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县城西一处空旷的街道上,山外楼的负责景县分部的李书尧正带着山外楼的人和一群黑衣人做殊死搏斗。
山外楼的人虽多,却大多都是负了伤的,和对方比起来,简直就是残兵败将的典型存在,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李书尧见几方陷入挨打的状态很是愤怒,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自己的人伤的伤、病的病,而对方却是兵强马壮的。
之前被这些人发现,放出求救烟火也是想着这么久了,接应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被这伙人盯上之后,就一直没法完全摆脱这群人。
如今整个景县哄着说整个越州都不安全,这些暴露了的人随时都有被抓或者死去的可能。
之前的所有部署全都要作废,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整个越州的暗线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愿京中前来接应的人已经到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和弟兄们即将命丧于此时,一伙戴面具的人从后面冲出来将自己这方的人护了起来。
沈轻言赶到时就见自己这方的人完全不是对手,想也不想地直接冲了上去,付烟黎木等人紧随其后。
沈轻言手握毒针放倒了七八人,其中就包括李书尧左侧举刀砍向他的人。
李书尧原本就是腹背受敌,费力地解决了身前的人转头就见一个举刀的人倒下。
那人的脖子上还有一根毒针,那毒针他认得,是少主的。
原本他还好奇这忽跑来的是些什么人,原来竟是少主带人到了。
不过这的确是少主的风格,一点山外楼的标志都看不见,还戴了面具。
既然少主到了,那么他们就没有不拼的理由了。
而敌方的领头人一看沈轻言的毒针毫不费力地解决了自己这边不少人。
看她脸上戴着一个鬼面獠牙的面具,提枪就朝她而去。
沈轻言正一掌将自己跟前的人逼退,身后就有轻微的风声袭来。
一个侧翻躲开,就见一个气势凛冽的男子持枪再次袭来。
沈轻言手里没有武器,那人步步紧逼,沈轻言连拔剑的空隙都没有找到。
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有些狼狈,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朝那人凌空踢去。
却被那人挥枪挡下,最后踢在了那人的枪上。
沈轻言借力朝后退去,趁机将自己的青缘剑拔了出来。
那领头人见她拔出剑来,嗤笑一声道:“不过区区一柄软剑罢了,还能赢了本将.......大爷的饮血枪!”
听到他话的沈轻言忽然有了有一个不怎么好的猜测。
也不搭话,提剑就朝那人攻去,十几招过后,沈轻言甩出一根毒针,那人后仰躲过,
沈轻言将自己的青缘剑插回剑鞘,抄起墙边的一根竹竿就和那人打在一处。
时不时地在融入一些云家枪法,那人之前的优势渐渐被压制。
付烟分心就见自家少主拿着竹竿和人缠斗,用的还是云家枪法。
干脆特地挑了一个用枪的人,趁那人不备直接攻向那人的下三路。
抢了那人的枪看准时机扔给自家少主,“主子,接着!”
沈轻言将竹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扔向那人。
趁那人闪躲的功夫接过付烟扔来的枪,之后一云家枪法参杂着自己原本的枪法和那人打在一处。
付烟带着李书尧等人边打边退,眼见机会来临直接带着李书尧等人就跑了。
而领头人和沈轻言越大越痛快,其余人也被缠着没法去追。
不过那人体力不错,沈轻言和他对战也渐渐有些吃力。
眼看已经差不多两柱香的功夫了,想着付烟应该已经带人走远了。
“撤!”
随着沈轻言的声音响起,山外楼的人找准时机退去。
沈轻言虚晃一枪,撒下一把药粉就跑,那领头人快速捂住自己的口鼻,那些来不及反应的人几个呼吸后直接倒下。
领头的人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沈轻言带着自己人分散开来跑路,最后全都回到了客栈。
有几个人受了伤,沈轻言换了衣服再次出门。
来到一处街尾的铺子,直接翻墙就进去了。
进了屋子就见付烟正带着人给受伤的人包扎。
见她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少主!”
其他人一听来人是少主,都要站起来行礼,沈轻言见状赶紧制止道:“行了,都老实待着!
李书尧,你过来会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排队,我给你们诊脉。
接下来还要想法子出城,你们都已经暴露了,要想法子离开这里,不然还是很危险的。”
李书尧缓缓来到她身边,“少主,我们被追杀的理由是我们的人发现了明华县有一处矿被人私采!
而且那处应该还是银矿,之前明华县那边就发现有不少死囚或者流放的人被送到那个地方。
原本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前段时间发现有不少村民去做工,等到春耕的时候依旧没有回来。
有不少人都去报官了,却被官府以各种理由敷衍。
察觉有异后派人前去查探,最后发现那里是一处银矿,可是还没来得及上报,我们的人就被发现了。
要说那些人也是厉害,愣是悄没声息地跟着,最后将明华县的据点尽数毁去。”
沈轻言对此也是完全没有想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胆大到私采银矿。
沈轻言道:“这事我知道了,会想法子将这消息传回去的。
接下来你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说罢一边给其他人把脉一边听李书尧说话,付烟则给她打下手。
按照她的吩咐将药给人服下,要是遇上棘手的,就写下药方明日在买药。
与此同时,越州军营的一个营帐内,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训斥底下的人。
“你个废物,那帮人不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嘛?怎么还将人放跑了?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将那些人解决掉的吗?
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
底下的汉子小声道:“我那不是被那忽然冒出来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嘛!
那些人放了一个烟火没多久,就冒出了一伙带面具的人,我那里知道他们还有帮手啊!”
主位上的人问道:“烟火?是一个什么样的烟火?”
那人支支吾吾道:“烟火不都是要个样的吗?”
气得主位上的人再次破口大骂!倘若沈轻言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和他交手的那个领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