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鞭打完,暮成雪颤抖的身体缓缓倒下,砸在地面发出嘭的一声,背后的血液早已经流了一地,
弟子端过来的白布和水盆,持鞭人拿着白布沾湿,轻轻擦着鞭子,
青云见已经行刑完毕,冲上前去,施术解开绑着暮成雪双手的绳子,一把将暮成雪抱起,离开了惩戒堂,
掌门用灵语传音术唤五长老前来,五长老听到掌门的灵语传音术,放下书卷,前往碧花苑。
五长老到碧花苑的时候,三长老也匆匆赶到,
掌门看着刚到门口的人,
“青云已经把成雪抱进屋里了!”
二人听到掌门这么说,也不多语,直直走向屋里,
青云满身是血的站在暮成雪身边,
五长老看到青云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里交给我和三长老吧!叫人烧些热水。”
青云点点头,走到屋外,脱下沾满血的外裳,从水井里,打了几桶水上来,倒进锅里,在灶炉升起火,
屋里,三长老拿着剪刀正在小心翼翼的剪着暮成雪破烂不堪的上衣,五长老将很多药瓶、白布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然后拿着水盆去屋外,
“青云,水温了之后到在盆里,”
随后又对掌门说道:“掌门师兄,麻烦你找壶烈酒来!”
掌门翻手从空间石里,找到了一壶烈酒,
青云端着温水,跟着五长老进了屋里,将水盆放下,出去走到掌门身边,
“师父,我先去换身衣服。”
掌门点点头,青云带着脱下来的外裳回到了若云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匆匆赶回碧花苑,
五长老用水打湿白布,在暮成雪后背上擦擦,暮成雪后背的衣服,被鞭子抽破,边缘被血液浸湿,粘在了肉上,
掌门看着三长老一盆一盆端着血水出来,心头一紧,
五长老用沾了水的白布,弄湿了衣服,轻轻的将后背的衣服揭下来,听见衣服与皮肉分离的声音,
三长老不忍直视,背过头去,
五长老擦着暮成雪身上的血液,一边擦一边流,
“止不住血,这可不成,三师兄将那壶酒递给我!”
三长老把那壶烈酒递到五长老手里,五长老拔开酒塞,直直的倒在暮成雪的后背上,
早已经被痛晕了的暮成雪,发出几声闷哼,
然后五长老拿出止血药粉,撒在暮成雪的后背上,
“再拿一瓶!”
四五瓶止血药粉厚厚的敷在后背的出血的地方,药粉都被血液浸湿,变成胡乱的一团,
两人合力把暮成雪包扎好,只是床铺上的被褥已经被血和酒的湿透了!
三长老打开衣柜,寻找被褥,而衣柜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包裹,连衣服都没有几件,
三长老默默的关上门,去到屋外,
“掌门师兄,拿床被褥来,屋里的被褥已经不能用了!”
掌门急忙御剑而去,不过片刻,拿回一床厚厚的被褥,
三长老和五长老,把伤口包扎好,换了新的衣裳,铺好被褥,将一切安顿好,一起出了屋外,
五长老一旁洗着手上的血迹,
“师兄,成雪的情况有些严重,血出的太多了,今晚可能会发烧,就看她能不能挺过了今晚!”
三长老抱着膀子,没好气的说,
“掌门师兄,不是我说,就算要给成雪惩罚,也用不着三十鞭子吧!那个老六说多少就是多少啊?再说了,就不能意思意思得了?轻点打!好好的姑娘给打成这样!”
掌门沉默良久,
“门规不可废,她虽然是我的徒弟,但也不能不守门规!”
听到这话,三长老正在洗手的手一顿,拿着盆就泼向了掌门,
“你也好意思说她是你的弟子?我一个外人看见她过得这样,我都心酸,别说屋里没有摆设了,
她连几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就连床上也只有那一床精薄的被褥,她还那么小,你就一点不管不问,只看着她修炼?”
说完,一脚踹向青云,青云正坐在灶台烧火的小板凳上,对三长老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倒在了地上,
“还有你,你也是,那是你小师弟,你也跟你师父一样不管不问?你们师徒二人,可真是如出一辙啊!”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五长老看着三长老走了,这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师兄,别生三师兄的气,她性格是火爆了些,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看着成雪这孩子一个人实在可怜!三师兄她还不知你的用意!”
掌门擦着脸上的水,叹息,
“要是每个人都同三师弟这般想的简单就好了,我虽不管她,也是为了她好,曾为成雪算过一卦,她以后要肩负重责,若是担负太多情感,怕是会因情误事啊!”
“师兄快回去换身衣服吧,今晚我和青云守在这里!”
“你也累了,我和青云守着成雪吧!”
五长老点点头,
“也好,明日我来给成雪换药,晚上若是成雪发烧的厉害,记得告诉我!”
掌门和青云目送五长老离开,
“师父,你也先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为师先回去换身衣服就来!”
五长老找到了三长老,三长老正拿着一柄银月色的长剑,在山间一块空地上发泄着怒意,
三长老看着五长老来了,将剑收回,
“来当掌门的说客?”
五长老婉转一笑,
“三师兄知道的,掌门师兄一直都是面冷心热的,他收的这三个徒弟也跟他差不多,
但也都不是不管不顾的人,掌门师兄做着一切都有他的考量,
成雪这个孩子,承担了太多的事情,咱们对她的好,她现在无法回应,她的时间已经被修习仙术排满了!”
“就算她天资再好,那也不能一味的修炼啊!总得和人有交往吧!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满山的跑了!”
五长老抓着三长老的手,
“碧芊姐,你与成雪不同,你是沈家的天之娇女,背后有你父母做靠山,就算你把望丹丘翻过来,你也不用承担什么,
可成雪她,没有人可以为她撑腰,若是在山门里娇惯与她,以后她出了望丹丘的门,该怎么办?”
“这......”
三长老深觉五长老说的对,只能点点头,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