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的暴脾气受不了这种颠倒黑白的污蔑,也不顾拉着自己的六长老,张口就是问候了他们天一门众人的母亲,众人耳边只觉得出现了一阵哔哔哔的消音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长相美貌,眉目明艳的女子,现在截取其中一段话,例如:
“放你哔的狗哔,扯你哔的犊子,我哔你哔的哔,你在外面这么造谣,你娘知道吗?我要是你娘,把你哔给你打出来!生你还不如生个叉烧,你爹当初怎么不把你哔到墙上去”
三长老骂完,双手叉着腰,胸口气的用力的起伏着,深呼吸几口,使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三长老突然感觉周围异常的安静,抬眼朝着周围看去,看见周围人都惊掉下巴的看着自己,目光呆滞,就连天一门人的嘴也是一顿,张大着嘴巴一脸诧异的看着三长老,三长老顿感失态,毕竟自己想营造的是一种,娇弱仙女的形态,三长老干咳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二长老一只手扶着额,一边摇着头,心里的无奈都控制不住的反应在脸上,心里想着,拦都拦不住她的输出,平时在门中拌拌嘴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在其他仙门的茶余饭后,可有了谈资了!
二长老也轻咳了两声,众人才收回在三长老身上的目光,随后看向了二长老,二长老顺着天一门的话说道,
“天一门的小弟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修仙之人,这件事情尚有疑点,我们不也是在找证据吗?也不能牛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说是卫华轩和王彦二人要对另一位望丹丘的女弟子图谋不轨,你可有在这些女弟子中,找到那位女弟子?”
天一门的大弟子和五师弟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迟疑,二长老看着二人的表情,继续说道,
“如今卫华轩断了双脚和一只手,还有一口气,现在已经送回望丹丘了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而王彦至今没有从秘境出来,生死不明,也不能全靠着你们说的话当做证据,现在找到那个望丹丘的女弟子,也得听听当事人怎么说,给你我你个清白,是吧!”
周围的人,纷纷讨论着,大部分都觉得二长老说的有道理,
“这都是他们天一门的人在说,谁知道真假啊?”
“就是!这次进入秘境,他们天一门多会找事情啊!”
“他们嘴里哪有真话啊?之前那老头还说人家望丹丘的五长老和碎星谷谷主都喜欢他呢!还上门提亲啥的,不是被人打出来了嘛!”
天一门大弟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五弟子给拦了下来,五弟子给大师兄一个眼神,然后才说道,
“哪个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愿意说出来?即便我们是修仙之人,寿命漫长,多次婚嫁都是无妨的事情,可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子怎么亲口说出来啊?二长老莫不是吃准了这点,知道这位女弟子是不会出来说清的,再以此说没有证据,证明我们说的是真的,从而敷衍我们天一门的吧!不给我们一个公道吧?”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落入天一门五弟子的耳中,五弟子狡黠的扯起了一丝嘴角,又很快的恢复那个悲愤的样子,而暮成雪站在青云和掌门的身后,刚刚好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让暮成雪想起了在秘境的时候。
“是啊!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子怎么说的出口啊!哎呦丢死人了!”
“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我可不敢说,我不要脸,我家里人还得要脸呐!”
“这种事情要是说了出来,就算不用平常人间的封建礼教来规束,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羞都羞死了!”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出了这种问题都会觉得是女子的错,哎~”
二长老没想到这天一门的五弟子唇齿功夫了得,几句话,就把事情朝向其他的方向发展了,
暮成雪知道他这招敲打,会让自己羞耻心变大,而他的说话只是是引子,其他这些人说的话,才是毒死一个闺阁女儿毒药,就算我现在出来作证了,说卫华轩和王彦二人并没有做那些事情,众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为了所谓的清白说的谎话!
可我,不是世俗的女儿,这盆脏水,既然泼出来了,还是需要一个人来淋的,不是吗?
暮成雪看着眼前如同闹剧般的一切,心中盘算着。
二长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求助般的看向了掌门,掌门朝着二长老点点头,示意二长老别忧心,掌门沉默许久,一直都是二长老说话,倏地开口道,
“杨掌门,如今这些弟子们,在秘境中担惊受怕的待了七天,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不如携着门中弟子去我望丹丘休息几日如何?也让这些孩子休息一下,这件事情,我们望丹丘定然会给天一门一个交代!”
天一门掌门,来回转着眼睛,在小小的眼睛里闪露出一丝精光,天一门大弟子见师父迟迟没有回应,开口道,
“那其他掌门都走了,谁给我们主持公道?”
掌门似乎知道他们会这么说,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既然天一门不放心,那就请各位掌门,一同来望丹丘歇息几日!”
其他掌门听到这么一说,有些人面露难色,却也只能答应,这时候若是走了,不仅是得罪了天一门,还会影响自家仙门在修仙界的口碑,若外人问起,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而自己一问三不知,连句公道话都没有讲,岂不是叫人笑话?
有些掌门摇摇头,转头吩咐自家弟子回到门中该如何如何。
天色渐渐的暗了,这片空地上,亮起一束束的光柱,随着光柱的消失,光柱里的人也跟着消失在空地上,就如同七天前一样,几个弟子各站在一方,手结着手势嘴里念念有词,一个传送阵慢慢在脚下形成,众人走到传送阵里,随着青云一声令下,光柱显现,阵内亮如白昼后,众人消失在空地上,出现在望丹丘的大殿前。
掌门带着几位长老和弟子,一一的给各位掌门安排房间,并且把天一门的二弟子和杨子安安排进了医馆里。望丹丘的山上,一盏一盏的灯亮起来,一间一间的屋子热闹又恢复平静。为着同伴的境界提升而欣喜,为了自己能平安回来,而哭泣。
暮成雪看着床上躺着的卫华轩,手在给卫华轩把着脉,面如平静的水面,
“怎么样?可看出来什么了?”
