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把她拉进房间,都很崩溃的情况下,他要保持冷静:“她没有杀害小宝。她中止了犯罪行为不算杀人犯,我们没法告她。她是我们女儿,我们没有教她好好做人,这是我们欠她的,我们不能告她。”
“你替她狡辩,也改变不了她是杀人犯的事实。她就是杀人犯。就是。”温母嘶喊的声音穿透房门飘到客厅,听得清清楚楚。
温小园惴惴不安面如死灰:“不是,我不是。哥哥,我没有杀小宝,小宝还活得好好的不是?我没有杀他,真的,我就是和他闹着玩。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他。我装病不是为了杀人,真的不是为了杀人。”
温小园想不明白,她房间为什么会有监控?他的保镖她基本都认识,最近也没有保镖进入她房间,似想到什么,眼睛忽的一滞,钟点工!
温母很节省,春节大扫除都是自己动手,哪怕玻璃很难擦,她都舍不得花钱请钟点工。
那天来了两个女钟点工。
那天她有觉得很奇怪,本想盯着钟点工,可她一夜没睡,盯着盯着就睡着了。
她跳起来冲进卧室,根据监控记录的角度找到了监控器,很小很小的一粒,和家具的颜色融为一体,很难发现。她跌坐地上,被揭穿的事实无力回天,又连滚带爬的爬出去,跪在霍南图的面前声泪俱下:“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装病,也不是装病想杀人。我就是太害怕了,害怕你们忘记我,害怕你们只记得知墨。我不想成为被忘记的那个,哥哥……”
霍南图却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都是温母的声音:杀人犯!
他没有想过她是杀人犯,哪怕从前世回来,都没有把杀人犯和她联系起来。可事实就是温母说的这样,她最初有杀小宝的动机,最后实施了动机,杀死了江宛童。
她不是即兴杀人。
她做过充足的功课,仔细研究过心理疾病,知道双相即可以自残吓人,还可以合情合理的伤害别人。前世她装病七年,有大把时间供她慢慢研究,她纵火,装瞎,装病,又在瞎与病同时兼并的情况下杀死江宛童。
功课告诉她,这种情况下杀人量刑可以最少。
功课告诉她,这种情况下杀人许素一定会找律师保她,定为过失杀人。
茶几下面有香烟,是他喜欢的牌子。
温父酒量不行但烟瘾很大,霍知墨住院期间跟他说过几次:“以后我不在了,哥从南城路过的时候,可不可以替我给温爸爸送几条烟。他喜欢抽烟,但我给他送的烟他是舍不得抽的,毕竟我不在了,他更愿意留着我的东西做个念想,这样或许能让他慢慢戒了烟。”
他拿起烟,不知道是哪次送来的,但是,没有开封。
他撕开封条,手抖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拿出一支放进嘴里。打火机不好用,一直点一直点不着,只是,手抖得更离谱。温小园跪着要帮他点,他把温小园重重推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