸,幸好他们家没有这样的基因。
她可不想她那帅气的大哥和二弟年纪轻轻的就和头发告了别。
当然了,这只是郑玉茹内心的想法,她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张鸿信已经和闫世义聊起了他知道的一些能生发的偏方。
“小闫啊,我听人说生姜切片擦头皮能长头发,你要不要试一试?”
闫世义:“厂长,这个偏方我也听说过。
我也试过了。
不过对我没什么用。”
“没用吗?
不应该呀。
我听别人跟我提起那个偏方的时候,那个人就是因为用了这个偏方头发才长出来的。
你这头皮是不是已经长死了,生姜的汁液都渗透不进去,这才没有用的?”
头皮长死了?
闫世义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要不是面前站的人是他们厂的厂长,他现在都想怼回去两句。
闫世义深吸了一口气。
“厂长,我这个是天生的。
一般的偏方都对我没什么用处。
要是有用的话,我爷爷,我爸他们早就用过了,也应该早就见效了。”
张鸿信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如果生姜不管用,那你有没有想过吃中药调理?
我听说何首乌,枸杞子,熟地和山萸肉一起加水煮汁再加入黑豆和核桃,也对生发有作用。”
闫世义:“这个方法我还没有试过。
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试试看吧。”
张鸿信点了点头。
“试试吧,说不定哪个方法就有用了呢。
这样你的后代到脱发的时候也能用你用的这个方法了。”
闫世义:突然有些心塞。
就在张鸿信说完话不久,其他厂子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张鸿信他们就开始和大家打起了招呼。
武淑芬也看到了郑玉茹,她笑着走了过来。
“玉茹,你们过来的好早啊。”
郑玉茹抿嘴笑。
“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事儿。
早点儿过来时间也能更充裕一点儿。”
武淑芬点了点头。
她和郑玉茹站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火车就进站了。
等上了火车找到各自的卧铺,郑玉茹这才发现他们食品厂和纺织厂的卧铺是挨着的。
不过因为两个厂子去穗城的都是只有5个人,所以各自都空出了一个铺位。
而随着一阵“让一让”、“借过”的声音传来,郑玉茹他们这边就走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这姑娘就拎着个小包,完全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架势。
郑玉茹还发现她和人说话的时候好像还会脸红。
而和这个姑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旁边的另一个长得有些壮实的姑娘。
这位壮实的姑娘,郑玉茹之所以说她壮实。
是因为另外这个姑娘不只长得壮实,行为也给人一种她很强壮的感觉。
只见她后面背着个大包,前面脖子上挂着个大包,左右手也各提了一个大包。
这4个大包裹往这姑娘身上一放,原本卧铺中间不算宽敞的过道,看起来就更加拥挤了。
也难怪她要边走边让其他人让一让。
就这些包裹,其他人要是不让的话还真就不是很容易通过。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两个姑娘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郑玉茹面前。
郑玉茹:???
郑玉茹此时正坐在下铺的铺位上。
她的铺位在上铺。
现在才刚刚上火车,郑玉茹还不想爬上去呆着。
所以就坐在张鸿信的铺位边上和其他人一起聊着天。
现在看到刚才她关注的两个姑娘走到了她的面前,郑玉茹满头问号。
“两位同志,有事?”
问是这么问,不过郑玉茹内心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她心想,不会点儿这么背吧?
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卧铺啊。
这就给她碰到了?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