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一种无秩序的本质。
枫江彧把自身的状态拆开，挑挑拣拣的给田中加了上去。
效果…不怎么好呐。
枫江彧眸中闪过一丝恶劣，循循善诱一般。
“听说你很喜欢让别人处在二选一的境界？”
“舍己为人或保全自己？”
田中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妙，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
“是又如何，哼，那群虚伪的警察，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人！他们只是感动了自己，却连自己都无法保全，这不是很可笑吗哈哈哈哈。”
田中外强中干，死撑着露出猖狂的微笑。
即使心里发虚，面对这种未知的境况，心里本能的响起警铃。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吗？”
枫江彧略微好奇的看着田中，面具遮掩了他混乱又澄澈的眸子。
“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的空间大一点哦。”
田中本不欲回答，听到面具人的后一句话语，他一愣。
什么空间？
不等他脑子转过弯来，现实让他明白了一切。
机器的运转声，连带着轴轮转动拖着链条的声音。
盒子内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泛着金属光泽的尖利钢刺缓缓伸出，将空间挤压的越来越小。
田中被迫佝偻起身子，有些被惊骇住的他安静如鸡。
“这是假的对吧。”好一阵，田中尬笑一声，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问题。
“你也可以试一试，说不定也是幻境呢。”
枫江彧快乐怂恿道。
田中气的想骂人，但是不敢发言。
只好在心里发泄几句。
淦！
什么疯子，为什么被他遇上了？
空间越来越小，钢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什么，你问什么来着，我回答！”
田中可不想被这个疯子弄死，
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人类都不好说，他可不想和精神状态堪忧的非人物种玩家家酒。
至于赌这些钢刺会不会主动停下，别搞笑了，想也知道不可能。
枫江彧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淡漠的看着他，思绪偏到了奇怪的地方。
透过壳子，看见了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有趣东西。
像是田中的灵魂，明明灰扑扑一片，有时带上了极端的情绪之后，却如同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般。
倒也不是变的非常好看，只能说是看起来很是刺激。
不像个灵魂了，像个海参，棕黑渐变色的那种。
田中被注视着，血液宛若凝固，生物本能般僵住。
这个眼神……
果然不是人类吧。
无论身份是神明，还是恶魔，自己都只是祂闲暇时一略而过的游戏。
眼见着钢刺还在接近，田中却是被压制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枫江彧回过神，看见田中缩的跟个鹌鹑样也不开口，不明所以但是并不想知道田中此刻的想法。
以前就有人说过他发呆时看起来很冷漠，叽叽喳喳的吵着他不让他独自呆着。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
“是啊是啊，枫枫不知道你刚刚看起来特别高不可攀离得很远的样子，欸欸，枫枫你别走啊，我不这样喊你了还不行吗……”
回过神，不知所谓的记忆又被压箱底，枫江彧随手停了前进的钢刺——尖头处离活物只有几厘米。
再看着眼前的田中，枫江彧突如其然的有些兴致黯然。
“我想知道……”
“你在做这些事情时候的心理路程，你会高兴吗，还是别的？”
为什么只有他的灵魂变了形状？
枫江彧很想把田中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会很有趣？
不明白的东西可以请教他人得到答案——这也是那个吵死人的家伙告诉他的。
明明是个医疗部的后勤，天天在他这吵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田中此刻有些手脚冰凉。
等到钢刺停下，他浑身上下已经被虚汗浸湿。
想起枫江彧问的问题，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一想到那些警察，心里仿佛鼓了气一样膨胀起来，愤怒不屑蔑视暴躁一系列情绪翻滚着涌出来。
他眼角蔓处红色的血管纹路，有些失控喊道：“他们只不过是因为职业才有了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一群装模作样的家伙，最后还不是会放弃！”
“那些根本靠不住，却站到光明下享受雨露瞻仰的人，根本就不配！”
“至于心里路程，只要一想到那群虚伪货色，杰出的计划就停不下来，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想法！”
枫江彧切断了对于扩大他情绪的灵力，若有所思。
“真的吗，你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乖乖点了点头，记下并试图理解这种竭斯底里。
有空拿出来想想说不定可以让他明白，为什么这个灵魂加上他不理解的情感，可以改变形态？
虽然他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感兴趣的目光投到田中身上。
就像是理解不同的种族情感那样，也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有些跳跃性的思维至此，枫江彧想了想随后对田中表达了友善。
还是多他敷衍一点吧，毕竟可能是个有用的工具人？
但在田中眼里，面前人带着渗血一般笑脸的面具，身着玄色狩衣衣袂翻飞。
明显是比他反派多了的角色，这根本就不是草菅人命的程度了，是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他只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盒子里的钢刺并不能被屏幕外的观众看到。
连枫江彧闲来无事与实验品田中的对话都不怎么清楚。
“那个黑匣子里的是之前那个木偶吧。”
“但是这几乎密闭的环境该怎么操控的木偶？”柯南思索起手法来——侦探的条件反射。
“在那个厚铁盒子里也看不到里面吧，只有一个小洞透光，所以木偶不做动作的话我们也不知道。”
“只需要有人配音就足够了。”
灰原哀迟疑的说出了最合理的推测，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柯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思路。
随即又有些头疼。
他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勉强解释了这件事，又完善了一番。
“之前的纸人是灯光组成的特效幻境吧，如果是纸本身想要刺穿同样材料的另一块纸的区域，必须要有多余的力加入进来。”
柯南疯狂检索脑海里记住的线索，试图找到最合理的解释。
“或者是在视觉死角藏了推进的机器。”
灰原哀补充道。
眼见着柯南还在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她有些忧心忡忡的移开了视线，对于推理没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