小海棠在一旁开口说道,只见暮成雪摇摇头,
“我的医术还是不精,除了看不出来有活的的希望,其他并没有什么?”
小海棠在一旁坐下来,漫不经心的说,
“其实只是断了手脚,并没有什么,只要血止住了,好好将养着,还是能活着的,好好的修炼,再让你师父帮他炼个手脚,以后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他服用了很多药物,这些药物单拎出来一样两样的,确实是好东西,对于恢复断肢是有功效的,但是服用的太多了,药物互相作用,药劲霸道,与另外一股力量互相冲撞,把他的经脉冲的乱糟糟的,灵域都差点冲散了!现在即便能活着也是废物一个了!”
“那他以后不能修仙了?”
小海棠笑了一下,
“若只是不能修仙,做个普通人便罢了,只不过,我说的废物,是常人口中的废物,那种需要人寸步不离照顾的傻子!”
“傻子?”
暮成雪惊愕的看着小海棠,小海棠耸耸肩,继续说道,
“就是傻子,我也没办法治,其他的药性都是温和的,但他体内还有一种药,实在是霸道,把他的灵域破坏的千疮百孔的,直接伤到了他的神志。”
小海棠指指自己的脑子,暮成雪在脑海里思索着什么,这种结局是自己的想看到的,但是这药的出现,却是暮成雪没有想到的,卫华轩的爹,会给卫华轩花钱买药,这个是一定的,但是绝对是不会给卫华轩用副作用这么厉害的药,那是谁给的卫华轩药?用药之人的狠辣从此便能看出来!
暮成雪看着卫华轩的断肢包的布,出着神,
本来以为,断肢流的血,加上掉入山崖,他早就应该死透了,没想到,卫华轩竟然吃了那些,保住一命,却变成了傻子。
暮成雪忽然抬头看着小海棠,说,
“咱们回来的人,可有少的?”
小海棠在脑海中思索着,
“我跟着五长老先回来了,不过青云应该是按照名册一个一个点名的!确定没有少的人,才会开启传送阵的!”
“确实是这样,那其他仙门会不会有少了人?”
小海棠摇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即便是少了,也不奇怪,不过仙门选进入的秘境的人,不会选那种连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弟子!”
“若是很不幸运死在秘境了,会怎么样?”
“那当然,会被瞬符传送回来啊!就像卫华轩这样的,时间到了,瞬符自己燃烧了!”
暮成雪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们用瞬符之前,会把自己的灵气附着在瞬符上,只要瞬符燃烧了,就会把我们带回设定好的地点,并且每个人都有一张瞬符!”
“你想说什么?”
“在领取瞬符之前,卫华轩和王彦,他们两个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所以他们不知道瞬符这件事,也没有领取到瞬符,那么按照天一门的人说,是卫华轩和王彦两个人一起出现在了秘境,他们两个人应该都回不来才对!”
小海棠也想到这里,接着暮成雪话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卫华轩是没有瞬符的!他的瞬符是别人的!”
暮成雪继续说,
“现在并没有尸体传回来,只能看看其他仙门的掌门,会不会说自己的弟子还有没回来的,若是并没有弟子死在秘境里,那卫华轩的瞬符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瞬符都是你大师兄亲手画的,只能说明是卫华轩他们从你大师兄那里偷来的!”
“可是他们被关起来了呀!所以,那第三个人是谁?”
二人一时之间陷入沉思,暮成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
“我在秘境见过卫华轩和王彦,他们那时联合着天一门的人,想要杀了我,但是被我用假的瞬符给弄的内讧了!所以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瞬符,若是那时候他们有瞬符的话,也不会为了一张假瞬符,挣的头破血流的!所以那个给卫华轩瞬符的人也进入了秘境,也许就是天一门其中的某个人!”
小海棠摇摇头,
“不对,不是天一门的人!卫华轩的那张符就是青云画的,天一门的人是怎么偷到的?而且卫华轩怎么会认识天一门的人?”
暮成雪也疑惑的看着在烛火摇曳的光影下的小海棠的神情,
“你怎么会那么肯定,卫华轩用的那张瞬符就是青云师兄画的?”
“你青云师兄,有个癖好,就是喝酒,身边摆的都是酒,就连茶壶里装的都是,有时候他画符的时候,砚台里没有水了,他就会直接加酒到砚台里,这样就导致了,他画的符都有股淡淡的酒香,在燃烧符的时候,那酒香更加明显,你可以去闻闻卫华轩的胸前的衣裳。”
暮成雪朝着卫华轩凑近了闻了闻,确实有股酒香,就像是那年过年的时候青云师兄拎过来的那两坛子酒的味道,暮成雪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那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偷瞬符,放走卫华轩和王彦,又给了副作用强的药,难道是就是为了让他们在秘境中杀了我?可是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除了卫华轩,我再也想不到我和什么有仇怨了!”
小海棠学着暮成雪的模样瘫在椅子上,
“这人,和天一门有关系,但确是我们望丹丘的人,嘶,难道是?”
暮成雪和小海棠同时坐起来,二人想到一起去了,但是谁都没有把这个名字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