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一张好看的脸没有半点好看的颜色:“怎么?我不能来?这么久才开门,你躲在里面偷男人?”
江宛童:“……”
她满脸黑线,沈柔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都敢往外说。前世她一直唯母命是从,心里听着不舒服也不敢顶嘴。今天她心情很差,再多一丁点不愉快都装不下,顶嘴了:“妈,你这么说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怎么办?霍家因为你这句话要和我退婚怎么办?你是能负全部责任,还是能给我爸再找一个像霍南图这么有钱的金龟婿?妈,你能不能和我爸复婚,全靠霍南图这个金龟婿,你确定今天要给他戴顶绿帽子?”
沈柔呆若木鸡,神情僵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旋即回过神,跳起来打她:“死丫头,你还敢顶嘴,谁教你顶嘴的?我今天就这么说了能怎么样,你没做不就行了?再说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什么有心人?”
江宛童从未顶过嘴也从未还过手,她抓住沈柔的手腕,厉色警告:“你可以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祸从口出。你要想和我爸复婚,你就管好自己的嘴,别一天到晚的什么都往外喷。”
“你……你敢骂我?”
“我在教你怎么做人。”
“我要你教?我是你妈!”
“你也就是我妈,你要是别人,你看我管不管你死活。你最好也记着得点分寸,别等别人撕了你的嘴,你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往外乱说的。”江宛童松开她的手,依旧站在门口没让她进来。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沈柔共处一室。
然而沈柔是过来谈事的,她把左手拎着两盒燕窝塞给江宛童,又把江宛童从门口推开。她目中无人的走进来,挨个空间看一遍,没有看到野汉子也没看见杜星燃,正好谈事:“这是你爸买的,让你送给许素。”
江宛童:“……”
沈柔坐到沙发上:“你爸说,他拿到的赔偿金已经全部投资出去了,手上没有三百万再给你。他让你去哄哄许素,让她把这三百万给你抹了。”
江宛童:“……”
沈柔见她面无表情,以为她没有听懂意思,于是详细的给她讲了讲:“你上午离开后,我就给你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回来,我们也商量了很久。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把钱还进去,日后你做了女主人,这钱还得回到我们手上。他说这样做多此一举没有必要,让你给许素送点礼物哄一哄,哄得开心了这钱也就给你抹了。你爸说她一个富家太太不缺这三百万,不会和你斤斤计较,主要是你得把她哄高兴了。你爸还说,你要守好金镶玉,不要给许素。金镶玉是霍老送给你的,你把霍老送的再送给许素,霍老会怎么想?他还说,就算你送给了许素,霍老也会让许素吐出来。”
江宛童:“……”
她今天没有等到他们电话,就感觉很不妙。她一直以为用三百万换霍家全部,江言肯定会动心,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江言是一分钱都不想出,只想空手套白狼,真是只有更贪没有最贪。
沈柔站起身:“事情我已经交代完了,剩下的你去处理。你爸说,这两盒燕窝不到三百块,你要嫌便宜拿不出手,你就自己出钱买点贵的送过去。你爸还说,该出钱的时候你就得出钱,别太小气丢了江家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