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是第一次呢?”良久之后,沈言拍了拍趴在自己胸口画着圈圈的蒋婉问道。
“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二十六岁结婚,二十六岁离婚呢?总归有理由的。”沉吟片刻,蒋婉似乎有些艰难地重启了那段不堪的时光。
“那年在所有人的看好之下,我们订婚了,按说订婚之后可以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了,可是他却一直彬彬有礼,谨守本分,每次送我回家到楼下,甚至连个吻别都没有,这一切假象让我之前对他一切的不良观感都烟消云散,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包里面发现了一张检查单,我才知道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可是他跪着求我,说他已经痛改前非,正在积极接受治疗,并且已经努力地在和过去进行着切割,可是我不为所动,于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他,就会葬送我父亲的仕途,那时候他的父亲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自然有这能力,我只能妥协。”
“我并不愿意就这般任由他摆布,我想尽可能地把婚期后延,可是架不住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般的完美,所有人都在催促我们早日晚婚,加上那段时间他也确实有所改变,于是我只好同意。”
“可是新婚之夜,当我看到那恶心的像菜花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当场就吐了,然后他就抱着被子去了隔壁卧室,大概是经此一事,他的自尊心也大受打击吧,从此再没有提及任何要求,在外人看来我们相敬如宾,可是只有我们知道,不过是形同陌路,甚至从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说到这里,蒋婉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段从没有提及的往事在此时被揭开,却也解开了她的心结,这一刻才算真的释然了。
沈言也不知道这对讲完来说是幸事还是不幸,只得紧紧地搂住了她如玉般的身子,两人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还才蒙蒙亮,虽然睡得时间很少,但是人醒过格外的神清气爽,沈言侧过身来,看见蒋婉正凝眸看着自己,吓了一跳,问道:“睡了多久?”
“比你早醒两三分钟……”蒋婉说道。
“还痛不痛?”
“哪有一醒过来就问这个的?”蒋婉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昨天的疯狂是发生沈言跟其他女人身上似的,躺着不动,几乎感觉不到伤处。
两人互相凝视着彼此,蒋婉依在沈言的怀里,感觉着宽厚的胸膛带来的安心感觉。
“你在想什么?”沈言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男人是个好东西啊?”蒋婉在沈言的怀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说道,“啊,说错了,男人从来都不是好东西!”
沈言哭笑不得,一夜过去,之前那个要强好胜的女人又回来了。
天色渐亮,窗外的苍穹散着迷离朦胧的光,仿佛那边就是天地的边缘,还有细弱的阳光从玻璃窗外透进来来。
沈言凝望着蒋婉的娇躯,她浑身上下的雪嫩肌肤都透出一种极致诱人的粉色,他也情不自禁的再次给她的美丽、光彩照人所感染……于是忍不住俯下身去,再次温存起来。
这一次的蒋婉明显熟练了许多,轻轻配合着,唇角抿着舌尖给人极致的魅惑感觉,让沈言彻底的进入忘我的状态。
酣畅淋漓过后,沈言搂着蒋婉说道:“我留下来陪你过年好不好?”
蒋婉看了沈言一眼,目光里有些向往,有些迷茫,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刻意表现对我的好,更不用愧疚,我奢求的不多,这样就很好。”
沈言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蒋婉捧着沈言的脸:“那雨晴怎么办?”
“”沈言无言以对,他永远都不想去想这些问题。
“唉啊,真是可悲啊,还以为你就算说谎也会补一句安慰一下人家呢,”蒋婉伸直腰感慨了一句,手还是没有舍得放开沈言的脸颊。
“你很温柔,也很体贴,也不算非常不是个东西,有着迷人的魅力,就像一团烈火,总不止一只飞蛾会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不会觉得不值得,刚才发现真的好享受,在最美妙时刻心里竟然有种就此死掉就好的感觉,所以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真的会沉迷进去不能自拔。”
“你为什么总是这般清醒!?”沈言轻轻的叹了一声,他看着蒋婉的眸子,有深情流露的挣扎,但也有她特有的决断,就像飞蛾奋不顾身的扑火,扑到火里之后,或许会成灰烬,或许会蜕变。
床头柜子的手机轻震了一下,手机角上的绿色荧光灯闪跳起来,有短信息发进来。
是姐姐沈之兰发过来的,询问沈言几点的航班,能不能赶回江州吃团圆饭。
看了下时间,刚好八点整。
沈言低头开始回消息,蒋婉穿好衣服在沈言的脸颊上亲了亲,轻声说道:“真的要谢谢你,虽然只是一夜,但是有爱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九点左右,两人一同出门,一个飞琼州,一个飞江州。
到达江州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半了,姐夫陶学勇开车去机场接他,到了家里,刚好吃团圆饭。
因为姐姐和姐夫第一年搬家,按习俗要在新家过年,再加上沈之兰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来去不便,综合考虑之下,姐姐一家便留在了江州过年。
只是随着陶学勇刚打开房门,沈言就一愣,因为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两个让沈言意想不到的人,让他又惊又喜。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正是沈爸和沈妈。
“你姐和你姐夫说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又说即使你能赶回来,肯定着急忙慌地,路上也不安全,还不如让我们慢悠悠坐火车道江州,说这样还热闹一些。”沈妈起身结过沈言手里的行李。
“我还想着吃过团圆饭就往家赶呢,姐夫也是的,都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着急忙慌的,生怕晚上赶不回去。”
“就是想着路不好走,怕你着急忙慌地开车,至于不给你说,是你姐的主意,她说要给你个惊喜。”陶学勇笑着说道。
“哈哈,这惊喜好,这个惊喜好。”
沈言向来不喜欢跑长途,但春节又不能把两老人给肚子留在家里,一路上他还在盘算着晚上几点能到家里,没成想姐姐和姐夫悄无声息地把两老人给接到江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