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云家几人和尹烁等人相互配合,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是把来人全部制住了。
云屿扯下领头人的面巾,发现果然是京畿营的老熟人。
“肖将军,没想到竟然是你!”
肖如峰,也就是京畿营一位先锋在听到云屿的声音时就知道今晚是被设伏了。
“云屿,没想到你早就和大理寺通气了!”
随后看向站在云屿身边的人,那人就是刚刚反水的人,问道:“你是谁?”
只见那人掀开面巾,笑嘻嘻道:“肖将军,小子云瑄!”
肖如峰邹眉,“云家小少爷,传闻体弱不能习武,在边境有废物少爷之称的云瑄?”
云瑄笑道:“正是在下!”
肖如峰看向云屿,“真不愧是云家人,云瑄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现,没想到竟然隐藏在我身边来了!”
地牢里火把油灯尽数点燃,肖如峰这才看清了尹烁身边的人。
云屿、云瑄、云?、云琰以及尹烁和大理寺的高手,还有两个戴面具穿黑衣的人。
“云家人都来了啊!本将军还真有面子!”
又看向在另一边说话的两人,只听一女子声音道:“师父,你说她怎么能那么久才毒发的?”
一男声道:“人家是玩蛊的,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咱们能给她毒倒,还得亏人家动了内力!”
肖如峰看着那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两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尹烁笑道:“好了,师父、师妹,你俩别研究了,完事了!”
肖如峰一惊,宋翊桁?不是说他只是武艺高强擅长医术吗?怎么毒术也这么惊人?
宋翊桁摘下面巾,“得亏我来了,不然这女人可不简单!”
沈轻言也扯下面巾,笑眯眯地在那人面前蹲下,“袁姨娘,你还挺厉害的,有两把刷子!”
袁姨娘看着沈轻言,有些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咱们不是只见过几次吗?”
沈轻言笑眯眯道:“嘿嘿,姨娘,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劲了!
你身上的气息和别人不太一样,而且你还带了人皮面具!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和目的,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个鱼饵,竟然让我钓出了袁骆这条大鱼!”
袁姨娘大吼道:“你这样也会连累到沈家的,沈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轻言正色道:“没什么好处啊!同理,留着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我娘当年怎么死的你很清楚吧!为我娘报仇算不算好处?”
说罢便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了宋翊桁身边。
宋翊桁拍了拍她的肩,关切道:“你没事吧?”
沈轻言摇摇头道:“我没事,师父!”
肖如峰看着两人,“没想到沈家二小姐竟然是宋翊桁的弟子,真……”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瑄堵了嘴,“你他娘的废话真多!”
其他人……
云瑄转身对沈轻言道:“表姐,我是云瑄,早就听四哥说你很厉害,没想到竟然这般厉害,真不愧是我们家人!”
沈轻言看着他道:“你回京不少时日了吧?”
云瑄笑眯眯道:“当日你救云家人时,我和三哥四哥都在马车上!”
沈轻言点点头,“那是有不少时日了!”
尹烁对云屿道:“云将军,咱们得把这些人处理了,师父,师妹,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和云将军就好了!”
宋翊桁点头,“行,你们小心些,我带轻轻先回去休息了!”
两人和众人告辞便离开了大理寺,随后各自回家休息。
沈轻言站在高墙上看着偌大的丞相府,叹了口气,这里应该很快就不属于沈家了吧?毕竟袁姨娘的事沈家无一人发觉,又是程氏带进府的。
第二日,云屿带着云瑄兄弟几人把京畿营的细作尽数拔出。
有些是云?查到的,有些是云琰查到的,云瑄这个隐藏在肖如峰身边的人则知道不少。
所以军中的细作总算是清缴干净了,毕竟云家用了十年的时间把北境军中的细作查清缴尽,回京后又花了大把的精力彻查。
尹烁则审理肖如峰等人,原本肖如峰等人都嘴硬,但架不住赫连赟和尹烁的手段更折磨人,最终还是招了。
有的细作竟然是文官,好在那些人的官职都不高,不至于影响了东璃的大局。
尹烁一边派人将这些人拿了一边进宫禀告皇帝。
两拨人同时出动,总算是让北枭国的细作伤筋动骨。
就在肖如峰劫狱的第五日早朝时,皇帝刚坐下没多久,尹烁就开口了。
“陛下,臣负责的北枭国细作一案已经查清。
数日前来大理寺地牢劫狱的人是京畿营肖如峰,审理过后臣已经将人尽数捉拿归案。
云将军和云家几位公子也把军中细作擒拿,云家五公子云瑄更是一直潜藏在肖如峰身边,此事才能完全解决。
涉及到的人员名单都在这,请陛下过目!”
皇帝陛下看过之后有些火冒三丈,“这些人全都杀了。
沈丞相,你府上有位姨娘是北枭皇室后裔,这件事你可知?”
沈云擎吓得一激灵,跪倒伏地道:“禀陛下,臣不知!”
沈云擎是真的不知道,又想起之前沈轻言让他查查府中姨娘的事,难道说那丫头早就知道了什么?
皇帝冷笑道:“你府上的袁姨娘,也就是你夫人领进府的那位,原是北枭公主与南疆灵王的孙女。
后来南疆内乱,被带回了北枭,赐予了皇姓袁,她本名袁青如!是北枭的青如郡主!”
沈云擎听后如遭雷劈,完了……
皇帝继续道:“沈云擎,你是一国丞相啊!你说你有能力有本事,怎么就不能抽空管管后院!
就你那个夫人,表面上善良大度,实际上那就是个恶毒妇人。
你说你怎么会这么疏忽后宅,让人钻了空子都没有察觉到,你简直叫朕失望!”
沈云擎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事怎么辨别自己都跑不了失察之罪!
皇帝叹了口气继续道:“另外,朕得说一说当年云家离开京城的真相,云家当年离京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