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她果然在戏弄我!好气!
心里这么想,可手中却自然写到:“不怪长公主,是我庸人自扰,自以为有几分姿色,怕惹佳人垂爱,心中产生杂绪,长公主能对我这般,是把我当成好友吗?”
温言书点头,不再是之前的烦闷严肃,反而笑脸盈盈:“自然,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好友!”
阎如玉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长公主厚爱,公主也是我第一个好友!”
京中。
“一群没用的家伙!”温言琪挥手扔出茶杯,正砸在侍女头上。
“公主息怒!”头上正不断流血的侍女不断的磕着头,生怕一停下温言琪直接要了她的命。
“去拿笔墨!杵着干嘛,等本宫扶你起来吗?”温言琪烦躁极了,多好的计划,一群没用的家伙!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一处隐秘的角落,一个身穿侍女衣服的女子低垂着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把这封信传出去,不要被发现了,不然,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温言琪语气狠厉。
“是是是,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
“阎如玉!你耍诈!”温言书气的叉起腰,完全没有了公主仪态。
阎如玉目光平静,神色不变,写:“你应当愿赌服输。”
温言书咬牙切齿:“我不服,再来!”
今日阎如玉好不容易休息,便约着左治几人一同玩牌九,没想到被温言书看到,非要一同玩。
结果几局下来,欠下巨款,赌上头的温言书依旧不肯罢手。
赌博真是害人害己啊!
“长公主应当知道何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吧,今日到此为止。”写完,也不看温言书的表情,阎如玉转身便走。
“呵呵,那个,长公主,我等也告辞了!”赶紧跑!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温言书莫名有些孤单。
“瑶枝,我好像做错了,我把阎如玉气走了…”温言书失落的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眼里的泪花。
久居宫中十多年,第一次出门便来到边塞,说他们没见过京中事物,其实温言书也未曾见过。
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但却是我不曾见过的天下。
其实来到这里时,温言书很忐忑,她怕阎如玉和传闻中一样,面目可憎,不讲道理。
她也怕自己会不适应,会和京中一样,拥有一个精致的房间,然后,踏不出一步!
这里和京中不同,女子也可外出,也可行商,她们也可以做劳力,也可以种地干活,也可上阵杀敌。
她们不用带着厚厚的纱巾出门,不用每天窝在家里,不用学三从四德,她们好自由啊!
她们享受着和男子同一片的天空。
温言书知道这一切都因为阎如玉,所以她想如果有人能一直陪着她,那么那个人一定是阎如玉!
可惜…
“哭…什么?”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温言书头上传来,她猛的一抬头。
“你…谁哭了!本公主才没有哭!”温言书搽着眼角的泪,语气却不肯低半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