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4月末。
天气转暖,春天到了。
又是一个周日,一大早郑玉茹带着郑泽扬准备在院子里开垦菜地。
原本郑家的菜地只有墙根下那一小溜,以前郑玉茹爸妈就在这上面种点儿葱,香菜之类的。
可郑玉茹看着院子里剩下的地方还有60平米左右,这些地方要是不利用起来的话也太浪费了。
郑玉茹就带着郑泽扬把院子里面的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都归整到了一起。
然后把院子规划了一下。
从院门口进门的那条路留下,左右两边都要开垦成菜地。
郑泽扬听到郑玉茹的规划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房间前面也不留路了吗?”
郑玉茹:???
“肯定留啊。
我们开的菜地只是在从院门往房子走的这条路的两边,咱们房间前面也还要留出来一条路的。”
郑玉茹说着还拿着一个树枝蹲在地上给郑泽扬画出来具体要怎么做。
其实简单来说他们留出来的路就是一个T字形,要开垦的菜地就在T字形的两边。
郑玉茹把她的思路画出来之后,郑泽扬这才放下心来。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他大姐准备把菜地开到房间门口呢。
沟通好以后,两人就忙活了起来。
因为郑玉茹的大力气,用镐头刨地的活儿就交给了她。
郑泽扬就在她身后把那些土块儿打碎。
郑泽安和郑玉萍就帮着把土里的石块挑出来拿到旁边。
一家人齐心协力,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把两块菜地给开了出来。
这还是因为有郑玉茹的大力气加成,不然耗费的时间肯定更长。
经过一天的劳累,郑泽扬他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比平时吃的多。
吃完饭后又是雷打不动的环节,学习。
现在不只是郑泽扬,就是郑泽安和郑玉萍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每天晚上只要没事儿都要聚在一起学一会儿。
郑玉茹还会给他们出题。
基础的题做对以后,她还会出一些拔高题。
每次面对大姐出的拔高题,郑泽扬都会忍不住觉得自己之前学的知识好像都是假知识。
不然为什么同样是这个知识点,老师出的题他都能很容易做出来。
可大姐出的拔高题他就不会做的像之前一样轻松?
郑泽扬内心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面对郑玉茹给出的拔高题,他每次都不解出来绝不罢休。
郑玉茹也很欣慰他这样的学习态度。
所以在郑泽扬把拔高题解出来之后,她又给出了更难的题。
郑泽扬……
这可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更难的题永远在后面等着。
郑泽安和郑玉萍也没比郑泽扬好多少。
两个小家伙此时都在满脸严肃的做着面前的题。
他们大姐现在给出的题再也不是曾经的1+1等于几了。
想想就觉得惆怅。
郑玉茹给他们出完题之后就拿了本书自己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泉水加幅的原因。
郑玉茹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刚醒过来那会儿学习效率提高了不少。
背语文的古诗文也不像原来那样,要背很长时间才能背下来。
现在过个几遍她就能记住了。
因为这一点,郑玉茹学习的劲头都更足了。
刚做完一套题的郑泽安扭了扭小腰刚想休息一下,就看到大姐和二哥都还在认真的学习。
又看了看旁边,郑玉萍还在和面前的题做斗争。
三个人都在学习,那种安静的氛围让郑泽安忍不住把头又低了下去。
看着面前的刚做好的那些题,郑泽安心想:
大姐说过了,做完题一定要好好检查。
他才只检查了一遍,还是再多检查两遍吧。
等到他又检查了两遍之后,再抬起头看到旁边的郑玉萍也放下了笔。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
郑玉萍:想去玩。
郑泽安:我也是。
可是两个小家伙看着大姐和二哥都学的那么认真,又不敢打扰。
于是就在报纸上开始画画。
郑玉萍画了一个房子,房子前面有两块长着草的地,天上还有一个太阳。
郑泽安画的就比郑玉萍的简单多了。
他画了一个个火柴人,而且火柴人还各自带着不同的动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堆火柴人在练功呢。
其实原本郑泽安是不会画火柴人的。
可是有一天郑玉茹看他在那儿胡乱画,就忍不住画了火柴人逗他。
当郑泽安看到郑玉茹画的火柴人之后,简直惊呆了。
原来人还可以这么画的吗?
还有这些人的动作都好奇怪呀。
郑玉茹其实也是胡乱画的,所以在郑泽安问她这些人都在做什么的时候,她还有些语塞。
谁知道郑泽安这个孩子脑子比较天马行空,郑玉茹还没有回答他呢,他自己就想出来了结果。
他甚至很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火柴人说道:“大姐,这个人是肚子疼了吗?”
郑玉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那是一个正在用手捂着肚子弯着腰的火柴人。
郑玉茹……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的这个火柴人在表达什么。
可是在郑泽安说这个火柴人是肚子疼之后,她又莫名的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在郑泽安看向她的时候,郑玉茹就点了点头。
于是郑泽安就一副懂了的样子。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经常在报纸上画各种火柴人,而且每个火柴人的动作都千奇百怪。
郑玉萍早在郑玉茹给郑泽安画火柴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不过她不像郑泽安那么兴奋。
郑玉萍觉得这样的火柴人不好看,还不如画她的房子呢。
等到郑玉茹看完了一页书准备翻页的时候,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两个小家伙正自己画着自己的画,而且画风完全不同。
郑玉萍的画风郑玉茹还是很能理解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画画基本都是这样。
可是看到郑泽安在报纸上画的那一堆群魔乱舞般的火柴人以后,郑玉茹忍不住抚了抚额。
她突然有些后悔。
不应该教郑泽安画火柴人的。
看看这画风,属实是有些鬼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