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个头足有一米七。
鹅蛋脸,单马尾,一身白色运动服。
往那一站,还真有点邻家女孩的感觉。
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兵器啥的必须得符合她的身份。
可她手中却握着一把老式长剑。
这把剑,质量优良,造型古朴。
剑柄处已经变色,剑鞘上也有成片的脱漆。
懂行的人一看就会发现。
这把剑,就是公园大妈同款。
体育用品商店里,最多不会超过一百块钱!
女孩对面,是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
他同样扎着马尾,额前留着散碎的头发。
眼神忧郁,神色哀伤。
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没刮净的胡蒫。
腰上挂着长刀。
刀身装饰华美,玉石制成的刀柄,更是点睛之笔。
一眼看去,这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此时,武士低着头,双臂环抱胸前。
山风吹过,扬起黄沙。
衣袂如旗,猎猎作响。
大有一种寒江孤影的萧瑟之感。
“打不打?不打赶紧滚犊子!”
女孩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
东北话的抑扬顿挫,夹杂着鄙夷和不屑。
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地,不是我地对手!”武士依旧低着头。
“不是……你他妈没病吧?”女孩撇了撇嘴,“来,咱俩现在就磕一下的!”
武士抬起头,看向女孩。
伸出一根手指,说:“我地妈妈没有病,她的身体很好。”
“不是……”
女孩都被他气笑了。
“还特么你妈没病,我看你妈病的不轻!”
听她这么说,对面的武士脸色一变。
“敢诅咒我地妈妈,你,死路一条!”
“那他妈叫必死无疑,话都说不利索,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都学啥了。”
这女孩的东北口音,加上她的语气和表情。
彻底把那名武士激怒了。
他瞪着女孩,眼神变得越发阴鸷。
只见他缓缓弯下腰,右手握住刀柄。
摆出了拔刀斩的标准架势。
见他摆好架势,女孩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竟当着武士的面,摆出了弯弓射雕式。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
剑还在前手握着。
用这样的架势临阵对敌。
已经犯了大忌。
如果敌人速度够快,她恐怕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觉悟吧!”
武士一声大喝。
整个人贴着地面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身法之奇,令人咋舌!
一旁观战的齐老和络腮胡看到这一幕,神色同时一震。
“好快的身法!”
络腮胡眉心紧锁,如临大敌。
齐老长眉一扬,露出下面微微眯起的眼睛。
眼里闪烁着充满智慧的光辉。
“真的好快!”
齐老这话出口的时候。
武士距离女孩已经不到五米。
“砰!”
一声枪响过后。
武士应声倒地。
“还特么宰这跟我摆造型,装亚索呢是不?”
“一天到晚地,拿把破刀,宰那嘎哈啥給!哈啥給!看他妈你们就烦!”
女孩撩起衣服,把枪塞回枪套。
随后抓着长剑,想要玩个花活。
结果活没玩明白,长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的剑鞘直接摔成了两瓣。
“哎呀!”女孩一拍大腿,“还好我妈没在,要不又该说我败家了。”
蹲下把剑捡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
按吧了几下,又把剑鞘装了回去。
齐老和络腮胡对视了一眼。
络腮胡有些无奈地摇头,“时代变了!”
“不是……她不是用剑的吗?”齐老有些想不通。
“谁知道呢,现在这小年轻地都没处说,一天一个样!”
络腮胡又朝女孩看了一眼。
他本以为,能够看到女孩用剑。
不想却看到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决。
“后生可畏啊!”
心里想着,络腮胡叹了口气。
一旁的齐老点头道:“老喽,跟不上时代喽!”
两人说着,又将目光转向最后的那个孩子。
这孩子今年也就十一二岁。
男孩发育晚,个头也不高。
此时,他正和一个面白如纸的妇女战在一处。
那女人的穿着打扮,和小日子的艺伎一模一样。
脸涂得雪白,绿豆大的眼睛,樱桃小嘴。
一举一动,即像是在跳舞。
又像是在卖弄风骚。
手中纸扇挥舞间,夹带着嗤嗤的破风声。
再看那个小男孩。
他手里拿着一个悠悠球,不管艺伎女人如何卖弄,他就是视而不见。
自己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艺伎女人用扇子挡住脸。
将扇子拿开的时候,突然朝男孩吐出一口黑烟。
男孩向后一躲,整个人弯成九十度。
艺伎女人见状,握住扇柄猛得向下一砸。
这一下若是被她砸中,男孩必定殒命当场。
可就在扇柄快要触碰到男孩的时候。
男孩脚下一蹬,直接向后退出三米。
站起身后,男孩脸上已经有了不悦之色。
他看着艺伎女人,淡淡道:“你一点都不好玩!”
艺伎女人用扇子挡住嘴,夹着嗓子贱笑道:
“我很好玩,只不过你还是个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我有多好了,嘿嘿……”
艺伎女人说完,用扇子一挡。
再次转回头的时候,整张脸变得非常狰狞。
她往前一跳,张开嘴朝男孩的脑袋咬了过来。
原本的樱桃小嘴,顿时变成了血盆大口。
嘴角咧到了耳根,一条舌头足有半米多长。
口中还长满了细密的倒齿。
男孩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丑。
一愣神的工夫,艺伎女人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让我吃了你吧!”
艺伎女人嗓子眼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一口将男孩的脑袋咬掉时。
只见男孩双手一翻。
悠悠球上的细线,直接变成了一张蛛网。
这张网,刚好把艺伎女人的整张脸全都包住。
“你真丑!”
男孩说着,双手向外一展。
悠悠球的细线,直接将那个艺伎女人的头部切割成数块。
艺伎女人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会死在这个男孩手中。
她更没想到,将她杀死的,竟会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悠悠球。
头部被切碎以后,艺伎女人的尸体随之栽倒。
拿剑的女孩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拍着小男孩的肩膀说:“以后你就是我老弟,谁要是欺负你跟姐说!”
“那啥,你先叫声姐听听。”
小男孩眨巴了一下眼睛问:“有红包吗?”
女孩在他肩上一拍。
“必须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