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抹。”
廖欣欣想想，也对。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打扮。
“你不喜欢。”
廖欣欣听到他的话，心底变得跟他没做造型的头发一样柔软：“谁说我不喜欢，上次只是怕你靠过来弄脏了新买的睡衣，那可是你给我买的。”
傅炀抿唇一笑。两人安静待了会儿，傅炀总算舍得抬头，廖欣欣看他直勾勾的眼神，去捂他眼睛，“你干嘛？”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话吗？”
廖欣欣仰头望天花板。答应他的事情还挺多的，她该记得哪一件？
傅炀说：“当初你为了能让我和你交往，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说答应。”
廖欣欣觉得想象中的环节很陌生：“有吗？”
“当然有。时间太长可能你忘记了，不过我记得。小时候某个人只有这么一点的时候，一定要跟我回家，后来又追我到东邨市。为了我你扪心自问做过多少蠢事，需要我一一提醒你吗？”
“不用提醒。我想起来了。”廖欣欣心虚想自己可能真的忘记了。
“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你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吗？”
廖欣欣心虚说：“好了，我承认行了吧。”她虽然想不起来有答应他这回事，但这种事想想她应该是会做的。“你想说什么，你说吧。”
“既然你承认了，那么请你守诺言，不论之后发生什么，请你和我一起面对。”
“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愁眉苦脸。
傅炀其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肯定不会顺利就是了。他必须要打好预防针，这几天什么都没做他尤其焦躁不安。“我不知道。你答应我就行。”
“我答应你，行了吧。”廖欣欣无奈说。
“来，拉个勾。”
廖欣欣愣住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强行做了一个幼稚的举动。廖欣欣觉得自己要晕过去。
她挺好奇：“那我要是反悔了，你打算怎么做？”
“拉勾了，你没有机会。”他一脸绝对表情。
廖欣欣想说，她想反悔，分分钟的事，他还挡得住？
偷拍的照片流传出来后，傅炀心里一直都很害怕，直到当下。也许廖欣欣的保证不值钱，至少听到了想听到的他能心安。
因为她傅炀哥哥特地跑回家和她解释，廖欣欣好多天的苦恼和委屈一股脑忘没了。她上班下班，又恢复了上天入地的气势。
傅长河将自己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交给傅炀，加上他自持的，继承向华集团势在必得。眼下只需要傅太点头即可。只等傅太处理完傅灿的事返回签字确认。
“热搜挂三天了。”薛苗苗手机挪到他面前给他看。“这回比上一回传的更离谱。上回只在集团内部，这一回可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我怕到时候不好收场，要不然安排个时间作下澄清？”
倪强推门进来：“我说薛苗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公公。再等一等会怎么样呢？等傅太签了字，一切尘埃落定再澄清也不迟吧。”
薛苗苗拿桌上的杂志拍他：“奸臣！说谁公公？！”
倪强这回不打算跟他正面刚，去看傅炀。
傅炀转着手间的笔不时磕一下手指前的手机屏幕。他沉默。
倪强乐了，回头冲薛苗苗扮鬼脸。
薛苗苗想，行吧，反正他保持中立。不支持澄清为公，支持澄清为私，他都行。
中午，倪强在公司门口偶遇杜楠，知道杜楠是来找傅炀的，他热心说带她过去。傅总上午的会是在财务部开的。
坐电梯直达财务部，倪强没话找话聊天：“我替傅总多谢你。”两人曾经也一起共事过两年，虽说往来不多，也算老熟人。
杜楠笑，“谢我什么？”
“当然是感谢你配合傅总演戏啦。我还当你回来是找他算账的，是我小人了，我惭愧，向你表达真挚的歉意！那些董事能这么轻易签字都是看好傅总和你在一起，只要等到傅太回来签了字，一切尘埃落定，到时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你可以放心，到时傅总会澄清和你的关系，我们都为你作证！”
杜楠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我可不要当功臣。倪总，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此次回来，是我发现我还爱着傅炀，我决定把他追回来。让他感谢我……，换种说法是我想让他欠着我，其实是我追求他的一种方式。”
倪强惊了，呆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会说这种话。
他…事情过后，会不会甩不掉？倪强很替傅炀担心。他纠结了。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出电梯，他指着中间的一条走廊说：“哎呀…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忙，傅总在最里边的会议室。那个，我先走了，你也不是客人，我就不带你过去了。”说完逃之夭夭。他没办法在知情的状况下面对傅炀还能装没事人一样。
杜楠看他仓皇而逃的背影，觉搞笑，她转头，高跟鞋冲财务室的方向迈进。
最近只要两人一块儿出现总会被拍。这是杜楠回国之后第二次提出请他吃饭，傅炀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拒绝了两次。有些事如果超出了分寸，想解释都没人信。
杜楠开玩笑说：“傅太和站她那头的几个董事可都还没在决策书上签字，要是知道我们两个在演戏，你说他们怎么想？”
傅炀一副欣慰脸：“隔了两年，我们的小杜不止更漂亮了，还更聪明了。”
“谢傅总夸赞。”
“都是肺腑之言。”
傅炀打量她。热搜出来没两天，刚好她从国外回来，有这么巧的事吗？薛苗苗查到照片是从国外注销的邮箱传出的，会和她有关吗？
如果和她有关，那照片是谁传给她的？照片的其中一部分他见过，是张炜为了要挟他找人拍的，当时张炜之所以会被判十年，这些没来得及处理掉的照片是最大证据。照片要流出去很容易，总得有只手吧。傅太吗？还是穆子香？两人和杜楠都认识，都有可能合谋。
她想做什么？傅炀一时摸不透。
“我觉得我被你抓住了把柄，怎么办呢？要不然你直截了当告诉我你的想法？我看我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