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安清玗在傍晚的时候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一行人看着前方长长的队伍,都是早起进城的人,有不少百姓身边还带着新鲜的蔬菜。
沈轻言探头看着外面,进城的城门依旧那般,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去一趟越州前前后后就花了半年的时间。
安清玗见她看着外面出神,给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到了呢!这一路上辛苦了,我今就会去交差,免得夜长梦多。
之后我可能还要忙活一段时间,你回家之后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
沈轻言点头:“我知道了,你也不用管我的,我这边回来了就没多少事,只是这京中不比越州,你还是小心些。”
安清玗点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去找你吗?”
沈轻言看着他,也不说话,安清玗很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沈轻言看着成熟了不少的男子,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地点头道:“好!”
原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安清玗瞬间被这意外的惊喜砸中,“真的吗?”沈轻言再次点头!
安清玗:“这一次我会好好当差,好给自己攒下资本,轻轻,我的心思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会让自己变得足以和你匹配的!”
沈轻言看着他坚定而认真的双眸,其实早晚都要面对,倒不如先观察观察这人,要是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
过日子嘛,在哪过都一样,更何况这人在很多时候眼里都是看得见自己的。
这般想着她也坚定地回了一个嗯,终于得到她回应的安清玗彻底放心了。
之前她总是选择逃避,这回总算是开始面对自己了,这简直就是一大进步。
只是这回安清玗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隐忍,反而变得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沈轻言也不是感受不到他眼神的变化,“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兄妹啊!”
安清玗:“我知道!”嘴上是答应了,可是眼神依旧没变。
沈轻言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随他去了。
等到了他们,先是被盘问了一番,之后就是检查马车,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地应付着!
等经历了一番检查之后,他们总算是可以进城了,进城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妍芝一行就该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柳易过来对安清玗道:“莫公子,既然进了城,那我们就该回去了,毕竟家中祖母很是惦记我家表妹。只是不知道安兄的目的地在何处?”
安清玗:“柳公子说的是,我们还要去暮云街,青虹街等地交货,有些货物之前损坏了,我还得和那些掌柜东家们解释清楚。
既然到了京城,那柳公子就先带着周姑娘回去吧!这一路上周姑娘和我们一道赶路,也是很累的!”
柳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告辞了,莫公子若是有事,可以上柳府寻我!”
安清玗:“多谢柳公子,告辞!”
几人相互行礼告辞后安清玗就带着自己的车队走了,柳易和周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柳易道:“你觉不觉得这人的背影很像一个人啊?”
周宏不解道:“表哥你说他像谁?”
柳易:“去岁新科状元,翰林院安清玗!”
周宏:“我只是远远见过那位安大人,不过表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的!可是那位不是被陛下厌弃了吗?”
柳易也想不通,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但他又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转头上了马车问周妍芝道:“表妹,你们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周妍芝:“表哥你怎么这么问,我们一路上不是挺顺利的嘛!”
柳易想了想又继续道:“那你们这一路上可太平?没遇上什么吧?”
周妍芝一听这话就想起当日遇上山匪的情景,脸色一白,一直关注着她的两人一下子就紧张了。
周宏:“路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妍芝想起那个山匪头子的话后又不敢乱说,一时间有些脸色苍白,一脸害怕地摇头。
他这个样子让两人更加确定路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柳易哄了好半天周妍芝才哭着告诉两人路上遇见山匪的事。
柳易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爹柳大人,柳大人听后却大概有了猜测。
“这事不要和别人说起,不然的话可能会惹祸上身的,和妍芝同行的那位说不好还真是那位安大人。
最近朝中隐隐有传言说江南越州那边出了事,陛下把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安大人给派出去了!
你去嘱咐他们兄妹俩,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你和我说说这两日的情形吧!我也好奇那人是不是安大人。”
柳易的品级不够,对他爹口中的所谓的朝中传言很是好奇,最终还是没问,反而仔仔细细地将这两日的事说了。
将自己疑惑的地方也说了,柳大人听后也不怎么确定了......
另一边,安清玗两人分道后,为了掩人耳目,安清玗将人带进了一个院子,在那里卸了货后山外楼的人离开了。
沈轻言却不能直接离开,因为她还要给那两人施针喂药。
安清玗看着她手拿银针在那两人身上各种折腾,素白的小手握着银针,看上去一点都不违和。
施针过后要隔半个时辰才能给两人解药,安清玗就叫人给她买了吃食,两人就这么边看着文兆两人一边吃着点心。
半个时辰过后,沈轻言要给两人喂药,安清玗一把抢过道:“这种事当然是我来了!你就坐着吧!”
沈轻言笑着嘱咐他怎么喂,“白瓶两颗,红瓶一颗,别搞错了!”
安清玗照她的话把药给两人喂了下去,动作有些粗暴,沈轻言看得嘴角直抽抽。
半个时辰后沈轻言再次给两人施针,文兆两人这才渐渐恢复,随后沈轻言就收拾好就准备离开。
沈轻言离开后安清玗带着人把文兆两人转移,随后就递了进宫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