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姓费的怀疑Sian的失踪跟我有关。不对呀！时间对不上的。”
孙立成先是怀疑，又很快的自己否定。
Sian是孙依宁的英文名，高中时翻着周阳买的“牛津英文词典”附录精挑细选的，说她喜欢这个名字的寓意，又觉得发音和秦州的另一个名字很相近。
“上帝是仁慈的”
周阳现在还能想起。
“我跟Sian是在唐姐的私人聚会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回国，在秦州还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唐瑶和孙……，Sian，关系很熟？”
孙立成看周阳没吭声，以为是想让自己继续讲，可话刚开了头，周阳又中间打断了。
“唐瑶公司的账就是Sian在给做。到场后唐瑶给我引见，我才知道，唐瑶介绍我们认识，其实是在给Sian介绍客户。何乐不为呢？我几乎是当场答应。”
孙立成回答了周阳的问题，流畅的似乎原来想说的话都压根没受影响一般。
“随便聊一句呀，咱不带生气的。”
周阳突然露出了笑，话说一半递了根烟过去。
孙立成接了，没点着，拿在手上候着周阳的后半句。
“我听说呀……，反正你别打听是谁说的，肯定不是你表妹。有人说你，说你喜欢比你年龄大的姐姐。”
周阳几乎是憋着笑才把话说完。
“这都谁TN的给我造的遥！我就说呢，怎么年纪小的丫头们见我都在躲？传的很厉害么？怎么你都听说了！其实我只是……不太在乎年龄，更在意两人在一块儿的感觉而已。”
孙立成果然被说恼了，可随后自己就开始没皮没脸的解释了起来。
“所以，对Sian那个女的，你是很有感觉的？”
周阳继续问。
“是呀！我从没隐瞒。甚至在圈子里公开追求过的。Sian不拒不迎，整的咱是烧心挠肺的，又没有辙。”
孙立成谈起这事儿，居然十足的轻松，毫不隐瞒。
“怎么东北话都出来了你？”
周阳笑着搭了一句。
“我在澳洲上学时，最好的哥们就东北人呀，我俩臭味相投。周阳你别打岔，你是想说Sian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不可能呀！唐姐都说了她是单身的。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姓费的年龄多大？”
孙立成循着自己的思路又问了起来。
周阳发现，俩人在那姓费的面前，似乎“待遇”还有所不同。
“那个姓费的没见过你？哦！能想通的。具体年龄看不太清楚，四十出头，但绝对没超过五十的。对了，他应该是一个瘸子，先天的还是后来生病我就不清楚了。”
周阳回答，想到哪说到哪。
“那TN的顶多跟我算情敌关系呀！公平竞争不好吗？背后玩这种阴的。自己也清楚自己老了，力不从心了这是？”
孙立成听后，愤恨吐槽。
周阳的心里莫名的跟着揪痛起来。
“反正我知道的，大体都给你全说了。至于陈军那边，我不是说客，你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思来。但咱也是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的，那个陈军，现在是间接的再给唐瑶的老公办事。”
周阳觉得自己不能再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了，反正自己能给孙立成提供的消息都已经知无不言的说尽了，再纠缠下去就该暴露自己跟孙依宁的关系了。
不是刻意隐瞒，好多事儿周阳不想被追问而已。
“谢啦，周阳！你说的唐瑶老公那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还是你过去的老师是吧？我爸建议我，退避三舍，千万不要招惹。你提醒了我，我就知道咋回事了。”
孙立成很诚恳的道谢，周阳跟着点头，却是因为他后面说的那些话。
“有机会见了那个陈军，你给捎句话。那个事儿我看你面子上，就这么过去了！冤有头债有主，欺负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喽啰有什么意思呀？”
孙立成随后开口，又送了周阳一个人情。
“有机会，话我一定带到，他应该对你的大气肯定也是感激不尽的。我这里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的，你也看明白了吧？那个姓费的为人处世都很阴毒的，你做事儿千万小心，最好是跟家里人多商量一下。”
周阳再次友善提醒，发现桌上还有酒，给两人都续了一些后举起了酒杯。
“不对！不对，不对。我咋总感觉有啥话咱俩还没说透呢。”
孙立成跟着端起，停在半空却开始嘀咕起来。狐疑待解的看向周阳。
“有啥不对的？都在酒里呢。该不会怂了吧？服务员，再开一瓶拿过来！”
周阳赶紧的打岔，冲不远处站着的服务生喊了一句。
“先生您还是需要这一款吗？”
“当然！咱不能混着喝呀？”
“很抱歉，您现在喝的这一瓶是我们老板珍藏的限量款。类似品质，不同年份的您不介意吧……”
服务生礼貌的征询意见。
周阳惊讶的先找借口把人支应走，随后低声问孙立成道。
“你常喝，给咱估算下，这瓶酒大概多钱？”
“哥们我都说了这顿我请的。现在跟刚进门又不一样了的！你替我解开了多年的疑惑，怎么说都更应该是我请你的。”
“少啰嗦，直接告诉我，这瓶得多少钱吧？”
周阳催促着。
“周阳，其实……，我自个也只是个半吊子。给你一个参考价吧，冯珂这边私人收藏的酒，价格就没有低于四位数的。……，咱不担心，这不还有一块儿手表可以随时抵押吗？”
孙立成宽慰着周阳，拿起自己失而复得得那块表，眼神却突然飘忽到了周阳身后，尴尬的笑了。
“也不贵，给你们拿的这瓶也就两万七。价格其实是炒上去的，原产地灌装，气候影响，那一年产量的确低了些。”
冯珂款款而至，说话间就站在周阳座位的外边。
“怎么都吃完了吧？那我叫人撤了。”
冯珂说完，不待邀请，直接在周阳身边坐了下来。
换了一身衣服，长筒靴脱掉，换成了配合职业装的细高跟。
“吃饱了没有？里面那例洋人的糊辣汤还吃的惯吗？”
扭头冲着周阳，粉面含春的调笑着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