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玗到了府衙门口,就被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知府衙门岂容你擅闯?”
安清玗也不生气,淡淡地看着他们道:“还请通报一声,本官是京城来的,是奉命来查明华县县令遇害一事的钦差。”
看门的都只是普通的衙役,听到是京城来的就有些被吓到,而且他也知道周县令家的事。
所以慌慌张张地跑去里面,刚好今日杨缚也在。
“大人!大人!”
杨缚:“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就慢慢说,这样着急忙慌的,还有点规矩没有!”
衙役被训得连连答应,“禀大人,门外来了一行人,自称是京城里来的钦差。
说是奉命来越州调查明华县县令遇害的事的!”
什么?钦差?还来了自己的府衙!好啊,自己这派出不少人手寻他,他倒是悄无声息地就来了呢!
听说是个年仅二十一二的去岁新科状元郎,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不过能让主子看好的人,想来也是有点本事在身的吧!
杨缚吼了报信的衙役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说罢这才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等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他这才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出去。
“哎哟!这位就是京城来的大人啊!这手下人不懂事,竟然拦着不让进。
还望这位大人海涵,这手底下的人他不懂事。
在下越州知府杨缚,不知这位大人该如何称呼?”
“在下安清玗见过杨大人!”
“原来是安大人,安大人客气了,安大人,请!”
安清玗也拱手相让道:“杨大人先请!”
杨缚品级比安清玗高,所以也没和他客气,率先走了进去。
安清玗落后半步跟在其身后,杨缚边走边和安清玗说话。
“不知安大人这回来越州所为何事?”
安清玗:“是为了明华县县令遇害一事!前些日子,有人将周县令之子周清带到了大理寺卿尹大人的跟前。
尹大人将这事报给了陛下,陛下后来将这事交给了我!”
杨缚:“原来如此!”
安清玗:“照理说杨大人也能管这事的,可是为何周县令之子周元要千里迢迢地上京呢?”
杨缚:“不瞒安大人说,本官也不知道呢!
明华县只是个小县城,可谁能想到就那么一个小地方都能出现流民。
说起来这周县令也是时运不济,怎么偏偏就是他遇上了流民还身死了!”
安清玗:“这样啊!那看来是要好好查查这明华县了!
只是,在杨大人的辖下竟然出现了流民,杨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失职了?”
杨缚:“安大人说得是,可是你也知道,这偌大的越州城,自然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再说了,各县的事那不都是各县县令管辖的嘛!
周县令一直在明华县,明华县的情况他比我熟悉吧!
要说起失职来,明华县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没能及时发现上报。
这才导致明华县发生了这么大的纰漏,甚至连他自己也都折在了里面。”
安清玗:“明华县事件里的是非曲直,不能光听杨大人你的一家之言就做了定论!
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直接下定论的好!”
杨缚:“安大人说的是,这事我也有叫人去查的。
只是也只查到明华县出现了流民,周大人一家也是死于流民之手!
至于那些流民是怎么出现的,因何出现都还暂时没有查到。”
安清玗:“原来杨大人已经查过了吗?不过杨大人一个人要照管着这偌大的越州,想来是没多少精力来管这件事了!
在下受命彻查此事,也是为了这事来的越州,接下来就交给我就好了!”
杨缚:“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安大人了!
安大人你睡你要来越州也不先说一声,本官都没能去接你!
这样吧,晚上,晚上本官在惊鸿楼给安大人接风!
顺便也让安大人见见这越州其他官员,到时候办事也好做安排!”
安清玗:“那就听杨大人的,在下要办的事也不是一人就能做好的。
届时免不了杨大人和其他同僚的帮衬,多谢杨大人如此周到。”
杨缚:“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安大人住在哪里?”
安清玗:“已经订好客栈了!是城东一家客栈。”
杨缚:“安大人,你说你来这越州是来办事的!住在我这府衙里不是更好吗?
不过府衙有些拥挤,不如客栈宽松自在。”
安清玗:“在下也是怕打扰了大人,而且住客栈也挺好的,能让在下更好地见识越州的风土人情!”
杨缚:“如此也好!”
到了待客的地方,杨缚叫人上了茶,两人继续打太极。
晚间,杨缚带着众官员在惊鸿楼给安清玗接风。
安清玗自然是要赴宴的,带着安阳一起前去。
到了惊鸿楼,在伙计的带领下去了三楼。
只零星到了几人,安清玗和那几人相互见礼之后就坐下喝茶。
看着窗外渐多的灯火,安清玗在想,这片灯火下那一盏照耀的是那丫头。
两人分开行事之后,他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那么好,她和自己没有牵扯才会更安全。
没过多久,杨缚就带着不少人来了,“原来安大人已经到了!”
安清玗起身见礼道:“杨大人相邀,清玗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杨缚:“安大人客气,快请坐快请坐!”众人落座后,很快就有伙计上了菜,上了酒!
酒菜齐全后,又进来了一群衣着艳丽的女子,为首的还抱着一把琴。
很快,他们所在的楼层就响起了悦耳的琴声。
安清玗看着在正中央舞动着的姑娘们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杨缚则给他介绍越州的官员。
随后安清玗就被这些人轮流敬酒,与其说是敬酒,倒不如说是轮流灌他酒。
甚至为了防止安清玗做手脚,每次都盯着他喝完。
一曲终了,跳舞的姑娘们缓缓退下,又进来了另一波。
只是这回不是跳舞了,而是和这些人嬉戏打闹来的。
之前那弹琴的姑娘依旧在弹,杨缚问安清玗道:“安大人觉得这姑娘的琴技如何?”
安清玗:“这姑娘的琴技高超,琴音悦耳缠绵!不过里面隐藏了淡淡的忧伤,想来这姑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杨缚:“这是雅琴姑娘,她的琴技在越州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说罢示意雅琴朝安清玗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