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他们,廖欣欣发现有两个女士穿得中规中矩,其他浓妆艳抹穿得“剥令剥令”的显然都是公主。廖欣欣低头看自己一眼,仇视身边的傅总监。
一位身穿条纹衬衫的中年男士从女人堆里站起来,招呼傅灿:“小灿来了,我们正等你呢,快进来!”他又发现廖欣欣,眼睛跟装了闪光灯似得,“这位正点!也是他们家的?怎么单被小灿发现了?”他惋惜说。
傅灿和条纹男士握了手,摆手谦虚说:“哪有,这是我公司员工,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廖欣欣乖巧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傅总下属,大家叫我小廖就好。”
大家喊条纹男士邱总。邱总笑眯眯开玩笑:“小灿还自带美女,是信不过大哥带你来的地呀?”
傅灿向来被傅太管教严,很少来这种地方,平常开开玩笑还行,真出来玩有些放不开。他张嘴要解释,邱总比他更快一步说:“小灿有福气,竟然身边有小廖这样的顶级美女陪伴。也只有向华集团的二公子有这福气。来,坐。美女坐这边,美女唱歌吗?那边,递麦!”
廖欣欣左边是傅灿,右边是邱总,廖欣欣看一眼傅灿,傅灿懂。她不说,他也准备有行动。
傅灿假意给邱总敬酒,隔着廖欣欣,他敬酒不方便呀,于是威严命令廖欣欣:“小廖,你耽误你老板和邱总敬酒了,赶紧起开。”
廖欣欣跳起来,弯腰鞠躬说对不起,然后畏畏缩缩坐去了沙发尾巴上。
邱总想说什么,被傅灿一个敬酒的动作给挡了。
廖欣欣时刻关注傅灿他们,盼望他生意早点谈成,这样她也好早点功成身退。只是接下来傅灿一直被灌酒,被邱总灌酒被美女灌酒,几杯下来他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廖欣欣看一眼时间,九点。九点半她要不回去就惨了。她问身边一身职业套装的美女高管:“你好,请问邱总几点会打算回家?”
美女高管竟然是个冷美人,回她:“不知道。”
廖欣欣心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美女高管多看她一眼,凑近她,又说:“按往常来讲,凌晨吧,大概两三点左右。”
廖欣欣呆了。一会儿她艰难问:“你们…也陪着他到两三点?家里人不担心?”
另一甜美系的美女高管好笑的看她:“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加的。小妹妹大学刚毕业吧?要珍惜这样的机会,毕竟社会打拼靠的就是人脉关系。”
廖欣欣目瞪口呆看两人,捏在手里的手机有震动,她下意识接了。
“在哪呢?”
一听声音,她一激灵。
“……好!那接下来我就献丑了!”邱总举着话筒,大家一阵欢呼。
廖欣欣堵住手机听筒的时候已经晚了。
“廖欣欣,你在哪里?”
廖欣欣飞快跑到另一头,想从门里钻出去。邱总眼尖发现她,一个跳跃抓住她:“美女这是要去哪?咱们一起为大家唱一首怎么样?”
廖欣欣看邱总满面通红精神抖擞,强装镇定说:“我…我想上洗手间,马上回来。”
“唱完再去,这都开始了。你不能不给邱总面子,不给邱总面子就是不给你们傅总面子,你傅总生气就要炒你!”
傅灿还算清醒上前拦住邱总:“邱总,小灿陪你唱。我可是正宗的麦霸!”
“你又不是女人,陪我唱什么,走开!”
廖欣欣趁两人打闹的时候,飞快溜出门去。
她举着电话:“喂,喂,傅炀哥哥,傅炀哥哥你在吗?”电话里一片寂静,一会儿电话竟然被挂掉了。
廖欣欣当下心想,她惨了。
再拨过去,没人接。
傅炀特地提早回家,给她去买网红店的凉皮。结果回到家发现没人。电话接通,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听就不对,还有一个近在咫尺男人不正常的声音。他进门后只换了鞋,转身又跑出门。
廖欣欣不打算回包厢,她背靠着墙壁想着一走了之会不会太对不起傅灿。要不然让他跟她一起走得了。生意多得是,换个人谈不就行了。她想好,给傅灿打过去。
电话一接通,廖欣欣忙说:“要不然我们一起走?你出来吧,我就在门口……”
“这位妹妹,是打算当逃兵?”
廖欣欣再看邱总的脸,感觉眼前的是挥之不去的恶魔脸。邱总是个合格的生意人,和人说话笑眯眯的,廖欣欣惊恐脸对着他,他也能用他的一惯方式开玩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场合不同,邱总没有和廖欣欣商量,一把将她拉进了包厢。
傅灿一看邱总举动,酒完全醒了。邱总一定要要廖欣欣陪着唱歌。廖欣欣一只手被邱总拉着,另一只手被傅灿紧紧抓住,抓得她有点疼,她能感觉到傅灿的手在颤抖。
傅灿仿佛自己又变成了高中时那个胆小怯懦的胖子,他提醒自己要勇敢,一定要勇敢。“邱总,你是喝醉了吧。她不是会所小姐,她是我公司的员工。她是向华集团的员工,请你尊重!”
邱总不买账:“向华集团员工千千万,傅总卖我个面,你这员工我还挺喜欢,果然是大学生比这里面的有气质的多。你不是说想跟我合作,待会儿什么话都好说,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跟你爸前几年还一起参加过竞标会呢。”
傅灿着急:“她不仅是向华员工,还是我的朋友。我可是向华集团二公子,邱总要我给你面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面子?”
邱总手指戳过去,点着说:“向华二公子!”邱总一脸可惜摇头,“你也不过是向华二公子!你要是傅炀我倒是给你这个面子,可惜你是二公子傅灿,傅炀不需要卖我面,你却需要,这是为什么呢?”
傅灿脸色铁青,任谁被羞辱脸上都挂不住。这口气他忍下了,眼下一心只想带廖欣欣离开。
“邱总,对不住,我们先走了。”他强行去掰邱总的手。
邱总上头说:“我说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带了人来,不就是陪玩,现在想起来玩不起了?你这婆婆妈妈的性子怎么跟你哥斗?大哥我奉劝你一句,咱们男人做大事要果断,既然出来玩,就要尽兴。今天你来我很开心,你不来我也很开心,但你搞这一出,我今天肯定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