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沉默，眼眸里暗暗的，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乔瑰瑰直视他的眼睛，要从里面抓出来蛛丝马迹。
顾魏：" 你不懂情。"
他憋了半天，才说出来这句话。
乔瑰瑰：" 我懂！"
顾魏：" 不，你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只是把好意和爱情弄混了。"
顾魏：" 等你治好了，就不会这样想了。"
乔瑰瑰：" 我会！"
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踮脚就要亲他。
他躲开，眼里带着不悦。
顾魏：" 别闹了。"
顾魏：" 躺好，准备治疗。"
他声音冷下来，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捏紧签字笔的手颤抖着，假装乱跳的心不存在。
乔瑰瑰被泼了一身冷水，泄气地解扣子。
乔瑰瑰：" 要脱衣服展露原始的自己是不是…"
她的手指纤细、白嫩，在黑色的纽扣上上下滑动，让顾魏喉咙干痒。
第一次有女人，为了他解扣子，这个人还是他不敢喜欢，只敢像个小偷，偷了一件无价之宝，半夜才拿出来独自欣赏。
顾魏：" 别…今天我们练习腹式呼吸。"
乔瑰瑰的手停在最后一颗纽扣上，委屈地看着他。
顾魏：" 来，躺下。"
她咬着唇，泄气的躺着。
明知道他是个狡猾的男人，还是义无反顾的捅破窗户纸。
她的小心思在顾魏眼里表露无遗，他就是不说破，避开乔瑰瑰不断伸过来的手。
她追他就逃，被逼到角落里，实在没地方能躲了。
【嘀…】
电话铃声救了他，打破尴尬的气氛。
顾魏慌不择路地拿着手机跑到一边，尽量用很平缓的声音开口。
弄巧成拙，声音温柔得不行。
在乔瑰瑰眼里，变质成了跟女朋友通话的幸福男人，周身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她伤心了…
因为屏幕上闪着的名字，再熟悉不过。
暖暖…
她不想去猜自己的备注是什么，怕心里长针眼。
顾魏很快就过来，脸上表情轻松多了。
他试探着开口，这回乔瑰瑰很配合，不管是深呼吸还是吐气。
顾魏：" 放松身心。"
他知道她心里别扭，这种时候问她关于林奕白的事，有点冒险。
可他不得不做。
顾魏：" 你和林奕白…"
乔瑰瑰：" 是不是我男朋友太少了，你不喜欢我！"
她没头没脑冒了一句话，镇得他反应不过来。
乔瑰瑰：" 是不是？"
她不依不饶的问。
顾魏：" 有些患者后期会有应激反应，比如通过奇装异服得到认同，会与不同的异性滥情，产生多重人格…"
他机械的复述笔记里的内容，一字不落。
乔瑰瑰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被刺破伪装的，成了可怜人。
顾魏：" 说说林奕白，他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乔瑰瑰：" 他…"
乔瑰瑰一反常态，在顾魏这里碰钉子，自虐的美化校园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涩恋情。
她猜不透林奕白真正的心思，但她知道林奕白喜欢她，但她不明白男人的喜欢为什么会多样化。
她见过被霸凌的同桌和霸凌的人在一起，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
林奕白是隐藏的霸凌者，段位更高，还不留痕迹。
乔瑰瑰：" 或许，是喜欢吧。"
喜欢？
顾魏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亲耳听到她讲对别人的喜欢，心被嫉妒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