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的欧式双眼皮又瞪大了,直接瞪成三眼皮!
他们家枭爷,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冷厉专行的主儿,这会儿竟然...如此伏低讨好宋小姐?
那眼里,从始至终只看得见宋小姐一个人!
这声音,温柔得就好像空气里飘满了蜜糖!
连他都觉得齁!死齁死齁的!!
甚至,这一副痴汉样,不就和平时家主看夫人,老爷子看老太太的表情,没有任何差别吗??
所以他们夜家,哪需要那劳什子的族规啊。
根本就天生出情种,个个都是专一痴情的恋爱脑!
连被以为基因变异的夜执枭,这会儿也开始恋爱脑基因大爆发了。
原来枭爷前二十六年不是不开窍,只是还没遇到宋小姐罢了...
此时,听见夜执枭的话,宋皎月恍惚片刻。
真的会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对另一个人好吗?
注意到李管家的灼热视线,宋皎月才反应了过来。
噢~是因为有夜家人在,这个戏精在演戏罢了。
否则,若是被夜家人看穿,他可是要被剁掉那玩意儿,还要被送到寺庙苦修的。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才符合夜家继承人的人设。
一下子,宋皎月便没了心理负担。
不过是些衣服罢了,她不差这点钱,想来夜执枭更不会差。
不过她也不喜欢占便宜,回头在其他地方还给他就是了。
于是乎,宋皎月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挺喜欢的,不用再换了。”
甚至她还无比有职业道德的,朝夜执枭扬唇一笑。
“谢谢阿枭,你对我真好~”
说来也奇怪,这些衣服,其实并不是那些奢侈品大牌,反倒是较少人知的华国产的小众品牌。
但刚好,就是她非常喜欢的,平时也常穿的...
也真是巧了...
看见宋皎月笑得眉眼弯弯的可爱模样,这一刻,夜执枭只觉得心都化了。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宋皎月发质柔软的脑袋。
“只要你喜欢就好。”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包括我的一切。
......
“枭爷,那我就先把衣服收上去了。”
李管家朝夜执枭恭敬说完,然后立马摆了摆手,示意让佣人们把东西都收上楼,赶紧弄完离开这个甜齁的狗粮之地!
他的老心脏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
结果,一个佣人无比没有眼力见的问:“管家,请问我们该收到哪个房间去?”
不等李管家回答,夜执枭眉梢微挑,望向说话那人。
“当然是我的房间了。”
“怎么,我和我女朋友,不该睡一个房间?”
霎时间,李管家的小眼睛直接瞪成了四眼皮,大到堪比金鱼眼!
这...这都已经,睡一个房间了吗?~
夜家男人们,都这么猴急的吗?
遇到喜欢的姑娘,都迫不及待占为己有,嘿咻嘿咻,好娶回家当老婆?
李管家懵懵的,同手同脚的招呼着佣人们把衣服都送上去。
同时,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先前夜老夫人好像不仅眉开眼笑的说孙媳妇,还说要抱大孙子了....
原来如此呐...
——
晚上八点。
李管家等人走后,宋皎月也松了口气。
戏精也想缓缓了。
她整个身体似柔软无骨般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酸奶、吃着车厘子。
本来她还想着明天又要去参加程安雅的生日宴,又要去老宅吃饭,还没衣服穿来着。
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说来也是奇怪,今天李管家安排的晚饭,竟然也都是她爱吃的。
糖醋排骨,辣子鸡,水煮牛肉...
或许,只是碰巧吧。
宋皎月也没有多想,玩了会儿手机,困意也逐渐袭来。
这么早就困了,看来昨晚肯定没睡好。
下意识的,宋皎月往二楼走去。
吃过晚饭后,夜执枭接了个电话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她总不能还真去睡夜执枭的房间吧?
那个让它她光是一想,都会羞耻到脚趾抠地的地方。
更何况,她只是签了个协议,假扮情侣而已,用不着付出那么大。
于是乎,走到夜执枭房间门口时,宋皎月直接倒了个拐,伸手要去开对面的房间的门。
他家这么多客房,她随便凑合一晚就是。
反正她也压根没打算在这里常住。
然而,门把手刚拧动,她身后就忽然传来一道缱绻好听的男低音。
“女朋友,你好像走错了吧?”
宋皎月脊背一颤,缓缓回头。
夜执枭正懒懒散散的倚在房间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唇角噙着笑意,深邃眸中波光荡漾,拖着懒腔蛊惑道。
“来这边~”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偏生被他说出了勾栏瓦舍的那股子诱惑味儿。
宋皎月浓密眼睫狠狠一颤。
她琥珀色眸子盯着夜执枭,明显带着一丝戒备。
“你这房间又没有其他人了,咱们也不必再装了吧?”
似早已料到宋皎月会是这般反应,夜执枭喉结滑动,轻轻一笑。
然后忽的伸手,指了指走廊尽头。
“这会儿,说不定我妈或者我祖母,就在看着。”
宋皎月脊背颤了颤,抬眸一望。
果然,走廊尽头的墙角上,有一个大赤赤的镜头,正对准了他们。
甚至,还在闪着光。
这瞬间,宋皎月感觉自己似乎又看到了秦曼那张美艳动人却又笑得狡黠调笑的脸...
不是吧?她不过就是签了个协议而已,怎么打工时间这么长的!
996打工人也要休息的啊喂!
下意识的,宋皎月便给了同为打工人的夜执枭一个无比同情的表情。
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不仅古怪规矩多,甚至还时时刻刻被家里人监控着...
这人从小到大过得得多惨多悲催多窒息啊。
宋皎月轻轻摇了摇头,琥珀色眸子里满是可怜,同情道:“你真惨。”
比她这种无父无母野生长大的还惨。
夜执枭喉间滚过一阵低哑笑意,“还好。”
宋皎月又摇了摇头,眼神更同情了。
看吧,孩子都被管控得精神都不正常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大不了,进去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就是了。
反正,只要她控制住自己别把人给摁倒了,就出不了任何意外了。
下一秒,宋皎月长腿一迈,走进房间。
夜执枭的房间一如这栋别墅,无比简约,黑白灰是主基调,除了必备家具其他什么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大且空旷。
给人的感觉不是一个家,而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样板间。
忽然,看见窗边的一盆昙花,这明显和整个房间基调不太符合的东西,宋皎月愣了愣。
“说来也是奇怪。”夜执枭走到宋皎月身边,同样看向了那盆昙花。
“这盆昙花我养了许久了,一直不见开。可就在昨晚......”
夜执枭忽的停顿,然后侧头看向宋皎月。
他深邃眼神里似乎闪耀着什么,紧紧的笼着宋皎月,出口的语气也变轻了。
“它忽然开了。”
“并且还是...并、蒂、昙、花。”
听见并蒂昙花四个字,宋皎月眼皮一跳。
一些画面,再度不受控的往她脑子里钻。
风摇曳白纱,男人躯体在月光下劲瘦极了,荷尔蒙四溢。
她双腿盘住男人结实腰间,缓缓伸手,抚住男人喉结,眼神极具侵略性的看着他,犹如在看自己的所有物,甚至,迫不及待的要标上自己的记号。
“长得这么帅么?好想亲两口...”
“这肌肉,是刚好照着我喜欢的样子练的么?”
“嗯......”
“你是我的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