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力量,好吧好吧。贫僧就让开道路,您的确做得到,贫僧还想活一段时间。”芦屋道满笑着变成一张纸人,随后纸人自燃消失在众人眼前。
“跳梁小丑。”
沈焰哼了一声,“目标神殿。”
加快脚步,所有防御机构都被沈焰撕碎,一路打到了大神殿之中。
大神殿中空无一人,但是魔力反应比外面还要高,一道雷电劈落,随之出现了是高大强壮的白色神王。
通体雪白,须发皆张,面目威严,像是一头北极熊,一双亮着蓝色光芒的眼睛注视着众人,手握黄金权杖,权杖顶端雷电不断闪烁着,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眼神犹如端坐在高天之上的星辰,不带一丝感情。
异闻带之王,宙斯!
“你们正在谒见全能之神,这并非祝福,并非于欢喜中终结的拜谒,因此,跪伏吧!跪伏吧!!”
声音像是雷鸣一般滚动,在耳边炸响,可怖的重压落下,玛修这些较弱的人感觉行动很是困难。
“居然还能操控重力吗?这也是天空的权能……”
沈焰想了想,抬脚一跺,相同的权能将重力抵消,宙斯:“原来是这样,你,你们,都有诸神的影子,甚至是吾的。像是看到了吾的影子,那么,宙斯向你们发问,你们为何而来?为何,你们为何要造访这个异闻带?”
“为了夺回世界,我们才会站在这里!”藤丸立香坚定说道。
“世界?泛人类史?空想树?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宙斯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无穷的重压再次落下,“抱歉,吾之哄笑已与权能无异,吾已经听到你们的回答,没有丝毫迷茫。”
轰隆隆!
大神殿的穹顶打开,一座青铜巨人出现,“发现入侵目标,准备排除!”
“欧罗巴小姐的青铜巨人?”
“塔罗斯是吾赠予神妃的,自然是听从吾的号令。”宙斯理所当然道。
一道身影闪烁之间,塔罗斯就此倒下,沈焰手持妖切,站在原地,“现在,没了。”
“汝,乃危害世界之兽。”
雷电在天空之上闪烁,仿佛是神王的怒火。
“是吗?我的确只是来打酱油的,我拯救了好几个世界,但是真正毁灭一个世界还没有做过呢,所以,我对毁灭一个世界很感兴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宙斯,毁灭奥林波斯,我很有兴趣,拯救世界,毁灭世界,虽说我是救世主,但是想要拯救什么,就要毁掉什么,拯救泛人类史,就要毁掉异闻带,的确,为了拯救一个世界而毁灭七个甚至更多的世界显得不值当,可我觉得有趣啊!”
沈焰的发言令宙斯沉默了一阵,“只是因为兴趣?何等狂悖,何等无趣,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证吾的之威光,吾之光辉,就在吾的轨道大神殿奥林匹亚·多多那的祭坛之上。没有灵魂的钢铁终究无法击败有所觉悟的战士,以及危害世界的灾厄,迦勒底的人们,泛人类史的吾或许会把你们升为星座,然后,我不一样。”
他是以雷电征服人类的神明,虽然宽宏,但并非慈悲之神。
“真体啊,降临于此!”
眼前的宙斯消失了,雷声不断响彻整个奥林波斯,神殿之中响起机械性的播报语音。
【大带电,确认】
【大主神,确认】
【与神器克罗洛斯·王冠同步完成】
【即将解除真体的空间伪装】
【空间展开,设定于大祭坛领域正上方】
【神格真体名,宙斯】
【指定灵基:A God/Ruler】
…………
数之不清的雷电闪烁,巨大无匹的飞船出现在众人上空,几乎要延展到苍穹的神钢巨大构造体呈现在众人眼前,飞船正面长着一张冰冷的人脸,机械性的结构看的让人头皮发麻,蓝色的机械眼让人冰冷无情。
眼前出现的毫无疑问是宙斯的机体,星际开拓船团的旗舰,星际战斗用歼灭型机动要塞,大西洋异闻带之王,宙斯!
“吾乃宙斯,全能之神王,宙斯!”
“跪拜吧!”
“吾乃天空,吾乃雷霆,吾乃自苍穹支配万象的全能之神,地球也由吾来拯救,此乃神话复权!”
福尔摩斯见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一旦空想树成长完成,异星神就会降临,宙斯不可能和异星神共治地球。
“果然,汝很危险,人类的贤者啊,汝不可注视吾!让那渺小身躯背负的残酷,决不能让吾之子民背负的东西,人类啊,成为不苦恼,不反抗,不思考,会顺从的芦苇吧!”
由他来苦恼,由他来思考,人类只需要存在下去,人类只需要微笑下去,人类只需要献上对神明的崇敬即可。
就像他们降临在这陌生的星球,就像人类第一次向他们供奉一样,保持天真,保持微笑,保持对神明的憧憬,将一切的苦恼都交给他,将一切的危险都交给他。
从决心成为人类领导者的那一刻开始,宙斯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保护人类,都要让人类生存下去。
偏执,傲慢,自大,爱着人类,将人类养成不会思考,只会对神明献上崇敬的米虫。
泛人类史的宙斯愿意放手,将未来托付给人类,而眼前的宙斯恰恰相反,像是担心孩子无法活下去,不愿意放手,一直控制孩子人生的偏执父亲。
“泛人类史,会思考的芦苇们啊。暂且,在此,沉眠吧。等你们醒过来时,将会仰望神话复权的吾!”
雷电落下,数之不尽的雷电,恩奇都展开民之睿智,大量的宝具飞出,人造宝具在无穷无尽的雷霆之下尽数化作飞灰。
沈焰站了出来,以雷霆针对雷霆。
“哦?与吾一样的权能,果然,那个时候就应该直接杀死你。”宙斯道:“人类史的灾厄啊,你要取回那股力量吗?”
“这是自然,那是属于我的,独属于我一人的,存续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