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瑰瑰的手指头又不听使唤了。
顾魏观察得很仔细，一点都不让步。
她盯着他，希望他能给个台阶。
然而，他没有，她赌气地说见到他之后。
顾魏：" 是哪一次见面？"
乔瑰瑰：" 就…上次…"
顾魏：" 上次？"
乔瑰瑰：" 你帮忙…拿…箱子。"
顾魏：" 那次啊～举手之劳。"
乔瑰瑰：" 我…谢谢…"
顾魏：" 没关系。"
顾魏：" 今天空调怕是修不好了，会不会太热，要不要脱掉外套。"
乔瑰瑰：" 不…不用了。"
乔瑰瑰：" 我跟抗热的。"
顾魏：" 嗯…"
顾魏：" 你不吃安眠药后，几点入睡？"
乔瑰瑰：" 大概是…十二点。"
乔瑰瑰没有故意说谎，有时候睡得早，有时候睡得晚，不敢确定是几点。
顾魏：" 睡得太晚了对皮肤不好，以后尽量早点睡。"
顾魏看到乔瑰瑰脸上的汗，笑着指指门边的衣柜。
顾魏：" 很热吧，可以脱了外套挂在后面，里面有衣架的，不会弄皱。"
乔瑰瑰：" 没…关系，我不热。"
顾魏看着她，这样乖巧、美丽，人生一定没有太多波折吧。
顾魏：" 乔小姐，有没有经历过失败？"
乔瑰瑰：" 诶？"
乔瑰瑰：" 失败…"
果然没有吧。
顾魏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她脸色变了变，像是想起什么不悦的事。
乔瑰瑰：" 其实…不是我经历过…"
乔瑰瑰：" 是我…朋友…"
顾魏：" 朋友？暖暖？"
乔瑰瑰：" 不。"
乔瑰瑰：" 暖暖是我搬了新家的邻居，我们很合得来，她，很好。"
乔瑰瑰：" 我那位朋友，小学、初中，都是同学。"
顾魏：" 哦？你们很有缘分。"
乔瑰瑰：" 不。"
乔瑰瑰摇头，眼睛里的光慢慢暗下去，强打着精神微笑。
乔瑰瑰：" 我们，没有缘分，上了高中再也没有见过面。"
顾魏：" 为什么？"
乔瑰瑰不说话，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顾魏看。
突然，她笑了一声。
乔瑰瑰：" 顾医生，应该没有遇到过失败吧。"
他？众人眼里的高材生，模样好、工作好。
确实，他面对的失败，很少。
可那一次败了，不仅逃了，还逃得干干净净。
顾魏心里波澜壮阔，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声音很好听，没有人能感受到他藏着的怒气，但乔瑰瑰听出来了。
她很抱歉，明明是来寻求他帮助的，她却让他生气了。
乔瑰瑰：" 我…对不起。"
顾魏：" 对不起…什么…"
乔瑰瑰：" 你想到难过的事对不对？我以后不这样了。"
乔瑰瑰：" 顾医生，不要讨厌我。"
讨厌？
她长得这么漂亮，气质高雅，心底却不自信。
顾魏没时间整理被戳破的心思，站在情绪的发泄口，更好奇乔瑰瑰的真实情况。
他笑了，随口找了个理由。
顾魏：" 我只是想到…一件比较丢脸的事…"
顾魏：" 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天我心血来潮夜跑。"
顾魏：" 那天有雾，学校附近有个小树林，我戴着耳机，没注意他跟着我。"
顾魏：" 突然——"
乔瑰瑰听着他的声音，像找不到路，跌跌撞撞地到处乱跑的人，最终陷入他捕捉猎物的圈套。
顾魏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顾魏：" 你知道，学生时期遇到事容易害怕。"
顾魏：" 他冲过来，个子比我矮一点，我却因为害怕没有反抗，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抢走。"
乔瑰瑰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