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病恹恹的样子持续而好几天依然不见好转，看的仲溪午心中更是担忧，询问医师，医师说是身病好治，心病难医。
心病？
仲溪午皱眉，怎得突然的有了心事了？
这日的天气不错，悠悠让院子里的侍从将躺椅搬到院子里，然后躺在躺椅上，往脸上盖了了一方丝帕，就闭眼惬意的晒晒暖。
身上倒是暖和了，可心里却依旧郁郁不欢。
这几日，悠悠一直在想，她那日回到现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悠悠觉得是现实，她在现代醒来后经历的那一整天的时间里，悠悠很确定她就是在现实里。
可是，若是回去是现实了，那现在呢？是梦？或者也是现实？
庄周梦蝶，悠悠此刻算是也体会到了老祖当时的迷惘。
悠悠突然感受到眼前的光亮被遮挡，本不欲理睬，可想到这几日她生病，仲溪午确实对她多有照顾，悠悠抬手将遮在脸上的帕子拿下，睁眼看见仲溪午温柔含笑的看着她。
仲溪午见悠悠醒了，便在悠悠身边坐下。
悠悠侧转过头看着仲溪午，客气道：“我生病的这几日，多谢你的关心照顾。”
仲溪午笑意浮上眉眼，“你这般说，倒显得生分了。说来，你这次生病也有因为我的原因。若不是我让你去参加唉祭祖大典，你也不会受到惊吓而生病。”
惊，惊吓？！！
悠悠自己先被逗乐了：“你看我当时手拿大刀一路砍人的样子是像是受到惊吓的吗？别逗了，我当时也算是乐在其中。不过说实话，现场看到刺客刺杀，还真有那么些的刺激和紧张，惊吓也有，但不多。杀人我不敢，伤人也非我所愿，当时想的最多的就是自保而已。”
仲溪午看着悠悠的眼神里多了分歉意：“当日是我思虑不周，若我能考虑周全，多些侍卫看守，遇到刺客时，也能多护着你们些。”
悠悠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近些日子忧郁的心情还是很影响她的。
仲溪午见悠悠眉间又带了几丝忧愁之色，心中不免担忧：“你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悠悠睁眼，抬头看向仲溪午，见他眸中的关心，悠悠心里有些被感动、
悠悠轻轻点头：“是有些想不通的事情，还有些想家了。”
仲溪午以为悠悠所说的想家是指牧家，可牧家已经衰败，牧瑶的父亲流放还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此时，仲溪午的神色有些尴尬，有意不去提牧家的事，又见悠悠的脸上没有怨恨之色，才小心的试探疑问：“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不若，你说出来，我也帮你想一下。”
悠悠抬眼看了看仲溪午，想了想，问道：“你说，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仲溪午一怔，这，这问题问的好突然啊，就一下子升华了！
仲溪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也不能确定。
悠悠笑了笑，有些感慨：“也是，梦本身就是一种很奇幻的事情。梦境有时候会给人一种真实的感受，而在真实的生活中也会让人有身在梦中的感觉。所以，你觉得你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呢？”
悠悠转头看向仲溪午，有些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