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雨将话带完了还一副严肃的样子道:“轻轻姐,你吓死我了,你还是个病人知道吗?不能乱跑的。”
沈轻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话跑出去的。
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一定听话好好在家养伤。”
安清玗见她很认真地在和一个十岁的小孩道歉认错,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当时认真安慰自己的她。
安清玗有些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她。
还都是在眼前这个人的影响下,这个人的一些行为总是和她相似。
晁雨道:“那样最好了。”说罢就把东西拿出来。
沈轻言依旧在晁雨的眼神里吃了饭喝了药才将人打发走。
安清玗给她安排好她要洗漱用的热水后就回去了。
沈轻言洗漱过后就躺床上会周公去了,睡前还在想自家师父应该没事吧!
侯府的晚宴进行到很晚,散场后宋翊桁带着两个弟子回到自己的衡澜院。
宋翊桁有些微醺,郝连赟则直接喝醉了,尹铄倒是看着没什么变化。
衡澜院里没什么变化,这个院子一直都有人在打扫着。
宋翊桁回来后老夫人特地吩咐人打扫好的。
三人进了院子,将郝连赟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后又叫人照看着他!
两人则进了宋翊桁的书房,书房的布局还是和原来一样。
宋翊桁像以前一样坐在书案前,尹铄也坐下。
宋翊桁:“这些年苦了你们师兄弟了,是我做得不好。”
尹铄:“师父,别这么说,你也没有直接丢下我们不管,我们有你教导,有老侯爷侯爷和二爷教导,说起来还是我们赚了。
师父,这次的事你有把握吗?你也知道,那家人前朝后宫都有人,牵连很广的。”
宋翊桁:“有把握,你要快些确认写那些信件的人,这样才可以让人证出来。”
尹铄松了口气,有人证就好,有人证就没问题了。
“不过师父,你是怎么找到的?那家人应该也没少追查这些东西吧!”
宋翊桁笑了笑,将沈轻言去明州的事及她发现暗道和书信的经过都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尹铄。
尹铄看后笑了,原来小师妹这么厉害呢!挺好的,至少她不仅陪着师父,还为师父分忧了不少事。
不像他们俩,都没帮上什么忙。
宋翊桁自然了解这人的,“你只要将案子查清并定论,这就是在帮我。
你师妹去做那些,是因为她合适,而且她是一个很机灵的人,随时能随机应变。
你们身在朝堂,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一样,她就是个小姑娘,能扮男子走江湖,也能当个柔弱的小姑娘。
我这么说你懂吧!这次能顺利进京,就是她随时切换身份的功劳。”
尹铄是个聪明人,哪能不明白呢!
宋翊桁又将她如何带人进京的经过都写在纸上,尹铄看后笑了。
不得不说,这个小师妹真不错,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到。
谁能想到呢!别人以为会躲躲藏藏,结果她光明正大地将人带进京中。
真的是个机灵鬼啊!真的多亏了她,不然师父这些年过得多无趣啊!
宋翊桁一边将纸拿在烛火上烧掉,一边对她说道:“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会很辛苦,还要小心保管那些书信。
之前你师妹就经历了死士的追杀,所以你得小心,特别是那些书信务必要妥善保管。
对了,这个你拿着,防身用的,你师妹说那些人很厉害,她和那些人从江南斗到京城,伤了不少自己人。”
尹铄接过宋翊桁递过来的毒针,宋翊桁又递给他一些药,有毒药也有别的伤药之类。
“你师妹在路上就用了不少,不过这些事我新研制的,你拿着,很有用的。”
尹铄接过小心地收好,“看来师妹这一路可没少折腾哈!”
宋翊桁点点头,自己给的毒药毒针全用光了,在京郊用的还是林宪给的,她可没少用。
师徒两在书房谈了许久才回房休息,宋翊桁睡得很好,尹铄有些难以入眠。
他深知,这次他必须要给师父办好这庄事,不然师父的心结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当年他和师母都已经快要成亲了,结果出了这事,褚家被流放。
要不是有这一出,师父如今哪会孑然一身,孩子说不定都要娶亲了吧!
哎!还好这案子自己参与了,但这也是阿赟自觉退出换来的。
阿赟主动退出后自己作为大理寺卿再退出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阿赟退出,就是给皇帝一个由头反驳那些人,为了师父,阿赟还有那个为这事养伤的师妹,他也要将这事办得明明白白的。
这事可是事关自己的整个师门啊!不然自己这个师门的辛苦就白费了!
师父花了二十年才找到这些证据,师妹为这事也受了伤,师弟主动退出此案的审理。
所以他要好好将这事做好,保护好那些来之不易的证据和自己的安全才行。
天亮后,尹铄早早地和宋家兄弟去上朝去了,宋翊桁则在天光大亮后才醒来。
醒来后发现自家的弟子和兄长都走了,家里其余人都还在睡。
起来洗漱好后,来到自家弟子的房间,开门后就见郝连赟睡得四仰八叉的。
轻轻关上门后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见来人是林叔。“林叔,有事吗?”
林叔笑眯眯道:“小少爷起来了啊!老侯爷让你带阿赟以前过去吃早食。”
宋翊桁:“好,我知道了,不过阿赟还在睡呢!没醒。”
屋子里郝连赟迷迷糊糊地听到说要他和师父一起去老侯爷院子吃早食。
人还没清醒呢!声音就传了出来:“师父,我醒了,马上起,你等等我啊!”
然后里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宋翊桁与林叔相视一笑。
林叔:“这小子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宋翊桁:“是啊!这小子也就在当值时看着正经点!”
很快郝连赟就出来了,跟在宋翊桁两人身边说个不停。
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宋翊桁就在侯府带着自家弟子陪老侯爷夫妻,顺便指导自家弟子的武艺。
郝连赟本来就经常在侯府住,这次干脆搬进自家师父的院子不回家了。
他家的下人来接都接不走,他说他师父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要和师父好好请教请教。
然后还说当年是他祖父把他送来的,他就是师父的人,死活不愿意回去。
每日在静华阁陪长辈同时被他师父切磋武艺,被虐得高兴又难受。
高兴的是师父终于可以单独指导自己了,难受的是他打不过师父,被虐得好惨!还被嫌弃!
褚家一案依旧还在调查中,宋翊桁每日教导弟子外就格外关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