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楼,前所未有的那般热闹。
只是这次的热闹更有文人的风趣,也更有秩序可言。
先前上青楼的那番热闹场景,皆是风花雪月的那般荒唐。
青衣见惯了,世家子弟的风情浪荡,也未曾见过真正的才学,难免会有些失落。
文人墨客笔下的倡伶青衣,也是那般的破败不堪。
白行简知道上青楼的女子,大多也是如此。
那自己的B格点,便有了出处。
从二层到一层也没有太远的距离,白行简却走了好久。
他在干嘛?
当然是在想如何打世家子弟的脸了!
只是这世家子弟,也都是受过古代高等教育的人,遇见了白行简自然是不怂。
白行简一个小子。
在长安没有任何名声,只是狂,这是在他们眼里唯一能看到的。
李林甫的儿子倒是挺多,就是没一个中用的罢了。
不过他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好像非他不可。
白行简也没有怂,就是他刚刚调戏玉儿。
向来不记仇的白行简,见人调戏了玉儿自然也是有些不舒服。
“哎呀!礼部尚书之子,你可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白行简看着他的小肚子,也只能憋出这些垃圾话了。
尚书之子啊!
什么玩意,就是一小胖子,仗着老爹的在朝只手遮天。
“野无遗贤”在大唐就是一个笑话。
也不知道我那傻鸟室友李隆吉,怎么会被他给欺骗了啊!
白行简越想越是生气,明明都是学过历史的人,却改变不了什么…
只能充当一个历史的过客…
白行简和李隆吉也都因此而郁郁不得志过吧!
白行简在最后的最后,也忘了提醒李隆吉提防李林甫啊!
想必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历史的脉络也无法改变。
想着想着白行简直接暴走了。
玉儿在楼上看着好不惬意,又有些失落。
“哥哥,你这么收敛啊!”
玉儿在楼上大声的喊道,孟浩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这兄妹俩在干嘛!
“谁要跟我吟诗作对啊!”
“当着柳姑娘的面,我们吟诗作对,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白行简说出的话,确实也有些渗人。
世家子弟怎么如此就把命丢在了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
“高下立见,生死就免了吧!”李林甫的儿子说道。
“好好好!你跟你哥还真是一样啊!”
“别跟我提我大哥,他就是一混蛋!”
白行简笑呵呵的说道:“对对,你说的没错…就是混蛋。”
柳二娘在一旁劝道:“公子们,吟诗作对就好啦!生死还是算了吧!”
白行简有些微醺,抬头看了一眼柳二娘。
“柳姑娘,见笑了!在下,也是筛选一下,免得有些人啊!滥竽充数!”
柳二娘还是有些绿茶的,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
也是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毕竟白行简一身打扮,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种世家子弟。
他啊!
怎么说呢?
更像是一个喝醉酒,混迹在人群里,有些嚣张的过客。
只是因为他吹了个牛,关于当朝皇帝的牛。
“各位公子,都准备好了没?”柳二娘移步台上,很是应景的跳起了剑舞。
白行简先人一步,高声开口道:“诸位听好了!”
世家子弟满眼不屑,根本不把白行简当做一回事。
此刻也只有白行简知道自己,这首词念出来之后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玉儿还在二层的座位上,端起了一杯酒误以为是茶水喝了下去,入口就如同刀子一般。
“好辣!好辣!”
孟浩然不出声了,他也不知道白行简在搞什么鬼。
“哥哥啊!又要戏弄这群蠢货了!”玉儿随口说了一句。
孟浩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更认真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白行简借着酒意念出了这首,后世被称为“宋金十大金曲”的《雨霖铃》。
酒这个东西!
说来也是只有醉的时候,才知道现实是一种苦。
“醉卧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是古人对酒的最好的评价吧!
白行简对酒的执着也是皆因与此,醉后有一船清梦。
上青楼里的世家子弟错愕了,他们看着这纸上零零散散的写下的诗句。
诗句既没有对仗工整,也没有音律上的统一。
只是觉得这个诗是美丽与凋零并存,多情与无情并立。
李林甫的儿子为首的几个世家子弟,还是有些不以为是的嘲讽道。
“这首诗既没有音韵格律,也没有对仗工整,算什么诗句啊!诗律都不懂,就别作诗了!”
白行简没有理会他,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和你大哥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愿意知道!”
白行简说着说着便笑了起了,其他的姑娘也没忍住。
“那你便开始吧!”
李林甫的儿子也是个愣头青,果然如出一辙。
他啊!太年轻…
他做的诗大多是附庸风雅,只知道风花雪月,而不知道其真正的含义。
白行简自然是没有理会,这个上青楼除了李林甫的儿子自己在意自己的诗之外,也没人在意了!
诗是在进步的,格律也不是必然。
只是诗的进化是有人要接受,只是这个过程不会那么顺利而已。
白行简看着他们都没想解释,为什么会有格律和音韵不一的问题。
玉儿有些笑嘻嘻的看着白行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装13。
倒是孟浩然有些不镇定了!
只是吧!这个不镇定大多是有些佩服,有些失落…
为什么诗可以是这样?
白行简有恃无恐的走到了柳二娘面前,嘻嘻哈哈的说道:“柳姑娘,你不妨试试把这首诗唱出来听听!”
柳二娘的眼睛里有了光,她是没有想到。
“公子,还不知姓甚名谁呢?”
“在下,白行简!!”
诗立马被拿给乐工,娼伶也在一旁看上一看,她们心中都有了打算。
“这诗不一般!这样做的诗,就是为了唱出来…”
娼伶们一个个听完乐工说的话,开始在嘴里一遍遍的试着。
那一瞬间,犹如灵光在脑海中炸开。
白行简想要的吟诗作对,也因此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