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没有和霍南图结婚的打算,你不要和他商量婚期。”
“你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情?”
“我已经放下了,但是我不想和他结婚。”
“一直不想?”
“目前是这种想法。”
宫爷爷沉默了片刻,旋即应道:“好,爷爷尊重你的选择。但爷爷也提醒你,霍南图只有一个,他要被别人抢走了,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好。”
宫老挂断电话,把宫承明叫过来:“霍南图关照过的候佳蓁现在哪里?”
宫承明没明白他的意思:“问她做什么?”
宫老说:“我要用她刺激刺激童童。”说了刚才的电话,说了他的想法:“是真的不想结婚,还是假的不想结婚,试试就知道了。”
宫承明派助理查候佳蓁。
候佳蓁被接走后,一直在封闭式的学习。她和外界几乎断了联系,也因为断了联系没有干扰,她的双相好很多。以前一周要发作三四次,现在一周顶多发作一次。如此录歌编曲过于沉醉,她一周一次也没有发作。
随行的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霍南图,又一直拿不到手机。
忽然被通知有人要见她,她以为是霍南图来了,丢下耳机飞奔会客室:“霍南……”推开门,不是霍南图,而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旁边坐着宫承明。
“最近还好吗?”
“宫伯伯。”
候佳蓁走进来,视线扫过宫承明又扫向雪白老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慈爱温和,不具有杀伤力:“爷爷。”
“嗯,乖。”宫老满意的频频点头:“来,坐。”
候佳蓁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微有局促。宫承明知道她的病情,把水果端起来递给她:“最近怎么样?”
“很充实。”她拿起苹果,拿起刀,削苹果。手很巧,苹果皮没有断。再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叉上牙签,递给他们:“爷爷,伯伯,吃苹果。”
宫承明接过:“他是我父亲,童童的爷爷。”
候佳蓁诧异的瞪圆眼睛,她有听说宫老失踪,但是没想到失踪这么久还能生还:“爷爷爷爷……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还参加了游双和燃燃的婚礼。”
“啊?”
“燃燃怀孕快三个月了。”
“哈?”
“等你结束了封闭式的训练,你就可以出去看看她。到那个时候,她的肚子应该能看见一点小西瓜了。”不等她回答,他又问她:“蓁蓁,我想问问你,你最感激的人是谁?”
“霍南图!”是他帮了她,是他救了她。霍南图是她的再生父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霍南图有麻烦,你要不要帮他?”
“什么麻烦?”
宫老说了说霍南图和江宛童的情况:“现在是,霍南图想结婚,童童不想结婚。童童的意思是,可以不结婚只生孩子。我的意思是,没必要,折腾来折腾去,还不都是折腾孩子?如果被有心人知道,骂到孩子面前说她是非婚子,说她爸爸不要她,她得多难过啊!”
候佳蓁很懂这种痛。
她小时候就被这样骂过,说她没爸爸,说她爸爸不要她,说她丑她爸爸才不要她……她承受了太多,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想要爸爸,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所以,爷爷想让我做什么?怎么帮霍南图?”
“我要你和童童联系。在童童面前说你想念霍南图。”
候佳蓁秒懂他的意思,想让她刺激江宛童,让江宛童吃醋或者心乱。而她也只需要接触江宛童,不会影响霍南图的形象。
“好的,没问题,就是,我现在还在治疗阶段,医生不让我和外界联系。”
“我刚才和你的医生聊过,他说你现在可以和外界慢慢接触,达到一个过渡。你的经纪人说,你底子很好,这几天开始录新歌。新歌入好后,你就要出去做宣传。所以和童童保持联系,你也可以达到一个适应外界的作用。”
“好的,爷爷,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当天晚上,经纪人把手机还给候佳蓁:“自己控制一点,不要去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过几天新歌录好后,你要出去配合做宣传,你的状态一定得好。”
“好的,我知道。”
“出去做宣传的时候,我再给你配一个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
“对,生活助理,照顾你的一日三餐,监督你吃药休息,监督你的交往范围。”
“听你的语气,是已经找好了吗?”
“对,已经找好了。”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怕你心理克服不了,特意找了一个跟你年纪相差不大的,这样一来,你们有共同语言好沟通。名字叫沈墨。沈阳的沈。墨水的墨。”
候佳蓁记住了。
回到休息室,她洗好澡才给杜星燃打电话。
杜星燃不愧是孕妇,声音懒洋洋的困倦,然而听到是她,杜星燃也算秒醒:“候佳蓁,你还知道要联系?进组之后,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你被霍南图卖了呢!”
候佳蓁讲了讲自己的情况,最后问她怎么样。
她说到结婚的时候,候佳蓁保持惊讶感。说到怀孕后,候佳蓁尖叫出声,宛如自己是刚刚知道,从而掩饰了宫老找过她的事实。
“真没想到,再见面你就要做妈妈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喜欢宫游双。”
“杜星燃,恭喜你,等我出去,我就去看你。”
“童童最近怎么样?和霍南图关系还那么不好吗?”
候佳蓁自然带出江宛童,一点刻意的成份都没有。杜星燃简单地说了说,然后让她自己找江宛童聊聊:“给她报声平安吧!她嘴上不说,心里会惦记你。”
“好!”候佳蓁顺理成章联系江宛童,手机响了三声,江宛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候佳蓁,是你吗?”
“对啊!是我!”
“你现在哪里?”
“还在封闭式学习,不过快要出来了。”
“你身体怎么样?”
“以前是一周发病几次,现在是几周发病一次。医生说我变化很大,让我继续加油努力。”候佳蓁眼珠转了转:“童童,我有今天这样全靠霍南图,我有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