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欣欣盯着笔记本看了会儿,再看眼前的人。挺为难说:“你是傅总监,我说让你听我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傅灿只想看到结果,哪管这些,“只要能帮我追到人,我都可以。”
廖欣欣一听这话放心了。她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第一点,你的坐姿很有问题。没有人喜欢傲慢无礼的人,你现在的样子就非常傲慢无礼。把脚放下,腰挺直,手…可以放在桌上也可以放在腿上。对,就这样保持。”
傅灿觉别扭,不耐烦问:“什么时候结束啊?”
廖欣欣:“等到你不用伪装自己也能保持这个姿势的时候吧。”
傅灿惊恐脸:“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呢?”
廖欣欣:“注意你的表情管理。本来挺帅气一小伙,干嘛老喜欢做鬼脸,一点不符合你的身份知不知道?不许瞪眼睛,不许鼓腮帮子,不许龇牙咧嘴。”
傅灿照她说的做,面无表情问:“我帅吗?真的帅吗?”
廖欣欣给他鼓励:“帅呆了,就算杜楠还是不接受你,走出去也绝对能收获大批迷妹。”
傅灿听到她的话,脸变色:“我不要大批迷妹,我就要她。”
廖欣欣哄着:“好好,放心,我会帮你的。”她抬头想想,“这样,明天换身衣服,我告诉你穿哪样的。”
“干什么明天,就今天,go!”
傅灿率先跨出办公室,廖欣欣跟在他后面,迎着大家看好戏的目光,解释:“傅总监…市场考察,我给他拎个包。领导出门没个拎包的不像话。”傅灿在电梯口催她,她撒腿跑出公司大门。
傅灿带她去的是一家顶奢的男装店,光看门面就知道不是她此等穷学生能光顾的,不过有傅总监在,她狐假虎威开开眼总行吧?
她好奇几万块钱的料子是什么样的,想摸,突然想到刚来大学时,她和浓浓香香去买衣服,多试了几件遭服务员鄙视,好在香香刚得很,竟然买下了她们试过的所有衣服,转头又把所有衣服给退了,告诉那服务员:“不是我们买不起,只是你家的衣服太丑,咱三瞧不上。”在服务员目瞪口呆七窍生烟时,她们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你好,…我能摸一下吗?”
身材匀称,笑容可亲的服务员说:“当然。我帮您拿着,您看下。”
“辛苦了。”廖欣欣心想,就冲这态度,也贵得值得了。她要有钱,她也买这家的。
廖欣欣指着一件纯黑色亚光西装让傅灿试穿,服务员帮忙取下来,夸赞廖欣欣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的典型基础款,不容易过时,适合像先生您这样低调的成功人士。”
傅灿瞥人女孩一眼:“你看我像成功人士还是看着低调?”
女服务员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廖欣欣信心十足昂头说:“信我吗?”
傅灿以行动表达支持,他还有得选择吗?脱了他的花夹克和蕾丝边衬衫,换上店里的白衬衫黑西装。
廖欣欣看着镜子里的人啧啧称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一个低调的成功青年企业家。”
傅灿不满:“我要那么像成功企业家干什么?”
廖欣欣:“信我吗?”
傅灿妥协在她自信心爆棚的黑眼珠里:“行吧,听你的。”
挑了衣服,廖欣欣又陪着傅总监去做了个头发。原本烟灰色的羊毛卷回归到原始的黑顺毛,前刘海稍许抹了点发蜡,做了个造型,露出犀利的眉眼。
傅灿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置信:“我怎么觉得镜子里的人这么熟悉呢?”
廖欣欣正仔细盯着他看,听到这话,故意转移他注意力:“信我吗?”
傅灿翻她个大白眼说:“路都走一半了,你说呢?”
“接下来还差一丁点。”廖欣欣食指和大拇指怼在一起在他面前比划,“傅总监,高冷你知道什么意思吗?高冷男神可不能随便翻白眼骂粗话。来,端起你的姿态来。”
傅灿终于明白她想干什么了。满脸怀疑问:“你确定杜楠喜欢我这样?”
廖欣欣不能确定,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
傅灿好不容易才约到杜楠。杜楠起先不答应,后来被他难得一本正经的一番话打动,才勉为其难点头。
傅灿约她在一家日式料理店,知道她喜欢吃。
杜楠在料理店门口见到傅灿第一眼,有短暂的失神。
傅灿见她紧盯着自己,心里惊喜,果然有戏!他回去非得给功臣颁个大奖不可。
杜楠将自己的失态掩饰的极好,坐下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阿姨说你回国后变了许多,我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真的。看来,小王子真是长大了。”
傅灿忍不住问:“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从前的?”
杜楠皱眉:“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当好朋友,你不再说那些让我为难的话。怎么你要反悔吗?”
傅灿着急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好奇……”他突然想起廖欣欣的叮嘱,干什么都要沉着冷静。他默念,“我要高冷,我要高冷……”
杜楠问:“干什么呢?”
傅灿端着一张脸说:“没事,我只是在想公司里让人头疼的一些琐事。”
杜楠知道他刚接手不容易,于是细心给他分析,还说回去帮他问傅炀,问好了告诉他。
傅灿当即说:“问我哥?那不用你问,我问不是更方便。”
杜楠积极:“没事,我帮你问吧,反正最近我不忙。”傅灿还想说话,她抢着说,“好了,就这么定了。”
饭吃的差不多,杜楠起身去洗手间,忘了带手包,她又回去座位拿,刚巧听到傅灿声音振奋在给谁打电话。听到廖欣欣三个字,她眼角一扬。
傅长河邀杜楠去家里吃饭,让杜楠再通知傅炀一声。傅炀有理由拒绝她,毕竟手头的事情是真的急等着他处理,耐不住杜楠苦口婆心劝他回去,他只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