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孔祥林噼里啪啦的一通训斥,孔晓东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也没那么夸张吧?”
“没这么夸张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薛长青是什么人?姓沈的跟他好的像兄弟一般,金玲又是他的左膀右臂,被人这样暗算,他想不明白?即使暂时隐忍,你觉得贺盛有这个城关所所长的位子还能坐多久?”
“那,那咋办?”孔晓东也有些着急了,这要是贺盛有真的位子不保,搞不好他供出自己。
“咋办?我哪知道咋办?城关所负责着县城十几万人口的治安,安排到哪里他会满意?你告诉我。”
“要不调到小河镇去。”
“为什么?”
“既然官位满足不了,那就从其他方面,据我所知,那个乡镇有些行业现在富的流油。”
孔晓东一说话,孔祥林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理憋的什么事,但这个儿子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反而拿起电话走进书房。
孔祥东就知道事情成了。
沈言拿着手机和谢雨晴发了一会短信,这才沉沉睡去。
恍惚间又回到白天的洪水现场,然后沈言和金玲两人都被困在洪水里,他伸手去拉金玲,却被冷漠拒绝,然后一个浪头下来,金玲被洪水冲远,他拼命地伸手去抓,但是就差那么一点,金玲就那样仰面被水冲走。
就在这时沈言猛地被惊醒,他能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但他还能隐约感觉到在梦里金玲被冲走那一刻的伤心与绝望。
睁开眼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一时间没有睡意,他爬了起来,去看了看睡着的金玲。
只见她侧身蜷缩在洁白的床铺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衣服,即使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起伏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圆而不肥,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的气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拜倒的感觉。
都已经经历生死了,其他的就不要在意了吧,这般想着沈言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睡梦中人的脸颊,迷迷糊糊的金玲握住沈言的手。
早上醒来的金玲望了望有些简单的病房,沈言不在,想起睡梦中那个似真似幻的梦,沈言如同慈祥的父亲一般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然后自己枕着他的手酣然入睡,为什么会那么清晰而真实呢?想着想着,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怔了一会,金玲猛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已经越来越依赖他了?
一直到护士进来打针的时候,沈言才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一大早你去哪里了?”金玲嗔道。
“睡不着回去给你炖了鸡汤,你尝尝我的手艺。”沈言得意地说道。
“啊,这么早鸡汤就炖好了,你几点回去的?”金玲心里暖暖的,怦然生出一股情愫来。
“我也没注意,醒得早睡不着,就回去了。”
金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说着又想起了那个梦,有心想问,又不好意思。
“没事,应该的,再说了我们俩都经历生死了,还客气啥,来你要不方便我喂你。”
“我是感冒发烧,又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你喂?”金玲知道沈言是开玩笑,忍不住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沈言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自在的很舒服的那种状态。
打死她也不知道只是因为一个梦让他打开了心结。
一大碗鸡汤喝完,金铃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才说道“这下子感觉人又活过来了。”
沈言朝金铃脸上看去,虽然还是那么白,但已经有了几分血色,应该没啥问题了,烧基本已经退了,只是偶尔还有一些咳嗽声音。
“医生怎么说的?”
“说是要出院也可以,不过建议再打一天,要是实在要出院可以在开两天的药带回去。”
“那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在县医院检查梗方便一些。”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知怎么的,金玲的情绪突然有点低沉下来,好像自己一出院一回溪山,和沈言就再也见不到了。
“行,那收拾一下,一会我送你。”
“好啊。”金玲突然间心情又好了起来。
“那我帮你收拾。”沈言说着就要去拿金玲放在床头的手提袋。
“不要”紧邻脸一红,将手提袋放到身后,其实除了药就不没什么可收拾的,那手提袋里面还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贴身的都在里面呢。
就在沈言略微有点尴尬的时候,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是陈志远打过来,说是已经到医院门口了,来看金玲。
沈言只好说了房间号,让陈志远自己上楼。
陈志远拎着一提水果和牛奶等物品,金玲笑着说道:“就一点感冒发烧,怎么还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事情也因我而起,我是特意来道歉的。”陈志远诚恳地说道。
“道歉?好好地道什么歉?”金玲奇道。
“说起来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对于金风洞我从来了以后一直在考虑将其开发成旅游景区的事情,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脚踏实地地去认识他的不足之处,反而还带着金县和沈总以身涉险,差点酿成大祸。”
"这事不怪你,怪我自己不小心,你的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你看我这不都没事吗,马上就回了。”
“回去也好,县里面条件还是好一些,再仔细检查一下放心一些,那我回去派车?”陈志远耐心地想找补回自己丢失的印象分。
却没想到金玲直接说道:“不用了,沈言说他送我回去。”
陈志远看了一眼沈言,总感觉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一些过于的亲密了,但是却又不敢往里面深入的去想。
目送着沈言和金玲上车离去,陈志远在原地愣了学究,这才步行回自己的住处,冷不防肩膀被人一拍:“陈镇,大早上干嘛呢?”
抬头一看却是王楠,陈志远笑着说道“刚来看金县,不过她已经走了。”
“走了?这么早?我还说来看看她,顺便给脚拍个片子呢。”
“她也没啥大事,对了你的脚怎么样?”
“估计是崴了,昨天找了个诊所看了看说是问题不大,贴了片膏药,结果一晚上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王楠絮絮叨叨地进了医院。
同一时刻,溪山县委家属院,昨天晚上才从市里开会赶回来的薛长青一大早就打电话叫来了副县长兼公安局长马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