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挤上前,郝连赟见自家师父有些疲惫的脸庞又有些不忍打扰。
宋翊桁见自家弟子上前来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小子,和小时候一样。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就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
郝连赟:“师父,你真的没事?不然我给你看看!
可是我医术没怎么学,看个简单的伤还行,这个怕是不太行了啊!
哎!师父,你这些年都在哪里啊?我和师兄一直都没找到你。
有时候发现一点线索吧!有突然断了,师兄说是有人在可以抹去师父的行踪。
让我别轻举妄动,不清楚那些人的底细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我们后来越来越忙,慢慢的就没有时间了,我还好,师兄又要兼顾家庭又要当差的。
就只能让人留心师父的消息了,师父,你刚刚在大殿上说你一直在京中,可是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啊!
你肯定也知道我们再找你的,哪有你这样的,都不给我和师兄来个信!”
宋翊桁……这小子当官了还是这个样子,话太多了!
念叨起来和他师妹有得一拼,可是终究还是自己愧对了他们。
“好了,是为师错了,不该不给你和阿烁去信的,让你们担心了,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郝连赟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开始滔滔不绝。
“师父,你是不知道啊!小时候我和师兄天天在学堂打架,然后天天被罚。
不过我们是谁?那可是师父的弟子,打架都不带怕的,我两的同窗就很少有人没被我和师兄揍过。
后来我们长大了,武艺也学得不错,就没有人敢挑衅我和师兄了。
你也知道,师兄那个人又记仇又护短,还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子,他就没少坑人。
就连我也没少被他坑,可是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师兄啊!我又坑不过他。所以被坑就被坑呗!
师父你又不在,我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后来师兄成亲了,有孩子了,他带孩子可耐心了。
我问他怎么那么会带孩子,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说那都是他小时候带我带的,不然他哪会带孩子啊!
可是他那时候除了带着我学习和吃饭外,哪有这么耐心啊!
我就是一个给他练手的人好不好!那时候师父天天往外跑,我可没师兄有天分啊!
就没少被他训,可是我能怎么办!可我又打不过,就不能不听师兄的话啊!”
宋翊桁听着他的喋喋不休,很是惭愧道:“是为师疏忽你了,你们师兄妹三人为师都没有好好教导,是为师的不是!”
郝连赟:“师父,你说什么呢!你有好好教导我们的,只是方法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已……等等!师父你刚说我们师兄妹三人?”
除了大师兄,师父就只有他一个弟子了,大师兄加上自己就是两个人,那么……
“师父!你瞒着我和师兄收了别的弟子?!”
宋翊桁被他这个样子逗笑,点头道:“你们还有个小师妹,今年刚好十六了!是个不错的姑娘!”
郝连赟惊叫道:“那我是不是也是师兄了?”
宋翊桁点头道:“是!你也是师兄了!”
郝连赟:“太好了!哈哈哈……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以前在家我是最小的,在师门我还是最小的那个。
现在好了,我总算不是最小的了!我有师妹了,太好了。
不过师父,你为什么没带师妹回来?这么大的事师妹不可能不知道吧!她知道的话应该要帮忙的啊!”
宋翊桁……“她是知道的,我上交的证据就是她找到的!
而且前些日子她帮我去接一个重要的人受了伤,现在正在养伤,所以才没过来的!”
这小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话那么多啊!之前在刑部看着也挺稳重的啊!
郝连赟:“什么?师妹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啊?
她受伤了有人照顾她吗?她现在在哪里啊?不然那天我和师兄去看看她好了!
不过师兄很忙的,还是我去好了,我现在又没什么事要忙。
也不像师兄那样要回家照看妻儿,师父你也要养伤,就我有时间,不然还是我去看看师妹吧!
不过师父,师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啊?”
宋翊桁觉得这弟子话可真多啊!就和自家小徒儿一样,整天叽叽喳喳的。
“她也在京城,不过你也不认识她,等那天有空了我再带你们去见她!”
郝连赟:“那好吧!到时候我得给师妹带个见面礼。
不过师父,你说我准备个什么样的见面礼好啊!
小师妹喜欢什么?衣衫首饰什么的我都不太懂,不然师父你给我说说她喜欢什么吧!
到时候我不告诉师兄,让师兄尴尬尴尬!嘿嘿~我都好多年没见过师兄变脸了!师父,这回你得站在我这边!”
宋翊桁:“好!不过你可别自己在阿烁面前说漏嘴了啊!
你师兄那个人有多精明你也是知道的,要是被他看出端倪了可不能怪我啊!”
郝连赟点头如捣蒜,“师父,我家小师妹长得好看吗?”
宋翊桁:“很好看的姑娘。话说阿赟,你师兄都是孩子爹了,你怎么还不成亲啊?”
作为大龄未婚青年,最讨厌的事就是相看以及成亲的话题了,最不喜欢的话就是你怎么还不成亲。
可是问话的是他师父,他不得不回答:“师父,你怎么也问这个啊!我就是没相中姑娘所以没成亲而已。”
事实是他每次相看姑娘都觉得人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不是不够高就是不够白,不是礼仪规矩不好就是太死板了,总之他就是能找到各种理由。
以至于他至今都还没有成亲,可急坏了家里的女眷,每次聚会都会留意别人家的姑娘。
等到后来他看上一个姑娘,想要成亲的时候可把家里人激动坏了。
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后就定亲成亲,总之他的亲事是郝连家的一大心病。
宋翊桁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训他,只淡淡道:“既然没遇上合眼缘的姑娘,那就等遇上了再说!”
郝连赟本来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了,谁知却等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还是他师父最懂他了!“嗯嗯,师父,我会的,等我遇上了你得去参加。这样我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青年从身后捂了嘴,“我说郝连小哥,你就不能让我小叔休息休息吗?没看见他都很累了吗?
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找阿烁哥哥告状去!说你一天缠着我小叔说个不停,他都没法休息了!”