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图趴回床上,翻她朋友圈,找狗。
前世她朋友很多,常联系的很少,除了杜星燃,江家父母,就剩章老师。章老师是她研究生导师,和章老师打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严肃恭敬。和江家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压抑无奈。能让她如此温柔舒适的,肯定是外面那只狗。
有了狗,就有了春梦!
霍南图咬碎一嘴好牙,他以为自己盯得很紧,没想到还是让狗钻了漏洞。她朋友圈最火爆的动态已经删除,剩下的动态是三个月前发的且无关痛痒,没有找到狗的痕迹。
毛头小子又发来信息:【南哥,要不要我整个大片,你和嫂子一起看。这女人其实很好哄,白天用钱哄,晚上用命根子哄,没有哄不好的。】
霍南图:【信不信我拉黑你】
毛头小子销声匿迹,他扭头看向阳台,她还在阳台,靠在窗边,独自看星星看月亮就是不看他,或许她还在思念她的狗。气不顺,气难顺,右手一扫,床头的药箱掉落地上。
“砰”的一声。
江宛童扭头看过来,同时敲门声响起。
江宛童跑去开门,五叔和五婶站在外面,推着个小车。
小车的第一层放着瓦罐汤,第二层放着洗漱用品和衣物,第三层放着几个药盒。
五婶往里探了探头:“我们走到门口,听见砰的一声响,童童小姐,是什么掉到地上了吗?要不要我们进去收拾?”
“不……”
“哎哟哟哟……疼啊……”
江宛童正想说不用,霍南图忽然爆发痛苦的呻吟声,那音,那调,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无力有多无力,濒临死亡的人都哼不出这味:“疼……疼啊……啊……啊……啊……”
江宛童满脸黑线,这调,唱曲呢?刚才看黄片的时候,不是生龙活虎吗?
五婶紧张了:“老太爷不让叫家庭医生,说小少爷让童童小姐受了委屈,他就得把这份苦受回去,不然他不会长记性。药箱里面有药,什么跌倒膏,消炎药,止血止痛,都有。小少爷要是疼的厉害,童童小姐就给他多上点药。”
江宛童:“好……”
霍南图:“还有没有人管我啊……要死了啊……五婶,我怕是不能给你养老了……你还是指望你自己的好大儿吧……哎哟哟哟……药啊……给上点药吧……救救孩子吧……”
江宛童:“……”
五婶心疼的往前迈了半步,五叔拽住她,笑着说:“童童小姐只能吃流食,这是老太爷专门让厨房熬了一下午的汤,童童小姐趁热喝。这是洗漱用品。这是小少爷的药。我怕药箱的药不够用,又给拿了点纱布什么的。”
把推车交给她:“老太爷还是有点不舒服,我们要过去照顾,小少爷这边就麻烦童童小姐多费心。对了,老太爷说,小少爷今晚的生死全由童童小姐作主。”
五叔拉着五婶离开。
江宛童目送他们离开,把车推进来,关上门。
躲在拐角处的五婶和五叔见她把门关好,又蹑手蹑脚的跑回门口,贴在门上偷听。五婶小声说:“这么久还没给上药,她不会真把小少爷给玩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